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笑狐狸與傻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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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從嚴熾書口中說出來的話,讓羅修武眉越挑越高,雙眼裡淨是不敢置信,「這怎麼可能?依玄殷那認定了就不改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荒淫事?」

  「我也希望這是假的,可是當時玄殷的默認,再加上我從青芙口中得知過往玄殷在先皇壽宴上與舞伎的周旋,讓我不想信都難。」

  「但玄殷向來就長袖善舞、善於假象虛應,有沒有可能這根本是他故意做出的一駒戲?」

  「就像你說的,咱們是滴血斬雞頭的兄弟,這些年來連手闖過了無數的腥風血雨,奪回了這片天下,他對平曦的呵護憐惜我們也都有目共睹,他又有何必要在我面前扮假象呢?」

  「那倒是……這玄殷到底在搞什麼?」I番相談下來,結果仍是令人費解,羅修武苦惱地托手搔著下巴,與眉心緊蹙的嚴熾書相視無言。

  「啟稟皇上,護國公玄鼎在殿外求見。」就在嚴熾書與羅修武沉默以對時,中常侍圓子卻推開門,跪地稟報。

  「這天都要大亮了,玄國公怎麼會突然在此時求見?」一臉訝異的羅修武疑惑地開口。

  「難不成真是事有蹊蹺……」玄鼎突來的求見勾動了嚴熾書的記憶,不由得想起許多年前玄殷害平曦跌傷時,玄鼎也是自個兒來找他求情那回事。

  見嚴熾書及羅修武均兀自沉思,圓子只好再次問口詢問,「皇上,護國公仍跪在殿外,皇上是宣或不宣?」

  「宣。讓人到御書房來,別上大殿。」

  「遵旨,奴才這就去請玄國公。」

  「需不需要我迴避一下?」聽見嚴熾書要接見玄鼎,顧及君臣禮節的羅修武開口問道。

  「剛剛東一句兄弟西一句滴血斬雞頭的,現在問我要迴避,你他娘的吃錯藥啦!」斜睨了羅修武一眼,嚴熾書哼嗤地啐罵了聲。

  「嘿嘿……瞧你,把話說出來不好過多了,淨悶在心底早晚會積鬱成傷的。」壓根兒沒打算挪動屁股的羅修武低低竊笑,不只在嚴熾書身邊坐得穩穩地,還大剌剌地斟起酒。

  數個時辰後,文武百官齊列的早朝上,熾皇一句想將長公主平曦許配予太尉底下的護軍都尉,讓丞相玄殷當場變臉,對著熾皇的諫言幾乎是冒犯般疾言厲色,讓滿朝文武聽得膽顫心驚,深怕玄殷會觸怒了龍顏。

  「玄丞相莫不是越俎代庖了,長公主的婚事輪得到你來置喙嗎?」高坐龍椅的嚴熾書臉上掛著不容人多言的獨霸,朝玄殷低喝了聲。

  「皇上能復位功成,長公主平曦也算功不可沒,皇上現今卻要隨便將她許人,簡直就是昏君作為!」怒極的玄殷已然失控,脫口說出的話根本已經是砍頭的大罪了。

  「玄丞相好膽識,說朕是昏君是吧?來人,掌嘴。」冷冽了神色,嚴熾書氣憤地一卜旨。

  當禁衛軍上前將玄殷押跪時,與嚴熾書早有默契的羅修武立即上前,朝皇帝拱手開口,「稟皇上,玄丞相照護長公主多年,難免為她心急了些,望皇上高抬貴手,饒恕丞相情急下的無心快嘴。」

  「哼,看在羅太尉為你求情的份上,朕就饒了你這次。你最好謹記身份,知所進退。退朝。」

  一聲令下,朝堂上的百官陸續離去,沒一會兒工夫,輝煌寬廣的殿堂上便只剩仍跪在地上的玄殷,以及羅修武和如同雕像般剛強佇立的殿前侍衛。

  「你也真是的,嚴熾書那性子你比我還瞭解,偏要和他硬碰硬,何苦呢?」上前扶起玄殷,羅修武語重心長地開口道。

  「我懂?!我他娘的懂得他狠心絕情!連成了癡兒的親妹都不想照顧,隨便找個人將她嫁了便決定了她一生。」狠狠揮開羅修武的手,玄殷憤恨地吼著。

  「別說這些氣話,這樣吧,今夜由我出面,咱們兄弟三人到竹林裡喝酒聚聚,有什麼事大家當面好好聊聊。」

  「和那個自私又無情的人有什麼好聊,我真是看走眼了,有這種兄弟!」忿忿咒罵,玄殷袖一揮,轉身便走。

  「好好好,他自私他無情全都你說了算,晚上到竹林陪兄弟我喝喝酒吧。」跟上前搭著玄殷的肩,羅修武邊好聲好氣的安撫,邊在心底直搖頭,這嚴熾書也真是夠腹黑了,硬是要用這招來對付玄殷。

  「他娘的!我晚上定要狠狠揍他一頓,是兄弟就別攔我,聽到沒有!」

  「好,不攔,我絕對不攔你。」嘴上雖是這麼說著,羅修武卻忍不住在心底翻白眼,揍他一頓,你確定你打得過他嗎?

  第7章(1)

  明月高懸,銀白色的光輝透過葉隙映照在竹亭裡,微風吹拂,讓竹葉奏起沙沙樂音,伴著天然樂音的是酒杯輕碰的脆響以及男人交談的嗓音。

  「修武,玄殷真會來嗎?」長指觸弄著酒杯,嚴熾書難得地顯得有些不安。「我都好說歹說地勸了,他要不來,我就殺到丞相府去把人給綁來。」

  「難為你了……」低低說了聲,嚴熾書執起酒壺幫羅修武斟酒。

  「欸,你真是我認識的那個嚴熾書嗎?」難得看到嚴熾書腆顏的模樣,羅修武故作訝異地取笑道。

  「去你的,難不成你也認為我真是狠心無情、沒血沒淚的人是吧?」惱怒地瞪了羅修武一眼,嚴熾書又道:「要不是玄國公愛子心切,實在忍不下了,咱們還不知要被玄殷瞞在鼓裡多久。」

  「這玄殷也不知在見外什麼,自個兒默默受苦也不哼個聲,還非得讓兄弟這樣誤會。」

  「大概是自覺對不起我,汗顏又拉不下臉吧。」

  「該汗顏的是你吧!要不是你把平曦留在宮裡,她會成了癡兒?成了癡兒就算了,手握皇權高高在上的你竟又要將她推開,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是你唯一的親妹!」

  踏進竹林裡的玄殷沒聽到兩人先前的談話,光聽到嚴熾書說的誰對不起誰,誰又汗顏沒臉什麼的,讓悶著股氣的他一現身就開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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