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洗澡,雖然門鎖著,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有人在偷看我?」
他笑了出來。
「是真的!」
「好,是真的,那既然沒洗,我們就一起洗——」
「你不相信我——」
他的唇倏地吞噬了她尚未出口的話,朱小小生氣的要推開他,但勤敬卻突地一把將她抱起扛在背後,「嘿,你幹什麼——」
「幫你洗澡。」
「不要……」
但來不及了,他竟然將她整個人放入浴盆裡,大手一扯一撕,她身上的衣服幾乎成了破布,美麗的胴體有大半呈現在他眼前。
朱小小喘著氣兒,勤敬的唇繼續往她飽滿的紅唇、她的脖頸前進,而後繼續往下,她的情慾很快就被挑逗起來,那雙帶著火焰的雙眸邪邪的誘惑著她,半溫的水突然變得燙了,她喘息著,覺得全身愈來愈熱,「好熱……」
「我也很熱……」勤敬體內的慾火愈來愈旺,兩人身體交纏,在水花衝撞下,綿密的纏綿持續,伴隨著她一聲又一聲的激狂呻吟。
在激情過後,勤敬抱著她上了床,輕輕撫觸她的裸背,看著她微笑,然後,慢慢的放輕鬆後,看到她緩緩闔眼,睡著了。
凝睇著她的睡顏,他的眼神才逐漸轉為凝重。
他知道她有多不安,這樣下去不行,連他也感到有一股不尋常的氛圍,於是在看妻子睡得更熟後,他輕聲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前去找玉格格。
「抱歉,這麼晚還來打擾,王爺他不在?」玉格格尷尬搖頭,「我們並未同房,我早睡,他晚睡,所以——」
「呃——我只是想說,小小很想念靜兒,我想明天就帶她回去。」
「不行!」她突然激動的大叫。
「你——」
她眼眶一紅,「我知道我的反應很奇怪,可請你不要問,也請你跟小小再多留下來幾天,算是為了我好嗎?拜託你了!」玉格格說完突然跪了下來。
動敬有些手足無措,連忙將她拉起,「玉格格——」
「我知道,我太莫名其妙,這個要求也太真名其妙,但我真的求你了!嗚嗚嗚……」
「……好吧。」
他只能應允,扶起了她,看到她激動的感謝,不知該說什麼。
再次回到小小身邊,他不安的感覺卻更加強烈了,玉格格、王爺及小小之間,難道曾經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
結果,勤敬跟朱小小這一待,就多待了三天,慶幸的是王爺對朱小小不再有奇怪的言行舉止,而且跟玉格格更是表現出人前恩愛的模樣,但儘管如此,勤敬仍覺得此處不宜久留。
「玉格格,有什麼問題我希望你能說出來,不然,我跟小小是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的。」
這一晚,他再次向玉格格提出離開的請求,語氣更為堅定,他必須知道問題,才能解決問題,雖然對這個問題,他已有七、八分確定了。
「呃——小小呢?」
她知道勤敬一定會再問,也知道自己肯定瞞不住那個秘密了,但是這個秘密她只能告訴勤敬,因為她無法面對朱小小,面對那一張神似叫她「玉姊姊」的美麗臉孔。
「她睡了。老實說,從來這裡的第一天她就很不安穩,所以,我寸步不離的陪著她,直到等她睡了才來找你。」
看著他那雙像洞悉了什麼的深邃眸子,玉格格悲慼的笑了。「你猜到了,是不是?所以刻意讓小小避開,來找我要答案?」
「是,發生在月牙島的血案,即使皇上悲憤震怒,派了許多高手查緝追捕,可是仍成了懸案,而你卻在戒恩寺第一次見到小小時,把她當成了鬼,第二次見面,又說出了血染桂花等事,」他深吸口氣,「再想到王爺看著小小的神態及目光都很不尋常,事情就這麼全兜在一起了。」
「是,是……」聽見這話,玉格格這才抽抽噎噎的將過去那段不為人知的愛恨情仇娓娓道來。
*
朱小小愈睡愈不安穩,額上微微冒起汗珠,甚至喘起氣來。
有人……好像有人在看著她,而且好像是——
突然,有人拿了帕子輕輕擦拭她額上的汗水,她瞬問驚醒,但在看清楚坐在床沿的男人是誰時,臉色又是刷地一白。
華王爺幾乎是用著迷的眼神凝睇著她,她被看得渾身不自在,連呼吸都屏住了,見他拿著帕子輕輕擦拭她的額際,她更加頭皮發麻,卻不太敢動,喉嚨乾澀得說不出話。
勤敬呢?!他人在哪裡?她心裡漲滿了恐懼。
「怎麼了?作惡夢了?你在流汗呢。」好溫柔又好憐惜的聲音,可是朱小小聽來卻更加害怕。
驀地,華王爺的眼眶裡湧上哀痛的淚水,癡癡的、癡癡的看著她,淚水竟一滴一滴的墜落,她嚇呆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勤敬繃著一張俊臉,快步走進房。
朱小小這才回過神,急急起身,以求救的眼神看著他,而華王爺則是迅速別過頭,快步走出房門,始終沒有跟勤敬對上眼。
「小小?」著急的走到床邊,看著投入他懷中緊緊抱著自己的妻子,勤敬很自責。「你沒事吧?」
「你去哪裡?為什麼不在床上?!」
「我再去跟玉格格說要離開的事。」他抿緊了唇,回頭看向門外,再看著懷中的妻子。
「那她怎麼說?還要我們留嗎?我不要!」她忐忑不安的看著他,「我覺得好不安,好可怕!王爺的眼神……他看著我流淚,但儘管如此,我還是覺得好可怕,我們馬上就離開好不好?」
勤敬剛剛才聽到了一個好大的秘密,也因此陷入兩難之中。他們若是離開,就怕下一個遭到毒手的人是玉格格,所以,得想個方法,安全的安置他們母子三人後,他才能眼小小離開。
「我們畢竟是客人,怎麼也不該不告而別——」
「那現在去跟玉格格說——」
「時間很晚了,玉格格就算還沒睡,雙胞胎也都應該睡了。」
「嗯,那明天一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