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賽不錯。」成皓心開始覺得自己反應過度,她定了定心神,不想再讓他著笑話。
「一般女人很少會喜歡看足球賽的。」
「我喜歡英國的貝克漢。」
「我就知道!」他嘲諷道,她喜歡看的是足球明星吧。
於是他們一起看了一場歐洲的足球賽,兩個人都靜靜的盯著看電視,他們沒有交談,只是偶爾吃點零食,就像老夫老妻過的家居生活。
成皓心感到很詭異,難道這就是龍剛找她來過「一夜」的目的?還是他另有「節目」?
終於她按捺不住,她看著這會正舒舒服服,半坐半躺在一張大沙發裡的龍剛。
「就只是這樣嗎?」她略微不解的問。
「你感到無聊?」
「還好。」
「茶几下有一些雜誌,但全是些有關財經和政治方面的,如果你有興趣……」他一副隨她的表情。
「我沒有興趣。」她馬上說。
「還是你想踩踩跑步機,在我房裡——」
「我不想運動。」她更不想去他房間。
「而隨便你想做什麼。」
「隨便我?!」這是什麼待客之道啊?「那我可以現在就回家嗎?」
「成皓心,我們講好了是『一夜』,你想回家當然可以,但是得等到明天早上,明天早上我會送你回去,我說到做到,相信你也能一樣。」龍剛一句話就叫她想走也走不了。
成皓心忍不住轉身面對他,他對她似乎真的沒有企圖,一副悠閒的看著他的足球賽,好像只要有她在他身邊就好,難道他要的就這麼簡單?
「龍剛,你平常晚上都做些什麼?」她問道,想要找出他的「破綻」。
他淡然道:「就像這樣啊!」
「你是說當你不打打殺殺、不和人談判、不玩女人時?」她冷嘲熱諷著。
「成皓心,我是需要和一些人談判,甚或一言不合得拔槍相向,但那些都是偶爾為之,不是我真正生活的全部。」而且他已經很久不玩女人了。
「偶爾?!」
「我還有很多合法的事業要經營、要照料,你以為我天天在街上耍狠嗎?」龍剛嘲笑她。「你是不是幫派電影看多了?」
成皓心狠狠白了他一眼。
「我的生活其實很平淡。」他又著向電視螢幕。
她又問:「燈紅酒綠那些你又怎麼說?」
「應酬是難免的。」他照實回答。
「夜夜笙歌?」
「誇張。」
「一天換一個女人?」
「你當我是什麼花花公子?」龍剛這才發現她對幫派有太多的誤解。「我不否認我們和酒色財氣那些都拉得上關係,但我們還是有平日正常的生活,我們也是人。」
「所以這會不是什麼偽裝?」
「要偽裝什麼?」
成皓心沒有吭聲,但她仍覺懷疑,一個幫派老大的生活真的如此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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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HBO正在播的影片挺好看的,但是看著看著,成皓心竟然打起瞌睡,完全忘了提防身旁的男人。
因為對文藝片沒有興趣,所以在她看電視時,龍剛在一旁專心的翻閱會計師做的帳,等到他抬起頭來,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成皓心,我們去休息吧!」放下了筆和報表,他輕輕的搖了搖她。
成皓心半睜開眼睛,一時還分不清自已是在哪裡,只覺得自己好慵懶、好舒服。
「去睡吧!」他說。
「睡?!」聽到這個字她真的清醒過來了。
「已經凌晨一點多,是該去睡了。」他的眼神沒有一絲邪意存在,似乎只是在講一件日常生活的尋常事。
「在這裡睡?」她的臉色有些異樣。
「不是在客廳,是在——」
「在你房間?我們一起?」成皓心整個人跳了起來。「我反悔了,我要回家!」
「成皓心,你怕什麼?」龍剛平靜的看著她。
她重申,「我不會和你上床?」
「我想你指的是你不會和我發生關係。」
「沒錯!」
「成皓心……」他不允許她反悔。「是你講好了『一夜』,然後我答應不再騷擾你,難道你希望我們沒完沒了下去嗎?」
「可是……」她當然能希望做個了斷,但若要拿她的身體來當「陪葬」,而她也不願意。「可是我們講好不能強暴……」
「誰要強暴你了?」他帶著濃濃的怒氣說。
「你說睡覺——」
「就是睡覺!」他冷冷的吼。
「就……只是睡覺?」成皓心很難去相信,難道他費了這麼大勁,就只是為了要和她單純的睡覺?怎麼會這樣呢?
「你失望了?」龍剛反過來嘲諷她。「你以為我會撕破你的衣服,然後把你壓在我的身體下面,對你做那比禽獸還不如的行為,你是這麼想的?」
成皓心緊閉著嘴,不發一言。
。
「走吧!」他拉著她的手朝房間走去。
他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成皓心怎麼也猜不出來。
她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但是卻沒有轉身跑掉,她倒要看看他打什麼算盤。
龍剛拿了件自己的T恤給她,「你的睡衣。」
「我這樣很好。」她不換。
「你要穿牛仔褲和襯衫睡覺?」這樣能睡得著?
「我高興!」
「成皓心,你不用擔心,就算你什麼都不穿,只要你沒有點頭,我就不會撲到你的身上去,所以試著信任我,好嗎?」
成皓心心裡天人交戰,她該換嗎?看看手中他的T恤,她住自己身上比了下,長度應該可以過膝,而且摸起來很舒適,她是不是該……
「很晚了,我明天還有很多事。」他提醒她。
她不再猶豫,她拿著他的T恤走向浴室。既然人都來了,她還怕什麼呢?而且她願意相信這個人,即使是幫派老大也該守信用。
龍剛習慣裸睡,但是為了成皓心,他特別加了件長睡褲,而且多找了條被子來,今晚他保證她是安全的。
成皓心在浴室裡耗了一會才出來,她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她這樣看起來一點都不性感,也沒有任何挑逗的意味,她就像個鄰家女孩,他對她一定產生不了慾望,她一定可以安然度過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