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樂罵完余新文後走到秦冰身邊輕聲安撫,見到秦冰還裹著被單,她連忙到俱樂部裡從更衣室拿了件自己的衣服讓秦冰先換上。
秦冰則暗自將攝影的鑰匙圈收起,腦中想著該怎麼將余新文送進監獄,前生有個正義的檢察官一直幫著她,這次她要聯繫對方嗎?她又偷偷覷了雷衡一眼,見他板著臉還在生氣,還是讓執行長幫忙?
「報警了嗎?」宋佳樂氣呼呼的瞪著余、邱兩人。
「秦冰你說呢?」如果她不願意,雷衡絕不會勉強她報警,私下有私下的解決方式。
「新文,我們……」邱奕申瞄了眼雷衡,有些害怕地跑到余新文身旁。
余新文揉著疼痛的臉,在邱奕申攙扶下起身到一旁沙發上坐下,目光打量著眾人說道:「哼,我不清楚你們在說什麼,我們和秦冰在房裡聊天玩樂,莫名其妙就闖進來幾個人,無緣無故對我動手,我很懷疑這家飯店是怎麼保護房客的,你們又是怎麼拿到我的房卡!」他頓了會兒,死盯住衣服胸前掛著名牌的房務主管,「這位是飯店人員吧,該不會是被這些人買通想陷害我?」現在打死都不能承認,只要找不到足以定罪的證據,他就有辦法擺平。
喬逸暗中擋下欲解釋的房務主管,他好奇余新文要怎麼將黑的說成白的。
雷衡冷冷地睨著余新文,「你還有什麼話繼續編。」
「呵,看來你和秦冰、佳樂是認識的,這讓我很難不懷疑這是你們設計好的仙人跳,現在是不是要我簽本票?」余新文故作看透一切,但這是他靈光一閃想出的辦法。
「沒錯,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和新文約在飯店碰面聊天還能遇上這種事,真佩服你們下重手找人來演戲。」邱奕申趕緊附和。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宋佳樂率先站出來斥責,她真不敢相信有這種人。
「佳樂,你這樣很像是被我說中惱羞成怒,我來猜猜你們今天的計劃吧……首先你指使俱樂部的小陳在樓下鬧事,好讓我來房間通知你,等你下樓後,秦冰就留我在房內,接著她開始勾引我,再算準了時間讓這些人闖進房間把我痛打一頓,哼,在場都是你們的同夥,不就是為了逼我付一大筆錢,對吧?法律講求證據,我等一下就會去驗傷,你們一個也別想跑!」余新文打算死咬著這個說法,而且他還要當那個先報警的人。
「你亂說!明明就是你意圖不軌!你是現行犯,大家都看到了你還狡辯!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宋佳樂氣得想再上前給他幾巴掌。
一向冷靜的秦冰聽到余新文這麼說,也忍不住氣得直發抖,但她仍攔著氣憤的宋佳樂,不讓余新文將注意力轉移到好友身上。「佳樂,不用和他多說,報警吧。」她打算今天先讓警方控制住他,然後盡快找到那位正義檢察官幫忙。
「很好,我就是要報警,我要控告你們仙人跳還有重傷害罪,我就看你們怎麼圓謊。」余新文一副自己才是受害者的姿態。
「對,報警,剛才打我的都別想跑。」邱奕申忿忿地瞪著喬逸,他到現在還痛得要死。
喬逸揚唇冷笑,以他從小訓練廚藝的臂力,哪是這個小白臉可以比的,他就看看這些人還想玩什麼花樣。
雷衡無言,這兩個奇葩說得跟真的似的,不過見余新文那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八成是警方那邊有認識的人,不能讓他鬧下去,對秦冰是二度傷害,還會影響喬逸家的飯店名聲。
「秦冰,如果你在警方那邊沒有認識的人,交給我處理好嗎?」雷衡輕聲詢問她的意見。
秦冰愣了愣,雖然她打算找前生那位幫她的正義檢察官,但其實她沒有多大的把握,畢竟現在對方是什麼情況她還不曉得,但要是雷衡有辦法……「好,那拜託執行長了。」
她決定相信雷衡,再說了,她也能去試著找檢察官雙管齊下。
雷衡馬上打電話給一位警方高層,同時找了有名的律師。
余新文見狀,也趕緊拿出手機聯絡自己的人,在他示意下,邱奕申也拿出手機找幫手。
沒多久,各自通報的警方到場,兩方恰好是不對頭的關係。
雷衡不願夜長夢多,免得事有生變,又是一通電話打出去,沒多久兩方人馬都接到高層電話,余新文找來的人摸了摸鼻子黯然離去,這案件已經由長官發話交給雷衡這一方人馬。
這時余新文不免有些慌了,他沒想到雷衡在警方那邊的人脈居然能壓過自己,不過他最大的倚仗是父親,這事他不能隱瞞,需要父親的幫助,他相信在自家公司強大財力背景的幫助下,他會更安全,於是他又趕忙打給父親,相信只要父親出馬絕對沒問題。
喬逸在一旁聽見余新文接著聯絡的人是他老爸,暗自對這人搖頭,搞到家長出面也太不要臉了,再說要比背景,京和酒店集團的喬少爺自認不會輸給一個貿易商,自家飯店俱樂部搞出來的事,他可不敢讓雷衡出手,要是雷衡找上雷伯父,或是讓雷伯母知道可能是未來媳婦受到傷害的事……
喬逸想到就禁不住顫抖,那兩位脾氣不太好。
拍了拍雷衡的肩,喬逸走到余新文面前,「是余董吧,我想和他說說話,轉告一聲我是喬逸。」
余新文一愣,這人認識他父親?喬逸……好耳熟。
「爸,有一個叫喬逸的要和你通話,你是不是……好,你等等。」余新文皺著眉頭,莫名有股不好的預感,父親一聽到喬逸這個名字,聲音似乎變得有些緊張。
喬逸邪氣笑了笑,接過電話問了句好,便直接灘牌,他暗示這次受害的是他一位非常重要兄弟的女朋友,而他本人更是親眼所見,絕對會出面作證云云。
余董不願得罪京和酒店集團,而且能做為喬逸重要的朋友,大概背景也不弱,一次面對太多敵人對自家事業極為不利,於是他想透過大筆賠償息事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