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思維?!」她一臉的難堪。
「我們不必把對方搞到喘不過氣來。」
「我只是說到接吻……」
「如果你堅持要我吻你,那……」他攤攤手。
「不!」夏真突然衝下床,她用床單把自己裹得死緊。「我不要你吻我!我不要這種要來的吻,不要你施捨的吻!」
「你反應這麼激烈幹麼?」雷漢宇不解的問,女人的心裡到底都是在想什麼鬼東西?
「所以我即使不愛你,你也不會怎樣?」
「夏真,你是我的妻子——」
「我可以不愛你嗎?」夏真啞著嗓子問,這會的她又憤怒又受傷,她居然會碰上這種冷酷、沒有良心的男人,他到底把女人都當成什麼了?
「隨便你!」他不在乎的說。「愛不愛的決定權是在你的手上。」
「那麼你一點也不介意你的妻子對你沒有感情,她只當你……只當你是……」她氣得說不出來。
「丈夫。」他說了。
「你只要這樣?」
「夏真,你到在爭什麼、堅持什麼?」他亦下了床,順手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大睡袍穿上,用研究的眼神看著她。「我說了我不相信愛情那玩意兒。」
「所以我只是一個妻子?」
「你是我的妻子沒錯!」
「但我不需愛你。」
「我說了隨便你!」
夏真這會才知道他只給了她名銜、給了她華屋住、給了她衣食不缺的生活,但是他的心或是靈魂,他仍守得牢牢的,她連他的心門口都還沒有碰觸到,更別提走進他心底。
「我懂了!」夏真覺得自己其實也不該這麼失望,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是因為相愛而結婚,他娶她只是為了證明他有這個膽而已。
「你好像……很失望?」
「不,我很高興你把話講得這麼清楚。」她擠出了一個很淒美的笑容。
「但是你……」
「我很累了,我可以去別的房間睡嗎?」今夜她不想再看到他,不想再接觸到他的身體,因為他那顆冰冷的心已夠她受的。
「只是今晚。」雷漢宇乾脆的說,「以後我們每一天都要睡在一起,這是我的權利。」
他只知道自己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也已經開始想念她的身體、她緊繃的女性幽道,這個女人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權利?!」她冷傲的看他一眼。「可以,反正你要的也只是一具女性的軀體,不是嗎?」
「夏真,我們這算……吵架嗎?」他皺眉。
「你說呢?」
「現在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那你一個人慢慢過吧!」說完,她像個女皇般昂然走出房間。
但也只是今晚而已。
* * * *
同樣是結婚,程城和歐陽蓁的婚結得有些太過簡單,就像是簽一紙合約罷了。
歐陽定仁參加了他們的公證結婚,然後三個人一起吃了飯,沒有喜宴、沒有賀客,好像這就只是他們三個人的事,本來想在女兒結婚時好好鋪張一下的歐陽定仁,這會因病是完全的低調,程城這邊則因為他事業的問題,所以更沒打算弄得天下皆知,於是他們簡簡單的結婚了。
歐陽蓁並沒有帶太多東西來到程城這裡,他們講好了白天她會在自己家中陪伴她父親,只是在晚上回來睡,兩人不同的房間,他們都談妥了。
所以今晚的新婚之夜沒有浪漫綺情、沒有火熱激情,有的只是那種好像老夫老妻的平淡情境,他們只是像好友、像鄰居一般。
「呃……」程城看了下牆上的時鐘,現在才晚上七點,他們兩個要做什麼呢?「你肚子餓不餓?」
「中午吃得好飽,所以……你會餓嗎?」歐陽蓁也客氣的問,當了夫妻的他們反而別彆扭扭不自然的。
「我不會。」
「那……」她這才知道自己結婚的提議有多冒險、多衝動,兩個只能算是認識的人就這麼的結了婚,完全不瞭解彼此的興趣、嗜好,完全不清楚對方的生活方式,這真的是太荒唐了。
「你想出去走走嗎?」程城問,現在才七點,總不能叫她進房去睡覺。
「我有點累。」
他馬上說:「那就在家休息吧!」
「如果你想出去。」
「我不想出去。」
「那看電視吧!」歐陽蓁馬上想到打發時間的方法。「現在有新聞可以看。」
「我很少看電視。」但他仍拿起了遙控器。
「那就不看吧!」
程城實在很不能忍受這樣的相處方式,如果以後他們每一天都要這麼過,那麼他會瘋掉,並相信歐陽蓁不只會瘋,還會心臟病發作,所以他想打破這種拘謹、小心翼翼和不熟悉的感覺。
「我們別這樣行嗎?」放下了遙控器,他決定像個一家之主。「我們把狀況弄得太冷場、太詭異了!」
「程城……」
「你把這裡當家,當我是你的家人,而我……也把你視為家人,我們自然一些……」
「例如……」歐陽蓁也希望如此。
「你現在想做什麼?」
「我想……敷臉。」她囁嚅地說。「我帶了很多面膜來,可是……可是如敷個臉要半小時以上。」
「去敷臉吧!」他馬上點頭。
「但是你……」
「我現在想去看一些資料,我的公司要重新開始了,我想快一點把所有的東西備妥。」程城充滿了企圖心和旺盛的鬥志。
「那你去忙你的吧!」
「所以……我們各自做我們想做的事。」程城下了結論,「你不必 遷就我,我也不必顧忌你,大家用平常心對待,你覺得怎麼樣的方式你會比較快樂,那就去做;我覺得什麼樣的方式適合我,我就去做。」
「但我是你的妻子……」
「歐陽蓁,真的要我提醒你嗎?」
「我總覺得我該……」她心有不安。
「你並不欠我什麼。」
「可是是我把你拖進了這場婚禮,我……我不能再讓你有一點的委屈。」歐陽蓁耿耿於懷。「我該為你做些什麼的,就算只是你名義上的妻子。」
「你想為我做什麼?」他好奇的問。「反正你又不打算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