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別又來了,都讓侍香瞧見了,你還能厚著臉皮欺負人呀!快起來了,天亮了……」噢!他怎麼又……好羞人。
「臉皮不厚哪敢夜探香閨,硬摘下你這朵種在雲端的女皇花。」他笑著輕啄,雙手不住的游移玲瓏嬌軀。
在被褥下的南青瑤同樣一絲不掛,她在夜裡被人吵醒了,這一夜就沒得睡了,讓某個獸性大發的採花賊蹂躪了一整夜。
而這不是頭一回了,打從侍香帶人進宮的那一天起,得知御宅園有秘道直通女皇寢宮,那名不願再孤枕難眠的賊子便趁夜替入,大行採花之實。
可憐的女皇陛下遭人強行侵犯還不得聲張,引狼入室地處處掩護,讓再三得手的淫賊食髓知味,每到夜裡便來偷香。
還每次都讓侍香撞個正著,她都快習以為常,當是女皇嫁了人。
「少鬧我了,我待會還得上朝,你別讓我軟了腳,連龍椅也爬不上去。」筋疲力盡的南青瑤發著嬌嗔,滿佈紅痕的雪嫩身軀證明她被仔細的疼愛過。
他十分滿足地低笑。「我喜歡軟了腳這句話,可見我有多賣命取悅女皇陛下。」
東方珩說時還不忘咂弄豐腴椒乳,以舌輕轉一圈又含入口中,嘖嘖有聲的吮得她嬌喘連連。
「在……在你的面前我不是女皇,而是愛你至深的尋常女子。」因為他,她才知道身為女人的喜悅,因愛而豐足。
「而我是愛你的癡狂男子,不是東浚國太子,你我是平等的,不分尊卑上下。」他深愛她,願用一生來陪伴她左右。
瞧著俊難容顏,南青瑤心有不捨。「委屈你了,珩,讓你千里迢迢來此追妻還遭受不公的待遇,我這妻子還真失職。」
她是他的妻,他卻不能正大光明的與她出雙入對,反而得瞞著眾人耳目,私下相會,見不得光的如同偷情的姦夫,夜裡來、天明去。
他搖著頭,對著紅唇吻了又吻。「瞧我現在多快活,軟玉溫香在懷,世上哪個男子如我這般愜意,能與愛妻享愛床第樂趣。」
他不在乎以什麼形式與她在一起,只要是她,便已足夠。
「可是你是東浚國太子,能不回去嗎?」他們的相處時間有限,終將分離。
長指撫平她眉間皺折,東方珩神色愉悅地擁緊懷中人兒。
「這點你不用煩心,東浚國並非只有我一個皇子,父皇應該不介意少個兒子盡孝。」
他這番話若被東皇聽見,肯定暴跳如雷,指著他鼻頭大罵:不孝子,立刻給朕滾回來。
「等等,你的意思是……」她大驚,忙不迭坐起身子,難以置信的膛視他。
「不做太子。」東方珩故作不悅地又把她壓回胸前,寵溺萬分地以鼻頭輕蹭。
「為了我?」
「不,是為了我自己。」他堅定的說著,黑眸盈滿對她的深濃愛意。
水霧氰氫,浮上她雙眸。「你會是一國之君,何苦為了我拋下帝位。」
他要她虧欠他多少!怎麼能無私地只為她著想,成全她與心愛之人在一起的小小奢望。
感動莫名的南青瑤滿心喜悅,上揚的嘴角像是盛開地水中荷花,越開越嬌艷,在水波蕩漾處展現最嬌美的動人姿態。
「我說過不是為了你,而是源自我的自私,我不能忍受你成為別人的。」一想到別的男人可能擁有她,怒火燒光理智,令他幾近瘋狂。
太子之位雖是權力核心,但遠不及佳人為伴的歡喜,如果得到所愛必須有所犧牲,他會毫不考慮地捨棄前者。
「珩,你讓我無以為報,只能更愛你。」愛他,義無反顧。
他輕笑。「就要你不可自拔,淪為我愛情下的俘虜。」
南青瑤舒心地跟著一笑。「接下來的第六關、第七關,到最後一關,你可有把握?」
「怎麼,想洩題?」他取笑她。
她嬌媚地一橫眼。「人家是跟你說真的,別不正經嘛!我總覺得宇文承相之子宇文浩贏得有點僥倖。」
幾乎全是險勝,看不出有什麼才華。
「夏荷花開開荷花,你是指這種韻腳不對的下聯?」明顯看出對得勉強,若是他人早就被刷下,而主考官卻讓他過關。
難怪他的小女人要喊停了,相當嚴重的放水嫌疑。
「若是改成:夏荷花開開荷夏倒也美景一幅,可第二個花字就放錯地方了,有些委屈荷花了。」她寫得是秋天,他對上夏天,根本是不倫不類。
「你這小臉一皺就不美了,他不會是我的對手,用不著放在心上。」他自信十足。
櫻唇嘴濤一笑。「不美你也愛呀!誰叫你中了我的迷魂大法。」
她對自己深愛的男人有信心,不是他,誰也休想成為皇夫。
「好呀!你這妖女終於露出真面目,看本太子如何收了你。」他搔著她胳肢窩,同時落吻無數。
「別……咯咯……好癢好癢……女皇我命令你住手……咯……不要了,我投降……受不了……略……珩!我不行了……咯咯……」
一陣銀鈴笑聲輕揚,讓人一聽身心舒暢,百憂盡散,眉心染上喜悅欣歡。
「誰敢阻攔本公主,你們嫌命太長了是不是,我來見女皇還要通報嗎?立刻給本公主讓開,不然我讓你們沒命見到明日的太陽。」
笑聲驟停,一室的歡樂化為雲煙,蛾眉一攏的南青瑤有說不出的無奈,喟然一歎,披衣下床。
有此驕蠻公主是南烈國皇室的不幸。
「不必縱容她,給她一頓好打就安份了。」臉色難看的東方珩目露凶光,慍色滿面的匆忙著衣。
她苦笑。「終究是父皇寵愛的皇女,父皇死後,她和雲妃都不好受,以前受她們母女倆欺負的嬪妃連成一氣,不是很友善的對待,在我能容忍的範圍內就由她去吧!」
「你喔!小心人善被人欺。」他憐愛地在她唇上一啄,為她心疼。
門外的爭吵聲越來越大,身手矯捷的東方珩閃身躲入秘道中,但他並未走遠想親眼見識南烈國最驕蠻的公主有多蠻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