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因為小愚,」他靠在她頸間,陶醉的聞著她的髮香,抱著她輕柔的搖晃。「她的確讓我很驚喜,非常的驕傲,但更重要的是你。」
「我說過,七年前要是沒有受到重傷,就會帶著你去拉斯維加斯結婚。」他撫摸著她的手指,獻出所有心意呈現在她面前,徐聲低語著。「雖然,結婚的確能把你留在身邊,但是我們那時都年輕,深受被此吸引有很大部分是激情作祟。」
「現在呢?難道我們之間現在就不是激情作祟了?」她美目流轉,在他硬挺的慾望上,大膽的微微轉腰,卻因為引起太敏感的反應,自個兒喘息不已,粉靨更是嬌紅,彷彿才被好好愛過。
他把頭埋在她發間,喑聲低吼著,被喚起得更剛硬,低吼隨即變成隆隆笑聲,龐大的身軀顫抖著。
「你這個小魔女。」他暢快的笑著,愛極她不認輸的倔強。「我必須承認,我們之間的性好得讓我頭昏眼花。但是在性愛之外,我發現你更多特質,分開這七年,或許是老天給我們最好的禮物,七年前我和你都年輕氣盛,就算真的在一起了,或許也無法一起走下去,可是這七年你變得更堅強、更美麗,聰明得讓我更迷戀,讓我更清楚這輩子只想娶你為妻,而我也有這些年來的成績作為證明,做事多少也圓融了些,絕對能當個稱職的父親,這點你都已經知道了。」
他若無其事的提點,讓她心生警覺,轉過頭去注視他的黑眸,猜想他究竟已經知曉多少。
她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但是他太高明,就算她盤算多年,還請來旁人協助,但是他的警覺心太強,就算只是些微破綻,也會引來他注意。
只是,她始終以為,他看穿她設下的圈套後,會因為男性尊嚴受損而惱羞成怒,甚至詛咒她的算計,或是……或是……
總之,她猜想過的反應,從來不是目前的這個。
他鮮花美食熱烈追求她,就算猜出她另有心思,薄唇噙笑,輕輕就放過她,彷彿除了她跟小愚之外,一切都不重要。
「但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能當個稱職的丈夫。」她在他的注視下,輕聲的低語,四周所有人似乎都不存在了,她就在他溫暖偉岸的胸懷中,她的世界只剩他存在。
「那就給我機會證明。」他舉起她柔軟的小手,薄唇吻著她左手的無名指,用這輩子最接近懇求的語氣,誠摯無比的說道:「慶慶,嫁給我,不要嫁給別人。」
她遲疑著沒有回答,他也沒有催逼,就在這個時候,放在庭院四周的十幾個播放歡樂音樂的攜帶式藍牙喇叭,流洩出溫柔浪漫的旋律,電吉他的樂音帶著滄桑。
是「老鷹」合唱團的「加州旅館」,他們七年前在途中曾聽過的歌。
「可以邀請你跳這支舞嗎?」他輕聲問。
相對於另一個要求,她選了容易回答的這個,把手放進他邀請的大掌裡,貼在他的胸懷中,在庭園裡與他慢舞。雖然是第一次共舞,但是她輕易就跟上他的腳步,在他手中一再旋轉,裙擺翩翩飄起,再回到他的懷抱中。
優美的舞姿吸引眾人觀賞,許多夫妻與情人也隨之起舞,每對愛侶的眼裡都只有彼此,食物被遺忘,此時浪漫優先。
一曲歌太短,另一首歌響起時,人們已經散開,回頭去關心食物,把烤焦的部分塞進伴侶嘴裡,歡笑聲再度響徹庭院。
只有他與她,即使歌曲停了也沒有分開,就這麼靜靜相互依偎著,享受此刻難得的靜謐時光。
幾天過去了,她深陷在他的溫柔攻勢中。
他沒有再提起結婚的事,追求未曾和緩,反倒更趨熱切,在家人的支持下,替她買了許多禮物。許多情侶贈送的禮物是昂貴的名牌包,他送的卻是舒適的天然材質家用品,而她也終於發現,跟她一樣喜歡天然衣物,會特別把標籤剪掉的人是湘悅。
她睡在他房裡的事,在楊家已經不算秘密,送她的所有用物都往他房間裡送,讓她尷尬不已,他卻是老神在在,完全是理所當然的模樣。
晚上他霸道的摟著她睡,她幾次說要陪小愚去睡客房,他也沒有拒絕,抓著枕頭跟她去與女兒擠客房那張尺寸比較小的床,一早醒來時,他總是睡在正中央,左手摟一個,右手抱一個,十足十保護者的架勢,連在睡夢中都要確認兩人安全。
有小愚同床,他就不會招惹她,縱然黑眸裡慾火烈烈,看得她彷彿要著火,他最多就是在她唇上,印下結實火熱的一吻,撩撥得她也不自覺回吻,才又匆匆退開,縱然笑得狡獪,但是看他腿間的緊繃,肯定也不好受。
她沒有想到,性慾旺盛如他,竟也能夠強忍慾望,讓她對他的意志力更刮目相看。
今天白天時,他帶小愚去參加鎮上的消防演習,一大一小不知道會野成什麼樣子,出門時父女兩人就興奮的聊起要開吉普車去,這次還有機會可以體驗雲梯車。
「記得擦防曬。」她只來得及說了一句。
一大一小回過頭,露出大大的笑容。
「我們已經都擦過了喔,媽咪都不知道。」小愚調皮的皺起鼻子,還從背包裡重出防曬噴霧。「爸爸每兩個小時就會幫我補擦一次。」她扭著小屁股,在忠國身邊跳起剛學來的機器舞。
「我會好好照顧她。」他的黑眸裡有慾望、有笑意,還有堅決。
她坐在餐桌旁,迎視他的目光,點了點頭,知道有他在小愚就絕對安全無虞,只是心上驀地有些寂寞。
「我們出去囉!」調皮的女兒走到門口,朝著楊家眾人跟她揮手,原本一腳已經要踏出門,卻又突然咚咚咚的跑回來,親密的摟住她的頸項,很撒嬌的小聲說:「媽咪,不要太想念我跟爸爸,我們很快就回來了。」
「我才不會想你們,你們出去了,我才好清靜。」她點著女兒的鼻尖,故意逞強著,不讓站在大門旁的男人稱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