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騰鈞卻直接無視何玥的問話。「走吧。」他彎身撿起西裝外套,一手拉著紫夏轉身走掉,將何玥晾在原地。
何玥臉色有點難看。「騰鈞,好歹我們也交往過,對前女友這種態度,你會不會太無情了?」
林紫夏訝異地停下腳步。
顧騰鈞眉頭皺起,腳步不停地帶著林紫夏繼續往前走。「你別聽她胡說。」
交往?他們只不過單獨見過幾次面,要不是他及時看清何玥的真面目,還真不知要被這表裡不一的女人欺騙多久,還以為她善良如天使,誰知卻是個心機深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故事都可以亂編的女人。
「你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吧,那麼美麗耀眼的女人是你前女友,你們交往多久,到什麼程度了?」她難掩妒意,「她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樣,似乎起來對你餘情未了,你這樣走掉會不會太傷人家的心了?」
「吃醋了?」他終於停下步伐。
「誰吃醋了。」她才不肯承認。
「哦,一點也不嫉妒?那我現在掉頭回去人家身邊,好好撫慰人家受傷的心。」說著,他欲掉頭而去。
她很快的扯住他的手臂。「你可以試試看,看我以後理不理你。」
「我不敢,我怕死了你不肯理我。」
她瞇起美眸審視他的表情,「你看起來根本一點怕的樣子都沒有……」根本騙人嘛。「你快解釋,你跟那位何小姐究竟是怎樣的關係?」
「今晚我們該開開心心度過,現在我不想談她,不想壞了好心情。」
「可是……」
「別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你這裡只要信我就好了。」他厚實的大掌貼向她的左胸。
她瞪著密密實實貼在她左邊胸口的大手,尷尬的倒抽一口涼氣,俏顏佈滿紅霞。「你快把手拿開啦!」這男人,怎麼這麼大膽,她簡直快要燒起來了。「你這大色狼。」
「瞧你臉紅的,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強調讓你心裡多重視我,是你自己思想不正。」他抽回手,寬肩一聳。「還是,其實你心裡早裝滿了我,才會對我想入非非?」
根本說不過他。林紫夏尷尬又惱火地不想搭理他,快步往前小跑步。
他幾個大步追上,大手牽住她的小手,十指緊握。「何玥是個不重要的女人,你別放在心上了。」他溫柔地對她低語。
她輕輕地笑了。「好。」
顧騰鈞帶著女伴一起出席喜宴,造成朋友圈不小的騷動。
婚宴一開始,同桌的友人就罰他喝三杯,理由是他把女朋友藏這麼久才帶出門,接著又有人起哄,連帶林紫夏也喝了一杯。
她其實酒量還不錯,不過喝下一杯甜甜的水果調酒之後,接下來的全由顧騰鈞幫她擋掉。
整個晚上,顧騰鈞沒吃多少東西,倒是被灌了不少酒。
「你還好吧?」婚宴即將結束,賓客陸續離開,新郎新娘在門口送客,林紫夏轉頭看著靠在她身上的顧騰鈞。
「我好的很,你不用擔心,我發誓,我沒醉,真的。」咚!顧騰鈞額頭粘上桌面。
林紫夏一臉無言。「這……」這可怎麼辦?他們還得趕回南投,車子可以由她來開,但他這大塊頭怎麼扶到車上去?「騰鈞,你醒醒,要睡到車上再睡——」
但不管怎麼搖也搖不醒,他像睡死了一樣。
林紫夏正急著找人幫忙,這時送完客的新郎官快步走過來。「林小姐,這傢伙一旦碰了酒就會狂睡,就算閃電打雷大地震也吵不醒他。」
「那怎麼辦?」她從來不知道他喝醉酒是這副模樣。
「我老早請飯店預留一間房,我這就去找人來把他帶上去,這房卡先給你。」新郎官不由分說將房卡塞給林紫夏。
林紫夏有些不知所措。「我可以開車,房間應該用不上……」
「開夜車多不安全,還是暫留一晚吧。」新郎官相當堅持,他希望賓客都能快快樂樂地參加、平平安安地回家。
「要不叫車回去也行。」
「那多麻煩,明天還得跑一趟取車,我想老顧應該沒這麼多美國時間。」
林紫夏被說服了。
顧騰鈞被兩個大男人架著帶進飯店房間安置在大床上,幫忙的人任務達成便走了,房門關上,理所當然留下林紫夏照顧他。
她走過去替醉得不省人事的他脫去西裝和皮鞋,解開幾顆襯衫鈕扣並抽走西裝褲上的皮帶,讓他可以舒服的躺在大床上好好睡上一覺。
折騰一個晚上,她也累了。
趁他熟睡之際,她進浴室給自己放滿一整缸的水,在按摩浴缸裡滴上幾滴精油,趴在浴缸邊緣欣賞著窗外的夜色,舒服地讓她險些睡著。
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吹乾了一頭長髮,林紫夏穿上飯店所附的白色浴袍走出浴室。
她走到床邊,低頭看著顧騰鈞。
他側著身子,雙眸緊緊閉著,看起來睡得很沉。
林紫夏著迷似地在床畔坐下來,盯著他的睡顏看了半晌,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充滿男人味的粗獷五官,那兩道劍般的濃眉,狹長的眸子搭上英挺的鼻樑和冷毅的唇線,既性感又迷人……
忽然間,本該熟睡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林紫夏心一驚,慌張的將小手從他唇瓣上收回來,卻被他快一步伸手擒住皓腕。
「你醒了?」他的神色看起來有些迷濛,或許只是在作夢?林紫夏抱著一線希望忖著。
「你趁我睡著時輕薄我?」他趁勢將她扯過來,讓她跌在自己胸膛上。「你難道不知道,這樣誘惑男人會有什麼後果?」
稍早,他不動聲色想瞧瞧她到底想對他做什麼,卻見她只是輕輕撫摸撩撥著他,將他撩撥得心癢難耐,他無法再裝睡,索性將她手到擒來。
他眼裡炙熱的光芒讓她不知所措,窘得想從他胸膛逃脫。「你誤會了,我只是、只是——」
「是不是誤會,我很快就會清楚的知道。」她的否認一點也不給力,顧騰鈞從床上坐起來,一個扯動將她拉過來坐在他盤起的大腿上,他低頭埋在她睡袍領口外的雪白粉肌,熱烈的唇在她迷人的鎖骨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