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打賭?"丁傑自負的說。
"不要。"
"你怕我會贏?"
"丁傑,如果換個女性,我會和你賭,但是Vivian……"他搖頭。"No,她怎麼來台灣,就要怎麼回澳洲去。"
丁傑沉默了好一陣子。
"丁傑,雖然你不肯說你和莫安雅解除婚約的原因,但是既然已成事實,你就……"莫安雅檯面上的理由是要全心衝刺事業,所以感情和婚姻的事她只好忍痛放下,而丁傑並沒有反駁這一點。
"你以為我在乎這事?"他反問。
"你不在乎?"
"那你……"
"這次我想要個不一樣的。"
"丁傑……"裘威更加擔心,因為他嗅到不樣的氣息。
可丁傑不理會他,逕自走進包廂,"進去唱歌吧。"
第二章
與其說她討厭這個男人,倒不如說怕這個男人,簡雪蓮真希望自己不用面對丁傑,像是這會……當他這麼倨傲、胸膛挺直、下巴高仰、雙臂環胸,一副傲慢到極點的盯著她時,她只想逃。
但他的理由卻是那麼充分、那麼理直氣壯,裘威和裘蘭上班都忙,不像他這麼自由,而裘伯伯、裘伯母也有他們的事,所以由他來當嚮導和招待,似乎很天經地義。
於是在裘伯母的同意下,她只好跟著他出門,裘伯母都說信得過他了,她還能找什麼借口?
"想去哪?"上了車,一坐定繫好安全帶之後,丁傑隨口問。
"不知道。"她誠實回答。
"台北一○一?"
"我不想逛街、購物。"她表明心意。她知道這幢全球最高的大樓,可是澳洲多得是大型的 Shopping Mall,如果只是要血拼,那她又何必來台灣,去香港不是更好玩。
"那麼中正紀念堂呢?"
"裘蘭帶我去過了。"
"既然這樣,我們去看電影。"他不想花腦筋。
"看電影?!"
"你也不喜歡?"丁傑有些失去耐性,不知道她怎會這麼難搞。"你在澳洲都做什麼?我是指你的休閒活動。"
"我常待在外公的牧場。"
"你外公有牧場?"
"這在澳洲很普通啊!"
"所以你會騎馬?"
"非常在行。"
"還有呢?趕牛?"他的口氣有些微諷。
"你是真心要問還是嘲弄我?"她或許年輕,但是她絕不無知、愚昧。"我可以現在就下車,中文字我會看也會說,我不會在台北走丟的,你真的可以去忙你的事。"
"你倒很會打發人。"
"因為我並不想麻煩你。"
"和一個美女在一起……絕不是麻煩。"
簡雪蓮最受不了人家拿外貌來評斷她,好像只要她長得美,那麼即使她沒有大腦、沒有智商、沒有靈魂,人們也可以忍受似的。
於是,她開始解開安全帶。
"你在做什麼?"丁傑按住她的手,他的大手是那麼的有力、堅決,不容人唱反調的樣子。"Vivian,車子都還沒開,你們這些老外不是最有禮貌的嗎?"
"你還看不出來?"她一副他是不是瞎了的表情。"我要下車。"
"我同意你下車了嗎?"他酷酷的說。
"我需要你的同意嗎?"
"你需要,你現在是在我的車上。"
"我有自由!"她想拿開他的手。
"我有責任!"他的大手沒有移動半分。
"丁傑!"她生氣的低叫。
"不錯,你記住了我的名字。"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做任何一件事。"她說出了她的由衷之言。"我是裘伯伯、裘媽媽的客人,襲威、裘蘭的朋友,但我和你沒有關係。"
"我和裘伯伯、裘伯母、裘威、裘蘭像是一家人般,所以我和你……多少也扯得上一些關係。"他硬拗,明知理由一點都不充分。
簡雪蓮氣得瞪著他,在澳洲當她生氣瞪人時,她那些追求者總會知難而退,因為他們知道她有會拿散彈鎗修理人的爹地,所以不太敢惹她,對他她以為同樣的招數有用。
"你連瞪人都好看。"丁傑卻慵懶的一笑。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你應該很忙的,沒有一個總裁可以這麼閒,而且……我們相處得並不愉快。"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你放開我!"
"放開你可以,讓你下車也可以,但有一個條件。"他壞心的逗弄著她。
"這樣也要條件?!"她哇哇叫。"crazy!"
"一個吻。"他開出條件。
"吻?!你要我吻你?!"
"很簡單吧。"
"你……"她承認他是一個百分之百的男人,他有驚人的魅力,一種浪子般的邪惡調調,好像是那種可以……可以專情亦可以使壞的男人,他也的確令人難以抗拒。
"一個吻我就讓你下車,絕不囉唆。"他一副說到做到的表情。
"只要一個吻?"她有些妥協。
他聰明的事先講明,"不能親臉頰。"
"嘴對嘴?!"她驚訝的問。
"你接吻過吧?"他故意瞧不起的說。
"每個人都會接吻。"
"那麼你還等什麼?"他鬆開鉗制,讓她的手自由。
她不想耍賴,也沒有要當懦夫的意思,若只要一個吻就能擺脫他,那麼向惡勢力屈服個一秒鐘又如何,接吻會有什麼難的,只是四片嘴唇相接,她做得到,連一歲的小孩都辦得到。
丁傑沒有催她,他倒要看看這個女孩可以純真到什麼地步,很多事是騙不了人的。
沒有太多猶豫,簡雪蓮略轉過身,然後傾身向前,在自己的唇碰到他的唇之前,閉上了眼睛,然後一接觸到他的唇她立刻縮回身,睜開眼睛,一副大功告成的表情。
"我做到了!"她高興不已。
如果這叫做"吻",那麼丁傑決定把姓和名字顛倒過來寫,但她的確是吻了他,他可以感受到那兩片軟軟的、熱熱的、甜甜的唇瓣,她不是在演戲,這個女孩的確沒有經驗,而身經百戰法國式舌吻對他而言都不算什麼了,他居然為這吻有些心神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