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醫院?哪個朋友?」周佩妍立刻也急了,「是很大的手術嗎?」
李不言頓了一下,開口道:「是遲未晚,好像是急性腸胃炎。」
周佩研頓時沒了聲音。又是遲未晚,為什麼總是她!很不想讓自己有這樣難堪的負面情緒,但是這一刻,周佩妍是真的控制不住心底湧上來的埋怨。急性腸胃炎是很嚴重的手術嗎?遲未晚沒有家人嗎?為什麼非得是林楚蘇要去守著呢?是了,林楚蘇那麼在乎遲未晚,肯定是要一直守著的。
但是周佩妍想,哪怕林楚蘇打通電話來和她說一聲也好啊。她只是需要一個交代,一個失約的解釋,她不是胡攪蠻纏的人,不會歇斯底里地生氣的。可是林楚蘇沒有任何音訊,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最後她竟然還是從林楚蘇的朋友那裡得到了這個消息。
「嗯,那我知道了。」周佩妍恢復冷靜,「既然動了手術,那就好好休息吧,現在晚了,我就不去看她了,你代我問聲好吧。」
李不言遲疑地開口道:「佩妍,你是和楚子有約嗎?」
「沒有。」周佩妍否認。
「喔。」李不言頓了一下,「那就先這樣吧,我先趕去醫院了。」
掛了電話,周佩妍其實心裡還是抱著一絲期待。也許李不言去了醫院之後,林楚蘇會覺得遲未晚那裡有人照顧,所以還是會來呢。或者再退一萬步,他會用李不言的手機打通電話跟她說一句呢。
第5章(2)
周佩妍一直枯坐到凌晨,終於還是死了心,起身將蛋糕扔進垃圾桶,將菜原封不動地放進冰箱,然後去洗澡。雖然知道是自己的妄想,但是人有時候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生日已過,林楚蘇定是不會再有任何消息了,周佩妍,死心吧。
在醫院裡。
「你一個晚上都心神不寧的,幹嘛呢?」李不言坐在單人病房的沙發上玩手機,時不時地抬頭看林楚蘇一眼,「醫生不是說了嗎,沒有大礙了,你別擔心了。話說,有想要怎麼聯繫遲未晚的家人了嗎?」
林楚蘇愣了一下,隨即搖頭,「她沒帶手機在身上,我也不知道,恐怕只有等她醒來再說了。」
「你要在這裡守一夜啊?」李不言似笑非笑,「不錯嘛,說不定明天遲未晚醒來看到你憔悴的面容就感動了,然後就接受你了呢。」
「瞎說什麼呢。」林楚蘇皺眉,沒心思和李不言開玩笑,「那個……周佩妍有沒有打電話給你?」
「嗯?哦,打了啊。你的手機沒電了,估計聯繫不到你很擔心吧,不過我有告訴她你在醫院呢。」李不言隨意地道:「怎麼?幹嘛突然問起她?」
「沒,就是問問。」李不言說完,又問:「她沒說什麼嗎?」
「說什麼?」李不言疑惑,「你和她有約?」
「沒。」林楚蘇否認。
「怪怪的。」李不言搖頭,「算了,反正你也別想那麼多。我估計你這是被周佩妍纏得習慣了,所以想要知道她的一舉一動了吧。哎,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這都半夜了,困死我了。」
「哦……」林楚蘇又想起了遺落在出租車上的禮物,心裡一陣亂煩。
到最後,林楚蘇也沒有能夠給周佩妍送個禮物,甚至連句生日快樂都沒說。其實他本可以說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說不出口。
有那麼一瞬間,他其實是想讓李不言守在病房,然後他去隨便買一束花也好,一條裙子也好,然後趕到周佩妍家裡去赴約。內心裡有一道聲音在告訴他,如果他這麼做了,一定顯得他好像很在乎周佩妍似的,那她以後肯定就會恃寵而驕,不會對他這麼上心了。可是其實,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嗎?
周佩妍回過神來,出租車已經到了林楚蘇所住的小區。她付了車錢,勉強扶著林楚蘇下了車,跌跌撞撞地進了電梯。
林楚蘇原本之前都還很老實的,但是不知怎的,一進電梯就開始毛手毛腳了。他整個人就像是蟲子一般纏在周佩妍身上,像小狗似的用鼻子在周佩妍頸間拱來拱去。
周佩妍本來扶著林楚蘇就已經很吃力了,現在林楚蘇又不老實,更是加重了她的負擔。她整個人都靠在電梯壁上,被動地任由林楚蘇上下其手。
「楚蘇。」周佩妍喘口氣,要林楚蘇清醒一點,現在還是在電梯裡呢。
「嗯?」林楚蘇迷茫地抬頭看著周佩妍一眼。嗯,沒錯,是周佩妍。那就沒什麼問題了,繼續毛手毛腳。
「別鬧,在電梯裡呢。」周佩妍的身體一碰到林楚蘇就變得過於敏感,林楚蘇不過是在她的脖頸上吮吸了幾次,她就覺得自己的身體軟下來了,「乖乖回家好不好?」
林楚蘇不爽地皴眉,但是還是抬頭瞪了一眼電梯裡的攝影機,雖然沒有什麼出格的動作,但是卻也始終緊緊摟著周佩妍,下身的隆起就抵在她的腰間,不容忽視。
周佩妍面色酡紅,嚥了口口水,看著電梯到達,這才勉強撐著林楚蘇的身子走出電梯。這棟樓設計特別,一層就只有一位住戶,周佩妍扶著林楚蘇走出電梯,從他的口袋裡摸出了鑰匙。
或許是褲子和肌膚的距離太親密,只有薄薄的一層布料,所以在周佩妍探手進林楚蘇的口袋裡的時候,她明顯聽到林楚蘇低吟了一聲,「嗯。」
周佩妍一個哆嗦,差點拿不住鑰匙。
「妍妍……」林楚蘇將周佩妍整個人抱在懷裡磨蹭著,只覺得全身上下好似要燃燒起來。
周佩妍歎息一聲。也只有他喝醉之後,才會喚她妍妍吧。
好不容易打開門,林楚蘇就像是從籠子裡被釋放的猛獸一般,直接將周佩妍壓在門上,動作激烈地撕開周佩妍的衣物,直接大力地在周佩妍的脖子上留下一個個紅莓。
周佩妍無力地靠在門上,任由林楚蘇對她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