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快樂……他的痛苦……」小今垂下頭,不說話。
「把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綁在一起,怎麼不痛苦?」
接著,芬蒂劈哩咱啦說了許多話,小今連半句都沒有應答,芬蒂越說越火,然後,他們聽見一個清脆的巴掌聲!
蔣擎怒不可遏,用力打開門衝進去。
「阿、阿擎……」
芬蒂頓時呆住。這個時間他應該在辦公室裡,她是確定過了才行動的呀……
蔣擎看也不看她一眼,跑到小今身邊,勾起她的臉細細審視,一個紅紅的掌印貼在她臉上。
「你為什麼不回手、不躲?」
小今沒答,Pheebe代替她說風涼話。
「能回手、能躲嗎?一個搞不好,晚上又要被懲罰了。」說話的時候,她對著芬蒂冷笑。
「阿擎,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只是防禦,你不知道小今剛剛突然情緒失控……」芬蒂的眼神閃爍。
Pheebe看著蔣擎和小今。現在他沒有心思處理芬蒂,眼裡心底只有小今瘦巴巴的小臉和上面的紅印,所以……她只好越俎代庖嘍。
「不必再演戲了,我們在外面已經聽了很多,嗯……大概是從你進門的第三秒開始聽的吧,你的口才真的很不錯耶,有潛力。」有潛力去地下電台賣非法藥品。
「你們聯手設計我!」芬蒂怒指Pheebe。
「設計?我哪有這種能力,設計別人你比較在行吧?」
「你!」
「自我介紹,我叫做Pheebe,如果我是你,東窗事發後,跑都來不及,哪有臉在這邊自圓其說。」
芬蒂轉頭看著他們,只見蔣擎臉上滿是對小今的愛憐和心疼。
就這樣認輸?她花那麼多的心力,她幾乎要成功了……她不甘心!
「阿擎……」她略過Pheebe,走向他。
他沒看她,冷冷地拋下話,「請你出去,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至於合作案,請貴公司另派專人負責,否則,我不介意終止合作關係。」
至於以後,他不是善男信女,有仇不報也不是他的習性,所以,走著瞧吧。
他抱起小今走向床邊,心疼地看著她。
被打傻了啊,怎麼半句話都不說?還有,她把頭髮剪得那麼醜,也不會來找他幫忙,他有滿肚子話要對她說,最重要的是那句對不起。
Pheebe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有限制級畫面,不過幫忙幫到這裡就行了,後面的解釋、道歉,都不需要外人添話。
她打開門,做了個請的動作,把芬蒂請出房門,接著自己也跟著走出去。看著芬蒂忿忿不平的背影,她伸伸懶腰,這下子總該雨過天青了吧。
嗯,喬大哥和欣姊交代的事完成了,紅包一定很∼∼厚實飽滿。她搓搓手,領賞去。
第9章(1)
賀家大門外,三個高大的男人外加一隻豬……呃,不是豬,是被打到變成豬頭的豬。
豬頭姓蔣單名擎,字腦殘,號智缺。
他的嘴角有一塊瘀血,右眼紅腫,左手有五道近二十公分的抓痕,他的名牌襯衫被扯到剩下兩顆鈕扣,腿一瘸一拐。他的模樣很糟,卻還不肯乖乖回家,繼續和三個體型跟自己差不多的巨大男人僵持著。
「小今不會見你。」鈞楷說話的同時又給他一個拐子,不想不氣,越想越火大。
開玩笑,玩小今是他們賀家男人的權利,蔣擎憑什麼玩上癮?
第一次,蔣擎把小今玩進醫院,賀家猛男聯手痛扁他,以為他會記取教訓,從此認命當妻奴。沒想到玩過一次又一次,要不是鈞颺心血來潮到美國探親,怎麼知道小今又被他玩小了一號,玩得她臉色蒼白,沒搞懂的人還以為得血癌。
悶壞嘔極,鈞颺不打招呼,直接綁了小今回家。
蔣擎悶聲受了,堅持同一句話。「我要見小今。」
他肯定被打笨了,翻來翻去只翻得出這句台詞。
「別想。」鈞頏也說。
冷冷的臉龐擺明了不妥協,他們是好朋友,是同窗,是戰友,但這些關係和親人相比,還是差了好幾級。
「我要見小今。」
「可以啊,去排隊,大概排到……下輩子就輪到你!」鈞颺說風涼話。
從現在起,他們要密集幫小今安排相親,台灣有兩千三百萬人口,他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正港的台灣人來當妹婿。
「我要見小今。」蔣擎固執到底。
「你皮粗肉厚很耐打嗎?」鈞楷舉起拳頭在他面前晃晃。要不是怕鬧出人命,他真的不介意再多補上幾拳。
「我要見小今。」
「呿!」這次,鈞頏、鈞颺、鈞楷三兄弟異口同聲。
「你錯失了兩次機會,我們不會再把小今交給你。」鈞頏難得臭臉。
接回瘦骨嶙峋的小今,家人的心全扭了,再不容許事件重複發生。
「是我的錯,我保證再不讓小今委屈。」
鈞颺冷笑。「你的保證還值錢?」
「我說過小今是個痛也不會說出口的女生,我要求你不要被她開朗活潑的外表蒙騙。但是這次她沒騙你,你卻不相信她。」鈞頏指住蔣擎,超級不滿。
「我的錯。」
那天,Pheebe拆穿芬蒂的謊言,他對小今有無數抱歉,抱著她不停說話,一句一串……他說了整個晚上,從夜晚到清晨,小今都沒回答,只是靜靜地、靜靜聽。
小今善良,聽完他的解釋,二話不說就原諒他,仍然相信他愛她、相信雜誌上的照片都是造假,她是個不擅長記仇的女生。
但隔天早上鈞颺到了,他只看小今一眼,聽不進任何道歉言詞,擄了小今就跑
人。
他沒有強力阻止,多少是因為對小今的虧欠,也因為小今說她很想家,想舅舅、想舅媽。他相信台灣不遠,十六個鐘頭的飛機就能碰面,沒想到,一句再見,他再也見不到小今的面。
賀家兄弟把他隔離在銅牆鐵壁之外。
「我說過,如果你沒有本事讓她快樂,就打電話給我,我會親自去接她,你沒有做到;你讓她感到不安、恐懼,有苦又不敢對我們說。」鈞頏繼續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