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我繼母的事嗎?」耿君浩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她,接著道:「我們去找娜娜吧!」
「其實我能幫你處理好的。」
「不行!我不信任娜娜,我擔心她騙了你。」耿君浩拿起那張支票,折好放進了西裝內袋裡,「前金我已經給了娜娜,她都能用同一件事再賣給你一次,就代表這個女人不老實,這一回,她非得完成了所有事,得到我要的劉律師的自白書後,我才會把這張支票給她。」
「嗯!都依你。」
果然,從來要搶奪一份愛情,就非得要在對方傷得最深的時候趁虛而入,如今君浩能依靠的人只有她了,他是她的了。
股東之一的尹建隆召開了臨時董事會,所有董事會的成員一一到場,卻沒有人詢問尹建隆召開董事會的原因,好像他們都知道一般。
尹建隆沒有多想,他自是認為耿君浩為保今日的王子復仇記萬無一失,早已與所有董事有了默契。
「耿君浩,你壓下自己父親的遺囑,背叛親弟弟,如今你還有什麼臉面出現在董事會上?」會議一開始,陳玉鳳便給了耿君浩下馬威。
耿君浩一言不發,散發著的是王者氣勢,掛著的是自信的微笑。
尹建隆自從取消了女兒及耿育倫的婚約後,兩家便幾乎沒有往來,陳玉鳳更曾暗地裡在尹建隆的事業上使絆子,尹建隆一開口自然語帶嘲諷,「耿夫人這句話說得不錯,沒有萬凱股權的人的確不該在場,那麼耿夫人,你並沒有繼承萬凱的股權,那麼你又是以什麼資格坐在這裡呢?垂簾聽政的皇太后?」
耿育倫知道在場的董事們很多人都是如此看不起他,認為他是被母親操縱的棋子,但他自認經營萬凱無愧於心。
「尹董事,我有沒有能力經營萬凱,我相信在財報上的表現十分清楚明白,我們都知道今天召開這個董事會是何目的,在場的人是不是必要坐在這裡,我們也都心知肚明,就快開始吧!」
耿君浩喜歡耿育倫處事明快,他也不囉嗦,「育倫,我相信你知道我今天來,就是來質疑遺囑的真假的吧!」
耿育倫早有心理準備,時勢是在他這方的,「哥,先不論遺囑的真實性不容置疑,就算沒有那份遺囑,依照原先的分配,媽先得了爸的一半股權,餘下的股權再由我們兩個均分,這一回股東是支持我的,我不會像當年一樣失了萬凱的經營權。」
這情況的確是對耿君浩不利,但他並不擔心,「所以你至今還是相信你母親拿出來的遺囑。」
「是!我相信她,我知道你們不和,但她不會害你。」
耿君浩拿出一份自白書交給了耿育倫,並將影印本傳給了每位董事,「我們一件件處理,第一,便是遺囑的真假,育倫,你說對了一件事,遺囑的確是真的,你還記得我在美國唸書的時候,有一年過得太過荒唐,被爸給斷了經濟支援嗎?那份將所有財產讓你繼承的遺囑就是當時立的,只是不消三個月爸就後悔了,要劉律師廢了那份遺囑,幾個月前,你母親找上了劉律師,打算要假造遺囑,劉律師想,既然要造假,何不拿出一份真的更能免除後患。」
耿育倫嘴上是力挺母親,但心裡不是不曾懷疑過她,只是他總希望母親這一回是真的,不是因為討厭哥哥而造假。
陳玉鳳死不承認,遺囑既然是真,有沒有作廢如今已死無對證了,光憑劉律師的一份自白書是不夠推翻一切的。
「誰知道那份自白書是不是你買通劉律師寫的?」
耿君浩也不多說就拿出了手機播放了一則語音,那是陳玉鳳與娜娜、劉律師的對話,陳玉鳳買通劉律師作假,劉律師雖動心但還在猶豫,而後娜娜極力說服,三人合謀了遺囑造假的錄音。
「劉律師當初擔心被你反咬一口,所以錄音以備不時之需,在我要他交出足以擊潰你所有狡辯的證據時,他給我了。」
陳玉鳳當真死不認錯,臉皮又厚得如銅牆鐵壁,「那又如何?就算那份遺囑作廢了,我與育倫將擁有你父親百分之七十五的股權,如今就算有一個尹建隆支持你,你以為你還能像當年一樣,當萬凱的董事長嗎?」
「如果我有能讓董事們倒戈的證據呢?」
耿君浩拿出手機傳了一則訊息,江文旭立刻敲門而入。
陳玉鳳看著江文旭,當初就是為了羞辱他才給了他一個小小的職位,也認定他無法在企畫課長的位子上得到什麼,如今,為什麼他臉上的得意跟她想的並不同?
「江文旭,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你虧空公司的證據。」
江文旭把一份份的影印本發給了所有董事,正本則交到了耿君浩的手上,耿君浩晃著手頭上的證據,「在我不在公司的兩年內,你成立了空頭公司虧空了萬饑,這些都是證據,公司裡不是沒有想反你的人,我只是需要一個內應幫我遊說,而你讓文旭回公司,真正幫了我一個大忙。」
陳玉鳳看著江文旭要遞來的複印件,手一撥便揮開,倒是耿育倫撿了起來,顫抖地看著上頭的證據。
直到目前為止,情況都還在尹建隆的掌握之中,只是耿君浩的下一句話,是他不曾想到的。
第10章(2)
「阿姨,我如今還叫你一聲阿姨,就是看在育倫的面子上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已經徵得了絕對多數股東的同意,此事,可以在公司內部解決不提出告訴,前提是,你必須把不當所得全數還給萬凱,並把從爸那裡繼承到的萬凱股權,均分轉讓給我及育倫。」
這是什麼時候的決定?尹建隆望向其他董事,每個人都顯得十分平靜,好似耿君浩已經徵得了所有人的同意一般,唯有他,是被蒙在鼓裡的。
「我及你各一半?你並不想得到全部?」耿育倫眼見耿君浩拿出的證據讓他及母親大勢已去,卻意外地聽見哥哥並不想獨佔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