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怎麼會有這個?」她用嫩白指尖玲惜的撫著金屬片,彷彿那是稀世珍寶,比她擁有過的所有寶物加起來更珍貴。而一旁的玲珠項鏈更是老早被遺忘。
「不知道,我在前幾攤看見的,只要五美金。」他徐聲說道,看著她著迷的神色。
「這是銅做的,形狀模仿中國古時候一種樂器,叫做磬,跟我的名字同音。」她輕輕說著,撥著那塊金屬片,感受到他殘留的體溫。「這是殘件,下頭原本應該有墜子,通常會掛只小魚,諧音是慶有餘,代表豐足無缺。」
她解釋著,語音愈來愈模糊,感受到身旁的他全身熱得像是一把熊熊燃燒的火,而她也被染得好熱,甚至無意識的將發疼的乳峰挨擦在他胸瞠上,不知道這舉止太引人犯罪。
「我知道。」他回答,聲音沙啞。
知道什麼?
她想問,卻一時間無法出聲。
是知道這塊銅片跟她名字同音?
還是知道,磬片下會掛小魚?
或者,他知道的,是她此時此刻的心?
她全然無助,握起手中的磬片,抬起頭來望著他,看見黑眸中的燎然大火,在這一刻神魂震動,知道再抵抗也沒有用。
況且,她不想抵抗。
「我想回家。」她靠在他胸膛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輕聲說著,閉起顫動不已的眼睫,放縱自己全然的依賴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回頭。
「好。」
沙啞的男性嗓音回應。
然後,他們離開市集,搭上破舊的藍色飛雅特,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那間兩層樓的樓房。
第10章(1)
他可能破了飛雅特的車速記錄。
書慶在心跳怦然的時候胡亂想著。
回程時他下巴繃得緊,注視前方的黑眸流露野蠻怒望,巨掌幾乎要把方向盤握碎。
她不敢一直看著他,轉過頭去看著窗外,卻仍清楚感受到,兩人之間強烈到幾乎要迸出火花的吸引力。
車子飆速回到小鎮,直接停在大門前的草地上。
「下車。」他啞聲下令。
她笨拙的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腳軟得差點無法走路。
他握住她的手,掌心的熱度火燙,迅速打開大門,將她推了進去,在大門關上的那一瞬間,飢渴的吻住她的唇,探舌在她口中恣意挑弄,因為這段時間的壓抑,釋放時更猛烈放肆。
粗糙巨掌隔著棉衣捧握她的雪嫩渾圓,很快就不耐棉衣的阻撓,恨恨的一撕就把棉衣扯成碎布,巨掌掏出精緻內衣裡的豐盈,珍惜的捧握著,再狠狠揉拉,任由她戰慄著求饒也不肯放。
熱燙的舌在精緻鎖骨間,灑下一連串親吻,濡濕細嫩的肌膚。
「啊……」嬌聲迷離,她幾乎要站不住,要不是靠著他支撐,絕對已經軟倒在地上。
意亂情迷中,她的指尖陷入他強健貢起的二頭肌,因為這陌生而猛烈的衝擊而喘息,上身癱然後仰,粉頰艷紅如醉,豐厚烏黑的長髮落在地上。
……
當他們赤裸糾纏,躺在床上時,她靠在他腦口,好不容易緩過氣時,輕聲問道:「這也是你的工作嗎?」
他的聲音很粗啞,雙手將她抱得更緊。
「不是。」
她又落下淚來,傾聽著他的心跳,從未感到如此心滿意足。
不知是什麼驚動了她深沉的睡夢。
迷迷糊糊醒來,窗外天色已經亮起,她輕輕呻吟,只覺得全身酸痛,連最羞人的地方也酸疼。她環顧四周,沒有看到黑的身影,凌亂的床鋪上只有她獨自一人,而她的身上還留著他的吻痕,腿心還有他奔射後的濡濕。
但是,房裡就是不見他的蹤影。
她用被單包裹自己,發現這間是副主臥室,可能是因為離樓梯近,所以他就選擇了這間。但是,這裡並沒有她的衣物,而原來的那些,早在他不耐的撕扯下,都碎成破布,根本無法再穿了。
打開兩間臥室之間的房門,她回到充滿淡淡玫瑰香味的主臥室,先在白瓷浴缸裡放溫水,才鬆開被單踏入浴缸裡,讓溫水浸潤酸痛的肌肉,才能慢慢的放鬆。
雖然肌肉酸痛稍微緩和,但是她低下頭,看著一身或紅或青的痕跡,卻是無能為力。
他粗野又放肆,格外迷戀她的膚觸,在她全身或吻或咬,吸吮的吻痕無所不在,嬌嫩的ru/尖都被他特別「關愛」,吸吮得至今微腫,感覺還是好敏感,連水波都會讓蓓蕾感到被撩動。
她不習慣自己這種模樣。
白嫩的肌膚上,像是被烙印般,處處有他或輕或重的痕跡,有的是吻痕,有的是巨掌揉擰過後,白晰肌膚上微微的青黃,放肆的力道把太嬌嫩的她弄傷了。
尤其是纖軟腰間,都留下明顯指印,是他雙眸灼亮,咬牙在她體內衝刺時,雙手箝得好緊留下的,前腰的拇指,後腰的四指,左右兩邊都呈現深紅色,腫得讓她好疼痛,格外小心不敢觸碰那兒的傷。
真不公平,為什麼只有她在歡愛後一身痛?
只是,浸泡在溫溫的浴水裡,清洗到雙手時,無意瞧見水蔥般十指,指尖裡乾涸的血跡,一時也愣住,隨即粉臉嬌紅,緊緊咬住粉唇。
那是他的血。
是情慾深濃時,她攀抓他寬闊厚實的肩膀,隨著他的衝刺而切切低泣時,指尖抓傷了他的背,才會在指甲內側留下他的血。
他帶著她留下的傷去哪裡了?
去替鎮上人們修理電器嗎?可是他總穿著無袖的棉背心,遮掩不了新的傷痕,一定會被大家瞧見,他又那麼驕傲,說不定會故意炫耀那些傷,顯示他在床上能耐有多好……
書慶滑進浴水裡,臉兒紅透,小嘴咕嚕嚕、咕嚕嚕的吐氣,水裡浮出大小不一的氣泡,羞得好想當場溺死自己,就不用去面對旁人瞭然於心的眼光。
悄無聲息的,她在浴水中伸出手,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女戒,對於這枚戒指的感覺,已經從厭惡變得喜愛。
那些人在找的是落單的黃書慶,不是新婚的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