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頭扎進廚房,猶有餘刃的在中午前把飯讓王喜送到了皇宮。
她自己洗洗,吃了一塊半透明的透花糍和一小盅蔗漿燒櫻桃,便去睡回籠覺了。
霓悅悅把權放給榮叔和昔嬤嬤,也沒希望短時間就能看見效果出來,沒想到她一覺醒來,榮叔卻臉色難看的來求見。
原來,太子府未有主母之前,並不是像表面那樣一派和氣的,他身為大總管,對各處下人的底細多少心裡是有點譜的,只是主子沒有發話,他也只能多盯著點,並沒有任何行動。
府裡魚龍混雜,多的是把太子府當養老院,每天混吃大睡的積年下人,有管著油水肥缺,因為府裡沒有女主子而把油水往自己荷包放的管事,更有不做事,偷懶怠惰,偷雞摸狗的,更別提那些各府派來的釘子了,不一而足。
這回,女主子發話了,準備要好好洗清整頓這些人,他和曾嬤嬤一口氣悠久了,自然要貫徹執行,不到幾天便發作許多人,鬧得府裡是雞飛狗跳,熱鬧得很,哪裡知道他的大動作卻引得一些破罐子破摔的人想絕地求生。
可霓悅悅聽完他們的哭訴,面色依舊淡漠,表情也不動一下。
榮叔心裡知道,太子不是那種小門小戶出身的主母,小家碧玉的閨女或許拿這些賴皮下人沒辦法,但是太子妃太清楚大門大戶裡的彎彎繞繞,她只是冷冷的對著那些人說:「乖乖走,我還讓你們把家當帶走,要是大總管將你們幹過的劣跡都抖出來,可就不是走人這麼簡單了。」
她這話說得不輕不重,有點腦袋的人就該摸著鼻子灰溜溜的走人,但這世間也多的是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不知死活的七月半鴨子。
在他們呼天搶地、倒地撒潑之餘,霓悅悅冷冷道:「既然給了你們活路不要,榮叔,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該發賣的就讓人牙子來全部帶走,哪裡荒寒苦惡就往哪裡賣!」
幾個不知死活的下人都忘了哭,目瞪口呆之餘乾脆一暈了事。
榮叔覺得從頭到腳都輕了起來。
經過這番整頓,他覺得太子府的空氣都清新不少。
「榮叔這件事辦得好,我從宮裡帶回兩匹蜀錦,你帶回去給女兒們制兩身新衣,另外這個月的月錢加倍,還有曾嬤嬤也是,我瞧你髮髻上就一支骨簪,要是不嫌棄,這兩支簪子你就拿著用吧。」
她讓人拿出一個雕雲卷紋的盒子,裡面躺著兩支水頭極好的玉簪子,尤其一支無憂樹的簪頭是用整塊羊脂玉雕成的,溫潤水滑,在光線下彷彿能看見水紋流動。
曾嬤嬤愛玉成癡,給她兩支玉簪比給她兩倍的月錢還要讓她喜不自勝,從此更是一心向著霓悅悅。
兩人都退下之後,霓悅悅懶懶的倒回大床。
老實說,在太子府比在霓府的時候自由多了,上面沒有大人對她管東管西,她愛怎樣就怎樣,沒人會反對,這就是嫁對人的福利吧!
她壓根不知道埋頭在政務上的另一半忙得連喝口茶的時間也沒有,直到晌午才能喘上一口氣。
喘上一口氣的同時,自然是期待起今日的午膳了。
小內侍進來稟報說王喜送睛食來,鳳臨正要吩咐放行,哪知餘光看見皇帝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臉上完全是一副「朕的那一份呢」?
方纔還板著臉訓斥他為帝必須無情的人,這會兒怎麼就換了副嘴臉?
「還不趕快呈上來?!」鳳臨道。
兩個食盒分別送上皇帝和太子的案桌。
兩桌距離不遠,鳳臨看得見由食盒中端出來的是他昨日吃過的菜色。
內侍試了毒,確定沒有特別加料,皇帝便開吃了。
見皇帝舉箸,鳳臨發現媳婦兒今日為他準備的飯菜十分豐富,焦溜牛肉酸甜辣鹹味都有了,旋炙豬皮更是彈牙可口,他分神看過去,他那心靈手巧的娘子未卜先知的替父皇各備了一小份的焦溜牛肉和旋炙豬皮,難怪他今日能安生的吃頓飯,不必分神應付一旁覬覦的眼光。
下半天皇帝的心情顯然頗為愉快,早早就讓鳳臨返家。
鳳臨不耐煩坐那慢吞吞的馬車,翻身上馬,歸心似箭的直抵家門。
其實他今兒個並不是很專心在公事上,他只要一分神就會想到霓悅悅那想離開的說法。她不是開玩笑的,他知道,她說到就會做到。
他煩惱啊,她為什麼不能像一般的閨閣女子,郎君喊東她便不敢往西呢?不過,不也就是她的與眾不同,他才深深愛上她的?
既然娘子是非常人,那麼他也只能用非常手段「對付」她。
她那想離家的念頭絕對不可長,一定要設法遏止、掐斷抹滅,不能讓她繁衍下去。所以,他想來想去才想到,若是給她個孩子,她就沒有時間想這些什麼要離他而去的事情,他越想越覺得這法子可行。
既然可行,他也不想去遵守不到她及笄不圓房的約定了。
想到曾經看過的美好風光,鳳臨暗自擦了擦嘴,幸好阿穿沒看到,也還好口水沒流下來,要不然臉就丟大了。
忍耐實在太殘忍,他決定還是不要忍了。
這晚,太子府裡很快熄了燈。
幾天下來已習慣與鳳臨同榻而眠的霓悅悅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聽著他胸腔穩定的心跳,就好像催眠曲那樣,愜意的瞇著眼,不一會兒就快要進入睡眠狀態了。
鳳臨的另一隻長臂圈住她的瞪肢,一碰到她心裡便竄起小火苗。
沒辦法,這幾天他忍耐著不吃了她,可他是正常到不行的男人,美女在懷,又是自己心儀的對象,他只想對她這樣又那樣,翻過來那樣又這樣,偏偏什麼都不能做,只能摟摟抱抱、親親摸摸解解飢渴。
他湊過去親了親霓悅悅的小嘴,感覺到她的反應,越發溫柔的吻她,溫柔又帶著強勢的舌撬開她的牙關,趁她張嘴之際滑了進去,先是和她的小舌婧戲,接著掃遍她敏戚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