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前妻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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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頁

 

  再次替高佩璇道歉後,他道:「姊,我覺得他並沒有放棄你。」

  一時間,曾亞晨覺得腦海亂轟轟的,無法冷靜思考,掛上電話後,耳畔一直迴盪著弟弟的話。

  他沒放棄她,真的嗎?

  到了店裡打烊,曾亞晨還在思考弟弟的話。

  細細回想江司昊這段日子的行為,的確是有種想再續前緣的味道,但是他不曾再提起要和她在一起的事,她也不敢自作多情。

  當初是她選擇放棄,重逢後又狠狠地拒絕他的追求,他選擇放棄她也是正常的事,沒有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絕,只是,她心底仍有小小的冀望,希望他不要放棄她,而今可能美夢成真,她卻不敢再踏出一步。

  從她回家到洗好澡這段時間,江司昊一直注意著她,研究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究竟是為了什麼?

  那句老婆等於是當眾對她的表白,也宣告著她將屬於他所有,他以為她會害羞或是生氣,再或者是不以為然,卻沒料到她會感到彷徨不安和疑惑。

  那段日子他的拒絕狠狠傷害了她,一想到這裡,他的心一陣抽痛。

  手裡拿著吹風機,他走到正坐在梳妝台前發呆的她身後,沒問她的意見,動作輕柔地為她吹乾長髮。

  雖然她買的這個品牌吹風機打著靜電無聲的廣告,但在寂靜的空間裡,仍聽得到馬達運轉的聲音。

  曾亞晨抬眸,透過鏡子窺探他的表情和舉動,他的目光專注、動作輕柔,就像是在呵護一項易碎的珍寶,過往的畫面猛地闖進她的腦海。

  他們是夫妻時,她就不太願意他為她吹乾頭髮,不是不喜歡,而是每次他幫她吹乾頭髮後就會開始吻她,說是要索取他付出勞力的所得,接下來就是一場足以焚燒她理智的激情。

  這段日子她一直不敢正面對上他的視線,就是怕會看到他眼中的冷漠疏離,那猶如待陌生人的態度,讓她只要一想到就想哭。

  可是現在她才發現她錯得離譜,他眼中的溫柔和深情在在說明了他還愛著她。

  替她吹乾頭髮,江司昊將吹風機拿去櫃子放,一轉身差點撞上她纖細的身子,他嚇了一跳,她怎麼突然站在他身後?「沒事吧?」

  曾亞晨搖搖頭,定定地凝視著他。

  黑白分明的大眼裡盛滿了水氣,像是隨時會奪眶而出,緊張、訝異瞬間爬上他的胸口,「怎麼了?」

  該怎麼說才好?她愕然地發現她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從哪一句話問起,猶豫了好半天,她才鼓起勇氣開口,「你現在對我到底存著什麼心思?」

  江司昊輕歎口氣,他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曾亞晨把他的歎息當作是回答,「我知道了。」

  瞧她失望的表情,他知道她誤會了,而這也讓他更心疼,是他的自以為是把她變得這麼不安的。

  「我以為我可以放棄你,可是事實證明,我做不到。」見她一臉愕然,他露出一抹淺笑,「你感受不到我正在追求你嗎?」

  曾亞晨錯愕至極,想也沒想便脫口道:「你哪有追求我?」一點也感受不到。

  江司昊伸手輕撫著她細緻的臉頰,「既然都當過夫妻了,有些過程應該可以跳過,直接進入預備婚姻的階段。」

  她嗔他一眼,佯裝惱怒,口是心非地道:「誰跟你進入預備婚姻的階段。」

  看著她似怒又羞的模樣,他的心頭登時激盪不已,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住她柔軟的唇,品嚐她的甜蜜。

  曾亞晨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心潮澎湃,她不得不承認她有多麼想念這個甜蜜到令人陶醉的吻,她不自覺地抬起雙手勾住他的脖頸,熱烈地回應他的吻。

  她的反應讓江司昊欣喜,他不客氣地將舌尖探進她嘴裡,與她唇舌糾纏,兩人氣息相交,蕩出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情。

  「剛才……沒弄痛你吧?」江司昊愧疚地問,回想剛才……他真的太粗魯了。

  「一點點。」話落,曾亞晨將臉埋在他的胸膛,天呀!她剛才的表現是不是太過飢渴了?

  「抱歉。」他摟緊她,感受到她的臉更往他胸膛上靠,嘴角微勾,「還在為了那句老婆在生氣?」

  曾亞晨身體微僵,從他懷中抬起小臉,剛好對上他擔憂的眼神,心頭一暖,將下午接到曾亞騰的電話一五一十告訴了他,「亞騰對佩璇是認真的。」

  「為了他的愛情,連你受的委屈都可以不顧,真是好弟弟。」他輕柔的嗓音中帶著嘲諷。

  「有情人終成眷屬不好嗎?」

  「你的心胸還真寬大。」

  望著他不快的俊容,她愧疚地道:「我應該信任你的。」

  不想看到她自責,江司昊緩下心中的不悅,道出一直想說的事,「對不起,當初我應該告訴你的,才不會讓她有機可乘。」

  當初他們會走到離婚的地步,他自己也要負很大的責任。

  曾亞晨快速從他懷中起身,驚喜地問道:「你恢復記憶了?」

  「想起一部分而已。」他抓住她的手,輕輕一拉,又讓她回到懷中,「就算沒有那段記憶,我依然為你而心動。」

  曾亞晨臉紅了,「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了。」

  他笑了笑,「休假的時候可以跟我回去見爸媽嗎?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好。」她相信他。

  「我還欠你一場婚禮。」在陷入夢鄉之際,他道出心裡一直在乎的事情。

  「嗯。」她輕輕地應了聲,緩緩闔上眼皮,與他一同沉入夢鄉。

  「這樣好嗎?」

  曾亞晨扭頭望向一手牽著她、一手提著蛋糕的丈夫,見他兩道眉頭皺到都可以夾死蚊子了,不由得歎氣,「我很好,寶寶也很乖,醫生不是說了,孕婦要適當的運動。」

  她是孕婦,不是病人,不讓她出門,她也太可憐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這個准爸爸大驚小怪,她懷孕五個多月時,在家裡不小心滑了一跤,動了胎氣,有流產的跡象,住院一個星期,出院後他就變得這麼緊張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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