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的守護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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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他龐大的身軀佔去大半空間,她被迫委屈的貼著牆壁站立,惱恨的瞪視著他,眼淚卻像是斷線珍珠,不爭氣的落下來。

  「別哭。」他歎息著,粗糙的大手捧起她的臉,抹去晶瑩的淚水,心痛得難以呼吸。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她啜泣嗚咽著,冷靜的面具崩潰,無能為力的哭泣,淚水落在他手心裡。「我以為,我已經把你忘了,為什麼你偏偏還要在這個時候出現?難道,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我不能。」他把她抱入懷中,貪婪聞著她的髮香、她的氣息,重溫她嬌軟的身軀、細膩絕倫的膚觸。「對不起,我忘了你。」

  「既然忘了,為什麼不忘得徹底?」她無力的依偎在寬闊厚實的男性胸膛上,眼淚濡濕了他的無袖棉質背心。這麼多年了,他的穿著一如往昔,他的胸懷也一如往昔,有屬於他的氣息,她不論如何想遺忘,偏偏就忘卻不了。

  「我失去記憶了。」他埋在她發間低語,無限的悔恨。

  「這個借口很拙劣。」

  「不是借口。」回憶洶湧而來,澎湃的情感衝擊著他,忠國把懷中的小女人抱得更緊,就怕她只是幻影,不是真的存在。「七年前,我在鎮上修理電器時,也在各家各戶裝了監視器,那天你還在睡的時候監視裡警報響了。有一群陌生人來到我們住處附近,我必須保護你,所以出門去對付他們,雖然阻擋了他們,卻也受了重傷,重度昏迷了一個多月。」連醫生都說,他能夠醒來真是奇跡。

  只是他雖然清醒,卻忘了與她相處的點點滴滴。

  「我不相信。」她抵抗著,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偏又無能為力。「你留的資料都是假造的,拿到錢之後,連質押的那個女人都消失。」

  「我本來就痛恨這種機制,但是這是最嚴苛的訓練方式,我想成為頂尖的保鏢,就必須挑戰成功,至於質押的那個女人則是我的妹妹。」他為了隱藏身份,設下重重的防護,結果卻成為阻礙。

  「我連你的姓名都不知。」她落淚控訴。

  「我姓楊,楊忠國,忠孝仁愛的忠。」

  「忠國?」她迷惘重複,這才稍稍相信他並非完全欺騙。至少他把名字告訴她,是她聽錯了字。

  所以,她也可以相信,那短短的時日裡,他所流露的溫柔,並非全是為了誘引她,而使出的欺騙手段嗎?

  「對。」他垂眸凝望著她清麗的小臉,握著她柔嫩的小手,滑進他短短的發中,讓她觸撫當年留下的傷。「感覺到了嗎?這是那時造成我重度昏迷的疤痕,醫生縫了三十幾針。」

  摸索著指下凹凸不平的傷疤,她眼眶發燙,眼淚再度落了下來。「這一切可能都只是你的說詞,你只是剛好又接到必須保護我的工作,所以存心再來騙我。」

  「我能用時間來證明,所說的一切並不是謊言。」他擦抹著那些淚水,連心都被她的淚灼傷。

  「沒有時間了。」書慶微微搖頭,慘然一笑。「再過兩個月,我就要結婚了。」

  忠國眼前驀地一黑,震懾的脫口。

  「開什麼玩笑?」

  「不是玩笑。」她臉色慘白的道。

  激狂的怒氣湧上胸口,讓他無法呼吸。

  「你不能嫁給別人!」

  他握住她的雙肩,忍住用力搖晃她的衝動。他才剛找到她,她卻要投向別的男人的懷抱,成為別人的妻子?他絕對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就算要砍斷他的雙手,他也要阻止她嫁給別的男人。

  甚至,就算她已經成為別人的妻子,他也絕對會奪回她,更何況她還尚未結婚,只要他想起她、見到她,就不會太遲。

  「為什麼不能?已經七年了,你一直音訊全無,小魚必須有個父親,我也要找個男人儂靠。」她迷濛大眼裡儘是指控與無奈,落淚的模樣淒美難言讓他心痛,卻也更增加他的決心。「你以為是誰付錢僱用你來的?就是我要嫁的那個男人啊!」

  「你並不愛那個男人。」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怎麼能夠斷定?」

  「因為,你還戴著這塊磬片。」巨掌撫過她耳畔的銅片,低沉醇厚的嗓音如能醉人。

  她渾身一顫。

  他黑眸深幽,凝視著她,嘎聲道。

  「因為,你把我們的孩子取名為小魚。」從那孩子的模樣跟年紀推算,他很肯定那是他的女兒。

  這叫做磬,跟我的名字同音。

  他記得她那時的模樣、那時的語氣。

  這是殘件,下頭原本應該有墜子,通常會掛只小魚。

  吉慶有餘。

  他的慶慶、他的小魚。

  這就是最有效的證據,女兒的名字,跟他當年送她磬片時,兩人所說的言語有關。而她就算跟富商,或是富商的父親牽扯不清,甚至即將踏入禮堂嫁為人妻,卻還留著那塊磬片,還改為耳墜,時刻佩戴在身上,證明她心裡依有他的存在,否則老早就丟棄磬片。

  她卻推翻他的猜測。

  「我留下磬片,是為了記取教訓。」她不肯承認,不想透露更多,只會讓他更囂張得意。「至於孩子的名字,不是你以為的那個魚,而是愚蠢的愚,是為了提醒我自己,當初有多愚昧。」

  怒火在他眼中迸裂,野蠻的本能凌駕理智,他兇猛的咆哮。

  「你騙不了我!」

  「我為什麼要騙你?」她輕聲反問,粉唇微顫的道:「我們之間什麼也不是,就只是年輕時愚蠢的一夜……」

  她的反駁激得他更氣怒交加,不等她把話說完,就凶狠的低頭吻住她。

  這是一個絕不溫柔的吻,粗魯又霸道,直接需索她柔嫩的唇舌,抵探著他在夢中反覆回憶,她口中最敏感的那處,恣意摩擦直到她顫抖的軟倒,再也不能抵抗的回吻他,在他懷中發出無助的嬌聲。

  他太想念她的滋味,她的芬芳、她的軟嫩,幾度在夢中硬痛的醒來,而此時此刻,她就在懷中,甜蜜而溫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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