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時間上的湊巧,總不能說舅兄們都準備好了,為了不讓父皇起疑,延遲一年參加考試吧?那國家豈不是就要損失兩個人才,再說父皇求才若渴,斷然不會有這種想法的。」
兩個初出茅廬、還不知能否上榜的人才,和一個當朝宰相的影響力根本無從比起,就算兩人都得到了好成績,還要從翰林院歷練起,沒有個十年八年是看不見資歷和成績的,對大局也難有影響。
霓相致仕,有多少是為了他自己,有多少是為了兒子的前途,女兒的將來?
這種事情鳳臨懶得去深究,可他相信父皇也能看清楚,霓相確確實實是個人才,逼迫他下台,世家門閥一派看似消停了不少,但是誰知道在將來的不久又會推舉誰出來?
但不管推舉誰出來,影響力絕對比不上霓相。
此消彼長,潮起潮退,這就是政局。
鳳臨把妻子摟來大腿上坐下,鼻尖都是她淡淡的香味,他撩起霓悅悅的一縷秀髮在指尖把玩著,一邊把今日和父皇一同午膳的事給說了。
霓悅悅恍恍惚惚的聽著,並不很專心,鳳臨的手帶著舒緩輕柔的節奏,心情好像棉花糖,輕浮的飄在半空中。
不過她很快抓住鳳臨的話尾。「你好大膽子,怎麼敢把我們吃的菜給父皇吃?要是吃出個好歹可就麻煩了。」
「父皇要是連我都信不過,他還能相信誰?」帶著不相信任何人的心思坐在龍椅上,就算俯瞰江山,又有什麼滋味?
他不想做這樣的霸主。
霓悅悅點點頭,畢竟每日和皇帝朝夕相處的就是他這太子,父皇要是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忌諱著,做人太沒滋味,也……太可憐了。
她衷心希望皇帝和太子間微妙的平衡不要被打破。
「應該是父皇吃慣大魚大肉,偶而想換吃點家常菜,又許是剛好我中午吃的菜都對了他的胃口。喂,你看著吧,只要幾天他就膩了。」
做兒子的人多少還是知道一些阿爹的嗜好和習性的。「父皇還讓我帶話,他明日還要吃我今日的午膳,一樣都不能漏。」這是眼紅到不行了。
「行。」霓悅悅答應得很爽快。
對她來說,做一個人的飯菜是做,做兩人的飯菜也是做,差別在得多想幾樣新穎的菜色罷了。
兩人很快改變話題,鳳臨關心起他今天上朝點卯,只留她一個人在府裡,會不會過得無趣?
這樣說著家常,就好像從容閒散的走在煙花三月的楊柳堤岸。
他們離的如此之近,兩顆心不受控制的靠近,霓悅悅能感覺得到她和鳳臨的心跳頻率是一致的。
鳳臨吻住了她的唇,那抹柔軟,一直蔓延進了他的心底最深處。
他動情的把霓悅悅抱到榻上,紫綃煙羅帳,羊脂白玉枕,帳間懸著一雙鏤空雕銀熏香球,幽幽傳來安寧的淡香。
鳳臨把手搭在霓悅悅不盈一握的脖上,慢慢的游移,所到之處引起她微微地戰顫,鳳臨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小口。
如此良辰美景,不做點什麼都對不住自己。
被勾引得心蕩神馳的霓悅悅忍不住湊上去回應,唇瓣蹭過他的頰落在他微涼的唇上,好像兩顆磁石被吸引,再也分不開。
火苗瞬間點燃,鳳臨把手往她的小衣裡頭伸去,因為他這帶著情色的舉動使得整個房間的溫度節節攀升,他懷中的身軀帶著最原始的誘惑,就算隔著布料也能感覺到她胸前微微的孤度,讓他這素了許多年的光根,再也忍不住。
他已然觸碰到櫻珠的手彷彿被燙著般的退卻,然而他的內心卻貪戀更多,在進退兩難之間,硬生生得逼出了一身汗,就連如白玉一般的額角都濡濕了。
感受到他的為難,霓悅悅一把按住他的手,將他的爪子緊緊固定在胸前。
掌心下不可思議的柔軟彈性觸感令鳳臨收攏五指上想要得更多,更進一步……可突然,他像是想到仕麼的收回了手。
兩人狼狽的分開,頭髮和衣襟都在糾纏中微微散開,要鳳臨看來,霓悅悅此時的模樣只有秀色可餐四個字可以形容。
他想把她拆卸入腹,吃得一乾二淨。
可他深深吸了幾口氣,不敢看她胸前那片瑩白,直到急促的呼吸平復才歉然道:「我答應過要等你及笄才圓房,剛才是我唐突了,差點就釀成大錯。」
霓悅悅臉上的紅霞從脖子蔓延到臉頰,她趕緊收拾自己,將胸前那一片春光蓋住,連耳朵都燒紅了。
鳳臨卻是沒敢再看她,卻忍不住遐想她小衣下面會是什麼樣的光景,然而,鼻頭有股不尋常的液體似要流下,他匆匆下了榻,直衝浴間。
他在裡頭用冷水沖了好幾遍宛如烙鐵般火熱剛硬的身體,直到平息慾望後才踏出浴間。
霓悅悅也想理好了自己的服裝儀容,看見鳳臨一身濕,不由有些心疼,趕緊抓了布巾替他撩拭。
第十三章 皇宮飯菜香(2)
霓悅悅惱袋其實還有一些暈乎乎的,可怕兩人一個不小心又擦槍走火,真會不小心把生米煮成熟飯,她開始沒話找話說,「殿下,我聽嬤嬤說過,身為皇子,都有宮人教導你們房中術?」
她想問的是他有沒有通房、侍妾之流的女人。
鳳臨想了一下。「宮裡頭的規矩是有年長的宮女進行侍寢,教導皇子們床笫之事,讓他們通曉人事的。」
這就是承認囉?她不依不饒繼續問:「那被你臨幸過的那些女人可在太子府?」又或者是侍妾?通房?還是紅顏知己的存在?
她嫁過來幾日,是沒看過這些人的蹤影,榮叔又是個嘴巴緊的,這屋裡原本的丫鬟她都放在別的地方了,要專程去問也太刻意了,直到這會兒才想起來。
他忽然沉默不說話了。
霓悅悅的心咯登了下,無意識的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他忽然湊過來,因為這動作,披散的發落到她肩上,他無預警的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下,聲音輕得彷彿在歎息,「哪來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