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心機男ソ小茉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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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連看電視影集都能比輸贏?他冷笑。「我以為東方人看美國影集是為了學美語,你的外語程度好像……」

  「很不錯啊。」她接話。「Thisisabook.Thatisadog.MynameisMary……」

  她不說還好,一表現英文程度,他就忍不住捧腹大笑。這是美語嗎?不對,這是英文課本上面的句型範例!

  「喂,用這種嘴臉笑人,有沒有考慮過別人的自尊啊?我就不相信你的英文有多強!」小今用手指頭戳他「堅挺」的腹肌。

  他眉頭連皺都沒皺,一串嘰哩呱啦的英文就從他嘴裡流利說出,她歪嘴瞪他,兩頰鼓脹。

  「怎麼了?」他憋著笑停下英文,用中文問。

  「你在罵我。」

  「沒有。」他舉兩手發誓。

  她一臉不信。「不然你剛剛用英文說什麼?」

  「我說,我能理解,某些人的腦容量裝不下兩種語言。」話一說完,他馬上帶著雜誌滑下樹幹。

  小今被他氣得放聲尖叫,「臭阿擎,你死定了!」

  他笑、她叫,很久很久,他沒有這樣子無憂笑過。

  第8章(1)

  「沒禮貌,我在跟你說話,你居然在傻笑!」芬蒂兩手擦腰,佯嗔。

  蔣擎迅速回神,甩掉腦袋裡面的小今,收起表情。「對不起,我沒聽見你的話。」

  「我說,我要是真的跟你計較身為未婚夫的熱情的話,早就活活氣死了!」

  他置若罔聞。「今天晚上……」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會議要開,最好呢,我識相一點自動離開,不然的話會讓你感到很困擾。」

  芬蒂瞭解的一彈指,把他要說的話模擬了十成十。

  蔣擎失蹤了兩個月,她遍尋不著他的人,手機不接、E-mail不收,連蔣欣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好不容易等到他回國,他卻常常藉故不和她約會。

  理由很普通,除了忙還是忙,她不知道過去那段時間他去了哪裡、做過什麼事,只隱約嗅得出情況不對勁。

  他不一樣了。

  以前他也忙,也是三次約會兩次爽約,但沒有這迴避得這麼明顯,她是女人,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他們之間有問題。

  可是,她太瞭解他的性格,若他真的不打算和她履行婚約,也不是那種會閃閃躲躲,閃爍言詞的男人。

  他會直接對她說:「對不起,我不能和你結婚,如果有什麼可以彌補你的方法,請告訴我。」

  他並沒有這麼說,那麼是哪裡發生問題?

  她追問過,他不答,她猜想過,卻猜不出可能是的答案,她很清楚,只要他不肯說,誰都沒本事從他嘴巴裡逼出任何事。

  她明白,愛上這種男生必須學會寬宏大量,必須體貼他對工作的熱忱,必須接受他對女人的漫不經心,必須確定愛情對他不重要,不管有沒有自己,他都不會失意,不然,有沒有婚姻枷鎖捆住兩人都一樣,他們早晚會勞雁分飛。

  「對不起,我真的很忙,我很長一段時間不在——」

  「不行,再忙,今天晚上你都得空出時間。」

  她截下他的話,手一扶,完美的臀部坐上他的辦公桌,修長優雅的長腿交叉,閃閃發亮的唇蜜勾動誘人笑容。

  口紅……蔣擎看著她的口紅又笑了。

  「誰規定所有的女生都要擦口紅,那種東西有怪味,對身體又不健康。」小今吐舌頭、做鬼臉。

  「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不是我發明的。」

  「要口紅嗎?很簡單。」她咚咚咚跑進屋子裡,從冰箱裡面抱出一大盆冰涼的桑椹,直接擺在他盤坐的雙腿間。

  「做什麼?」

  「吃掉。」

  「我剛吃飽。」他明明記得外婆說這些要留到明天熬果醬用的,下午他和小今蹲在大水桶邊洗桑椹洗到腰酸背痛。

  「你不是要口紅嗎?把它們吃掉,保證不只口紅,連『舌紅』也有,要不要試試?天然有機、補血養氣哦。」說著,她捏起一顆碩大的果實,一步步向他逼近,要往他嘴唇上面塗。

  他哈哈大笑,左右手各抓一顆,壓在她臉上。

  她又尖叫起來,「啊∼∼你幹麼?!」

  「我幫你塗腮紅。」有了腮紅,她更像外婆口裡的小猴子。

  「好啊,要玩誰怕誰!」小今火大的抓起他的手,用腋下夾住,搶過他手裡的桑椹,擠成泥塗在他的指甲上。

  蔣擎又晃神了。芬蒂心底的不安逐漸擴大,她勉強擠出笑臉,推推他的手臂。「喂,你沒有專心聽我說話。」

  從回憶間被拉回來,蔣擎有一絲不耐。「你說什麼?」

  「我說欣姊要我們回去吃晚飯,家裡有客人。」

  「客人?」姊姊從不需要他回去替她應付什麼客人的。

  「對啊,聽說蔣焎帶了一個女孩子來美國,大概是他的女朋友吧?我還沒見過蔣焎呢,聽說他長得很帥對不對?」

  是那個傢伙,煩!

  異母兄弟中,就數他最煩,蔣昊、蔣譽很知趣,不會拿著熱臉來貼他的冷屁股,他只要表態幾次,就能拒絕他們的糾纏,不像蔣焎,像黏皮糖,黏得讓人受不了。

  至於女朋友更不用提了,蔣焎換女朋友和換保險套一樣勤,今天的女朋友、明天的陌生人,如果風流有排行榜的話,他一定年年穩坐第一名。

  「哎呀,你這個人啊,長輩的事情我們又管不了,何況分分合合是這個時代的產物,都十幾年過去了,你還在怪伯父,就真的太過份了。」

  芬蒂的手撫摸著他的手臂,蔣擎沒有感覺,她的手不像小今,軟軟甜甜地貼附他的心。

  他的沉默,促使了芬蒂的尷尬。

  「你是我見過最固執的男人,你真的認為婚姻都該天長地久嗎?」她皺皺鼻子,吶吶地說。

  看著她,蔣擎又想起小今。小今也會對他的話不以為然,但她不會皺鼻子,她會吐舌頭,用紅紅小小的舌頭對他挑釁,他不生氣,只覺得想笑。

  他的笑覺神經一定拉在她的手裡,她一扯,他就控制不住的笑容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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