「聽說要忘記舊戀情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新戀情,如果你或是亞賢有認識條件不錯的對象,我希望你們能介紹給你哥哥認識。」她不敢也不會去奢望那個男人會等她健康回來台灣。
「大嫂,你是認真的嗎?」
「對,我這個人不太會開玩笑。」如果他身邊真的有新人了,那麼她會祝福他,至少她不在他身邊的日子,有人陪著他,她也能比較放心。
孫閎茹還想說什麼,但她大嫂似乎很忙,要外出了,至於她哥哥,才剛出院就去公司,不用問也知道哥哥肯定心情很不好。
一對恩愛的夫妻就這樣分開了,孫閎茹想到就覺得很難過,忍不住哭了好幾回,要不是老公勸她別動了胎氣,她還真無法停止。
至於母親還是不認為自己有錯,甚至認為是媳婦堅持要去美國工作才鬧得夫妻離婚,不過這樣也好,她可以再幫兒子介紹好對象。
她問哥哥以後要怎麼辦,她哥哥苦笑著說還能怎麼辦,大概就這樣一個人過一輩子了,然後她又哭了。
紀書洋接到姊姊的電話說要見個面,她還說她和他姊夫已經離婚了,他覺得都是自己害的,他不知道姊姊想跟他說什麼,是要罵他嗎?
紀書洋來到姊姊和姊夫的家,看著姊姊推到自己面前的鈔票,他驚呆了,「姊,這些錢是……」
「這是我自己的錢,我知道不多,但我只有二十萬,我希望在我去美國之後,你能定下心來,好好去找份工作。對了,我們事務所的總經理說你若是真的找不到工作就去找他,他會幫你介紹。」
「姊,你真的要去美國工作嗎?」
「對,明天早上出發,你不用跟媽說了,我想我離婚的事她應該還很生氣,總之,我到美國之後會再打電話給你們,不用擔心我,你好好照顧媽。」
紀書媛為什麼會知道母親還在生氣,因為母親打給她好幾次,罵她是個笨蛋,以後再也找不到那麼好的女婿了。
姊姊被他害得跟姊夫離婚了,卻還給他錢,紀書洋又難過又愧疚。
「姊,你是因為那三百萬才跟姊夫離婚的嗎?那我現在馬上去借三百萬來還給姊夫,還來得及補救嗎?」
雖然姊姊的個性拘謹了點,但又漂亮又很會讀書,追求者不少,只是姊姊一個也看不上,應該說姊姊一點也不喜歡那些人,聽說姊夫苦追一年才讓姊姊點頭跟他交往,不過他覺得姊姊也很喜歡姊夫,不然就算姊夫苦追十年,姊姊也不會答應的,更不用說結婚了。
這麼喜歡姊夫的姊姊,和姊夫離婚,應該很傷心吧……
「書洋,不需要那麼做,其實我會跟你姊夫離婚,最大的原因在我身上。」紀書媛說的是實話,「不過如果你真的對我感到愧疚的話,就好好找份工作,認真過日子,以後姊姊無法在你身邊幫你了,你得自己學會獨立,遇到事情,不要慌張,要好好去面對、想辦法解決,知道嗎?要是真的有什麼無法處理的事,就去事務所找我們總經理或君寧,我相信他們會幫你的。」
「不能去找姊夫嗎?」紀書洋問道,他和姊夫比較熟。
紀書媛想了想,回道:「還是不要好了,你去找他幫忙,會給他帶來麻煩,再說了,我已經跟你姊夫離婚了,以後就是沒有關係的人。」就算不關錢的事,弟弟再去找孫閎宇,可能會惹得婆婆不高興,何苦呢?
「姊夫的媽媽其實很討厭我跟媽媽吧,連帶的也很討厭姊姊,說起來都是我害的。」紀書洋很自責,他自己的人生失敗就算了,還連累姊姊離婚了。
「算了,都過去了,以後大家各過各的生活,不互相妨礙,也就不需要去介意,不過書洋,姊姊真的希望你能夠為未來好好努力。」
「我知道了。」
紀書媛不知道弟弟聽進多少,又會改變多少,不過以後他真的只能靠他自己,她無法再幫他了。
弟弟離開後,紀書媛將杯子收到蔚房清洗,回到客廳後,她看著屋內的一切,這屋子裡所有的東西幾乎都是她和孫閎宇一起去買,親手佈置的,那時快樂的心情,直到現在,她似乎還能有所感受。
好快,明天她就要去美國了。
這幾日她除了辦理去美國的事,也把屋子裡自己的東西大概整理了」下,除了衣物,書也不少,幸好梁君寧說可以暫時放到她家的客房。
梁君寧跟王宗翰分手了,至於對方是不是繼續跟程曉涵交往,如同梁君寧說的,她不在乎,因為和她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倒是這些日子梁君寧和宋博淳的感情似乎變得更好,但梁君寧斬釘截鐵的說他們不可能復合,一來是她還沒有準備好迎接新戀情,二來是她覺得他們還是當閨蜜比較自在。
不過,以後的事,誰能預料呢?
她摸著古董造型的電話,這是孫閎宇買的,但不是為了品味,而是他覺得很有趣,她看久了也覺得挺可愛的。
她不確定以後她還有沒有機會再進到這間房子,又或許他會賣掉房子也說不定,她在客廳繞了一圈,最後來到了陽台。
陽台空間不小,擺了許多她買的盆栽,陽台的視野很好,不管是白天看美景還是晚上看夜景,只要站在這裡看著遠方,就有種很放鬆的感覺。
她曾跟丈夫一起坐在陽台的椅子上,她告訴丈夫說最喜歡這個陽台了,可以看到很棒的景致,然後那個男人是怎麼回答的?
他說他最喜歡按摩浴缸,那裡的景致也很棒,性感又美麗,最後她賞給丈夫一記白眼,但他說欣賞完她要看的景致,接下來一起去欣賞他喜歡的景致,她想躲開,卻被他一把抱起走進房間。
這男人在床事方面完全不懂什麼叫節制,而且很狂野,明明把她累得半死,卻說自己快被她搾乾了,然後繼續衝撞個不停,她覺得自己完全被他給帶壞了,假日白天常跟他一起胡來,最後往往自己累到完全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