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進到珍宮,春彩正在為九珍按摩身子,祈夜白無聲地揮手要她退去,自己取代了她的位置。
九珍閉著眼,修長的脖頸與整片光裸的後背幾乎是片縷不遮,火辣辣地呈現在他眼前,看得他雙眸灼熱,一雙帶火掌心著迷的順著她天鵝般優美的脖頸一路按下,滑進絲被下突起的誘人翹婰,輕輕柔著,緩慢挑逗。
濃密的黑睫顫了兩下,當感覺到那手放肆的滑進她大腿內側,才迅速睜開眼,這不是春彩!
「你……」才翻身張口,滾燙的吻與滑溜的舌就瘋狂地佔有她的唇,她連抗議都來不及就被侵略。
男人似乎已忍了許久,被她的赤裸挑逗和心蕩神馳,要她的態勢又狠又急,一個午後,便將她吃得汗水淋漓輾轉聲吟。
最後,九珍實在承受不住,喘咻咻地要他休兵,在他撐起胸膛還不罷休之際,順勢躺入他的懷中,緊貼著不讓他再動。「等等……等等嘛……」她對那兩姐妹講的可是真話,這傢伙需索無度,而她體力有限,要配合他,也得讓她先喘口氣,恢復體力後再戰。
祈夜白眼梢微挑,「你嫌我太火熱了?」
嫌?哪敢啊!「火熱是好事,就是火燒旺了點,我吃不消,不先減點火,會焚身的。」
「就算焚身,也是慾火焚身,我甘之如飴。」
「去,你是慾火焚身,我是燒傷燙傷!」
他失笑,摟緊她,「好了,就到此為止,其他的精力晚上再耗。」
「這樣就好,晚膳我吃多點,力氣足,不會跟不上的。」她大言不慚的說。
祈夜白聽了,仰頭笑得欣喜。「這才是我的九珍!」唯有九珍敢對他挑釁這種事。
「難道你還懷疑我不是?」她睨他。
他愛憐地撫上她紅熱的臉頰,「沒有,自相認後,我從不懷疑,只是……」他的大掌往下,撫至她的小腹,眼神轉為沉痛,「這裡原本有個生命……我想將這生命再生回來。」
她一震,眼神整個黯淡下來。
沒錯,她腹裡原有個娃兒,卻遭到因妒恨而失去理智的皇嫂殺了,這份失去愛兒的哀痛,她活過來後刻意不提,但不提不表示不在乎,而是怕觸及傷痛,讓自個兒更難受。
而這個男人也未曾在她面前提起過這件事,她以為他忘了,畢竟那時孩子尚未出生,父子之情還稱不上,想不到他同樣創鉅痛深。
「你想我再懷個孩子?」這才會如此賣力在她身上播種?
「是的,再給我個孩子,我想要一個咱們的娃兒。」他渴望的道。
她頓時淚眼汪汪,摟著他的頸子,將小臉埋在他的頸窩。「好,咱們努力生一個,如果可以,多生幾個,我讓你子孫滿堂!」
這話一出,祈夜白臉上立即光彩奪目,牢牢擁住她。「這可是你說的,讓我多子多孫,我要宮殿裡爬滿小孩!」
她吃吃笑開。「我說到做到!」
「那就……」
瞧他魔掌又伸向她,九珍的海派馬上縮水,閃躲的縮起肩。
「要做也得再等等……」體力還沒恢復啊!
「等什麼?你以為我猴急得現在就想來?」他大笑。
「不是嗎?」
他大掌直接抓上她的手腕,「走,我過來是要帶你去一個地方的,誰教你脫得光溜溜的色誘我,我這才對你下手,這會就跟我走吧!」他拉她下床。
「要去哪啊?」她胡亂被他套上衣物,穿得亂七八糟的就被拉出寢殿。
兩人來到馬廄後,九珍瞪著眼前一匹毛色上好的小母馬。「這是?」
「給你的。」
「送我的?!」她杏眼驚喜的圓睜。
「對,這匹馬來自東陌,我親自挑的,是一頭溫順的母馬,正好適合讓你練騎。」
「你不是不許我騎馬的嗎?為什麼……」這傢伙私心極重,喜歡與她共騎,又怕她有了馬亂跑,從不讓她碰馬的,這會……怪了!
祈夜白忽而氣悶。「還不是你告訴我,在狩獵場時,為了去見我,因為不會騎馬,只得充當獵女,搞得一身狼狽腥臭?我聽了難受,連肝火都旺盛了,還是決定讓你學學,但我警告你,以後出門除非坐馬車,否則還是得跟我共騎,另外,這馬只能在宮裡的馬場跑,你少給我野出宮去!」
雖然有但書,但總算有機會學騎馬,一嘗那跨坐在馬背上雄赳赳氣昂昂的神氣模樣,她馬上點頭如搗蒜。「好好好,都聽你的,什麼規矩我都依!」嘿嘿,先答應再說。
瞧她那因摸了馬而歡天喜地的德性,祈夜白唇畔忍不住泛起笑意,寵溺之情自然流露。
第17章(1)
德太妃壽辰
因後宮已無太后,所以她便是宮裡輩分最高的長者。威平帝死後,她並沒有搬出宮與兒子祈夜行同住,而是獨居宮中,所以今日的壽辰宴,便是在宮內舉行。
此處稱顯宮,是一棟三層高的建築,精雕畫梁,相當舒適,如今大殿內高朋滿座,幾乎全是有實力的皇親國戚,甚至連民間巨富商賈也在其中,一場壽宴能辦的如此盛大,可見她在朝野的影響力。
一早,賀壽聲便不絕於耳,她端坐殿中央,眉眼含笑,一派長者雍容風範,「皇后娘娘攜柔妃娘娘駕到!」一聲鳴唱後,懷剛與懷柔進殿。
眾人起身相迎,德太妃也象徵性的起身,給了兩人面子,親自將她們迎進來。
「連皇后都來了,我可真開心啊。」她嘴巴笑道,但眼中可沒什麼敬意。
「太妃大壽,本宮當然得來拜壽,願您老人家壽富康寧。」懷剛還是得體的說著場面話。
「懷柔也在此祝太妃壽如日昇、壽並山河!」懷柔嘴甜的跟著道。德太妃笑開了。
眾人見識到連后妃都爭相巴結她的模樣,更認定這位太妃當真不可一世,連中宮都是她的人。
祝完壽,懷剛被安排坐至德太妃身旁的座位,懷柔則稍居下首。懷剛對面坐的正好是祈夜行,兩人視線相對後,她眼中明顯生出千言萬語,可他卻是冷冷側身的撇過頭,不再多瞧她一眼,她只能黯然垂下頭,藏在袖裡的雙手也握得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