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小滿呆若木雞,只因他的身份曝光,就代表大家都會知道,能出現在皇帝身邊的女子唯有當朝的玄人皇后……大娘會如何看待她呢?是不是從此以後,再也不賣杏餅給她了?
她怯生生地瞥去,卻見大娘正巧抬眼,眸中的愧疚和激賞崇敬教她一愣。
她明明總像是過街老鼠,怎麼許久沒上街,好像變成了……「大娘,你在做什麼?」
明小滿不解地看她像在青石板上找什麼,一會才一臉愕然地抬眼看著她。「老身曾對娘娘諸多失敬,還請娘娘恕罪。」
「沒事沒事,哪來的罪呢?起來吧。」她上前扶起她。
「老身總以為玄人不祥,如今才知道玄人是鳳凰後裔,是福星降臨,要不是娘娘和國師大人聯除去泰漠兵,咱們又怎能有好日子可過?」
明小滿聽得一頭霧水。何時玄人變得這麼有福氣了?
到底是誰在散播流言?她狐疑的看向身旁的男人呢,然而他卻輕輕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情。
「既然娘娘喜歡吃杏餅,老身便天天準備熱騰騰的杏餅送進宮裡。」
「……謝謝。」明小滿動容地看著她。
不管流言到底是誰故意散播的,她都由衷感謝那個人,讓她從過街老鼠變成受人尊崇的玄人皇后。
「只是……老身有個厚顏之求。」
「請說。」
「可否請娘娘給老身一根發?」
「……嘎?」
「那日天壇上,許多城裡的人都瞧見了,娘娘的棺著火,然而就在天壇崩塌之後,娘娘因而重生,證明娘娘確實是鳳凰後裔,聽說要是能夠得到鳳凰後裔身上的任何毛髮,那家人便能夠庇蔭後代子孫。」
明小滿瞠目結舌,開始懷疑城裡出現神棍了。
「聽說國師大人的發,在城裡已經叫價到一根一兩黃金了。」大娘湊近她,因為她太沒架子,於是斗膽小小聲地報上行情價。
明小滿垂斂長睫,似乎有點摸著頭緒了,立即揚笑。「有什麼問題呢?」她脫下毛帽,從帽子裡找出兩根掉落的發遞給她。
「感謝娘娘、感謝娘娘!」大娘激動的雙手合十朝她膜拜著,教她更是啼笑皆非。
之後,明小滿被李彧炎牽著離去,在八名殿前侍衛團團包圍下,她還聽見後頭爆出騷動,像是在罵大娘太卑鄙。
「哥哥,這種感覺好奇怪。」她笑揚俏臉。
李彧炎見狀,忍不住動情的俯身吻上她,教她霎時蓋紅了臉,低聲抗議。
「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
「小滿兒,朕真懷念你在行宮挑誘朕的大膽。」他附在她的耳邊柔聲呢喃,讓她渾身發燙。「什麼時候,再讓朕見識?」
明小滿漲紅了臉,羞澀地垂下長睫。「……明天。」
「明天?」他微揚眉,思索著她把日期定在明天究竟有何意義,不過很快就放棄去想這麼不重要的事。「小滿兒,朕好期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才剛踏進國師府,上官凌便攬眉出聲。他實在想不透為什麼百姓會有如此變化。
「這個嘛……」
烏靈還未解答,上官凌便聽見不遠處傳來褚善的聲音。
「這是不二價,沒法子的事,還請多多包涵。」
「算了算了,既使如此,往後不管國師大人掉了多少發,你得要全數賣給我。」
「這是一定的,多謝爺兒。」
交談的聲音逼近,褚善剛轉出拱門,一見到上官凌和烏靈,先是一愣,然後馬上穩住心神,擺手要身後的人快走,隨即揚笑。
「大人,夫人回來了。」
上官凌壓根不管離去的男子是誰,視線只落在褚善水中那包沉甸甸的荷囊,剎那間,什麼都明白了。
「褚善,你好大的膽子,竟敢——-」
「對了,夫人的安胎藥貼差不多熬好了,我趕緊去瞧瞧!」褚善說完,迅速腳底抹油的溜了。
「你!」瞪著他的背影,上官凌氣得咬牙切齒。
「算了,先扶我進房吧,我的腳有點疼。」
聞言,他只得壓下一肚子氣,扶著她朝寢房的長廊上,一路上仍不斷抱怨。
「皇上真不應該把鳳凰門交給他的,讓他現在太懂得買賣了,居然連我的頭髮都能賣。」
「呵呵,這也是他該得的,要不是他,現在的皇城百姓又怎會對玄人改觀?」
烏靈進房後便左上錦榻,也拉著他坐下。
上官凌一頓,瞇眼看她。「我的好娘子,你該不會要跟我說,這點子是你給的吧?」
「這個嘛……」
「你啊……」她語有保留,就代表她絕對是共謀,他不禁歎氣,轉過身來替她倒茶,可隨即感覺到她吻上自己的後頸,教他身上頓時漾起麻栗。「別鬧。」
「我鬧什麼了?親親你的月環印都不成?」
上官凌無力地抽動眼皮。「……成,你開心就好。」
「自然是我開心就好。」烏靈滿意的從他身後抱住他,把臉貼在他的背上。
「我聽小滿說,你讓穆納岳對你上下其手?」
「那是權宜之計!」不要說得他好像很享受好不好?正要對她曉以大義,卻發現她環抱在自己腹上,手直往下腹探,他趕緊抓住,偏頭瞪她。「……靈兒。」
「我要是不將你搾乾一點,你日日在外頭忙,男人女人又都愛你,豈不是太危險了?」
「……我沒那麼隨便,你……」上官凌霎時紅了耳垂,緊抓住另一隻鑽進他褲子底下的小手。「你怎麼一點姑娘家的羞矜都沒有?」
有時,她真是大膽得教他很害羞。
「抱歉,我當男人太久了,偶爾會忘了自己是女人。」烏靈沒什麼誠意的聳聳肩。
「……」
翌日,甘露殿內。
李彧炎烏亮長髮垂披,只著中衣,坐在四柱大床上,看著妻子羞怯地褪去外袍,緩緩爬上床,笨拙地吻上他的唇,接著往下來到他的鎖骨,小手又拉開他的衣襟,嬌羞地吻上他厚實的胸膛。
他微瞇黑眸,感覺她的吻裹著濕熱,大膽的一路朝下,直到隔著錦褲親吻他的下腹時,他震了下,一把將她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