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她突然大叫。
「外面有音樂聲,她八成聽不到……」他笑得更加邪肆。
「你去撞牆吧!」
房門外的六個人不知道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和靜歡看著裴昀,有點擔心。
「你要不要去敲敲門?」她小聲的問。
「范莫臣不是那種男人。」裴昀拍拍她的肩安撫她。
「但是如果淳禎把他惹毛了……」田馨這會有點不確定,她實在是一番好意,亦和幼穎認為他們很配,所以才會找范莫臣過來,替他們倆製造機會。
「要不要去破門?」尚以軍正色的問。
「幼穎……」田馨看著好友。
「范莫臣不會怎樣的,我們六個人就在外面。」宣幼穎向單少謙使了個眼色。
「有需要的話,」單少謙義不容辭的表情。「我們三個男人可以把他海扁一頓。」
「裡面突然……好安靜。」和靜歡又更加憂心。
「那就是沒事了!」宣幼穎鬆了口氣。
其他人聞言一愕。
「你怎麼這麼有把握?」田馨問。
「他們還能怎樣?殺了對方嗎?」
◎◎◎
不曾在任何一個男人面前哭過,因為她最受不了那種脆弱、假惺惺的女人,可是這會……她被范莫臣給嚇哭了,一想到算命師的話,她更加悲從中來,哭得更傷心,他真有可能是她的「真命天子」!
不曾把任何一個女人弄哭過,即使是和女性分手,他都能令對方舒服、滿意,認為他們的關係的確是該結束,更何況他又沒有真對姜淳禎做什麼。撿起地上的襯衫,他往身上一穿,扣子沒扣。
「我又沒有對你怎樣,你哭什麼?」
「你……低級!」
「我哪裡低級了?」
「你以為把女人嚇哭很光榮嗎?」
「你不要把你的膽小歸咎於我!」范莫臣再撿起領帶。「你當你是萬人迷,任何男人見了你都會像只發情的狗嗎?」
「那你……」
「誰叫你諷刺我是牛郎!」
「你有你們自己的慶功宴,為什麼要來這裡湊熱鬧?」雖仍不能理解,但她停止了哭泣。
「我和宣幼穎、田馨及裴昀都熟。」
「但你明知我們倆不對盤!」
「是你看我不順眼,我可不討厭你。」他往床邊的地毯上一坐。
聽他這麼一說,姜淳禎突然覺得自己小題大做,有些無理取鬧,她為什麼不能對他大方溫柔一些?
「你可以給我你的八字嗎?」她小聲的問。
他失笑。「幹麼,你要作法嗎?」
「我只是研究一下。」她辯解。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
「我只知道自己是哪一年、哪一天生的,其他的……我從來沒有問過我媽,她也沒告訴過我,我們一家都不信算命、八字這些東西的!」范莫臣抬頭看了她一眼。「你真把那些江湖術士的話當聖旨?」
「你不信就算了,不必污辱人!」
「你明明不像無知村婦,可是——」
「范莫臣,你又要把我弄哭嗎?」
「你有這麼愛哭嗎?」
姜淳禎不理他,逕自走進浴室去打點自己,既然臉上的妝哭花了,她乾脆把臉洗乾淨,再素淨著一張臉出來,才哭過的她眼睛雖然有點紅,可是多了一種我見猶憐的柔媚味道。
范莫臣早知道她是個大美女,但是不知道她不化妝更美、更雅、更高貴、脫俗。
「你該把所何的化妝品丟掉。」
姜淳禎瞪了他一眼,但肯定這是他對她的讚美,所以她沒有多說什麼。
「我們真的不能當朋友嗎?」他直祝她雙眸的問。
「是你和維納斯過不去!」
「生意歸生意,朋友歸朋友,不要混為一談好嗎?」范莫臣認真的說:「我和田馨、宣幼穎不在同一家廣告公司,但我們仍然是朋友。」
「可是傳言你對我很不滿。」
「挖角魏耀明的事已經過去了。」
「你不氣了?」
「或許我們不要在同一家公司反而好!」范莫臣開始扣襯衫的扣子,並且把領帶打上。「尤其是我很難忍受一個女人騎到我頭上,如果真被你挖角,我還得叫你一聲『總裁』!」
「男總裁和女總裁有什麼差別嗎?」他的話令她很感冒。「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姜淳禎,你真有這麼行嗎?」他毫不客氣的說:「你只不過是有個有錢的老爸拿錢資助你開一家廣告公司,如此而已!」
除了白眼,她不知道還能給他什麼。
「要出去了嗎?」他嘲弄的問。
「裴昀該狠狠K你一頓!」姜淳禎放話。「如果他知道你有多惡劣!」
「我們可以當朋友嗎?」他不在意的又再問一次。明知很可能是自取其辱,但他真的不想再和她當敵人,每次見面都是火藥味十足。
「……嗯。」
沒想到姜淳禎居然沒有給他難堪。
「姜淳禎,你令人意外!」他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女人的確是善變。」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並不是那麼的難搞!」
「能和田馨、宣幼穎及裴昀成為好友,你應該是不難相處。」范莫臣展現他的誠意。「我為我曾說過的一些話道歉。」
「你確定你真是天蠍座?」
「你確定你真是處女座?」
接著兩人相視一笑。
「我們該出去了,我怕他們六個人會急白了頭髮,不知道我會對你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拿起西裝外套,他一派的瀟灑。
「拜託,我又不是不會反抗或是掙扎!」姜淳禎現在說話可大聲了,在確定自己沒有「危險」之後。的確!范莫臣不是那種會對女人施暴的男人。
「不知道剛剛誰嚇哭了。」
「我是哭假的!」
第五章
趙伶赴了魏耀明的約,就當是看在過去的情誼上,起碼在中心廣告時他亦是個不錯的上司,於是她並無戒心。
魏耀明其實也不想當小人,但迫於形勢,逼得他不得不艇而走險,為了自己的前途及未來,他必須犧牲一下其他的人。
趁趙伶上洗手間,他在她的飲料裡面放了藥,當趙伶喝下飲料迷迷糊糊之際,他把她帶到賓館,沒有做出性侵害或是什麼不堪的事,他只是拍下了她的裸照,想把些對他有利的東西握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