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桂花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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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朱小小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幾個時辰,數不清因軟腳而跌倒了幾次,只知道要咬緊牙關,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當她看到在靜寂夜色中隱約可見的勤王府燈籠時,再也撐不住的雙腳跪下,整個人趴倒在地,而她身上的男人也重重壓向她。

  她的意識也遠了,口中仍呢喃著,「快、快……救他!」

  隱隱約約中,她聽到幾個倉卒的腳步聲奔向他們。

  *

  動王府燈火通明,上下一陣忙亂,大夫來了又走,小廝、丫鬟們也忙忙碌碌,又是備熱水、又是清洗主子的傷口及身子,折騰了一整夜,就連倪太妃也來探視,待了一會兒後,才又去看勤敬。

  但就在小清正為主子擦藥時,恢復意識的朱小小被子一掀便火速跳下床,急急就往勤敬的房間跑,讓小清為之傻眼。

  此時,其實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看到勤敬已恢復意識,半坐躺在床上,胸口已紮了繃帶,上衣則披在他肩上,雖然氣色有些蒼白,但精神還不錯,朱小小總算放了心。

  勤敬也盯著她看,發現她臉上有擦傷,手上也有瘀傷,雖然不嚴重,但仍是讓他感到不捨。

  而老王爺、老福晉跟倪太妃一看到朱小小走進來,一雙大眼睛只盯著勤敬看,三人明白的笑了笑,相偕走出去,也要伺候的下人全跟著出去,讓小倆口好好說說話。

  勤敬看著她走到床邊坐下後,示意她將放在他櫃子的一瓶藥拿給他,朱小小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還是起身拿給他,才在床邊坐下來。

  「你知道雙胞眙他們沒事了嗎?」

  原來兩人只是到鄰縣轉了一圈,覺得無趣又自動回來,知道他們的惡作劇釀成大禍後,兩個小傢伙是哭得浙瀝嘩啦,還跪地求天,最後實在撐不住,竟然就躺在地上睡著了,這會兒已被抱回房間去睡。

  朱小小搖搖頭,看到他還好好的在她眼前,她有點兒想哭,所以不敢出聲。

  勤敬示意她的臉靠近他一點,她沒多想的就靠上前去,沒想到他竟替她擦起藥來。

  同時間,他又說起雙胞胎的事讓她放心,雖然一心二用,但他的動作卻相當自然,好像這樣的親密動作對兩人而言,原就是一件很自然的事。

  她有些呆呆的,可臉紅紅的,只能傻傻的啞著聲音說:「呃……他們沒事就好。」

  見她仍癡癡的看著自己,勤敬明白這一次他差點死去肯定嚇到她了,於是忍著胸口的痛,對她露出一個笑容,「奇怪,我的胸口好痛。」

  她胡亂的點頭,表情擔憂。「當然,你落水的時候可能被什麼東西劃傷了,我拉你上來時還血流不止呢!」

  注意到她仍死死的看著自己,看來還沒完全從驚嚇中恢復,所以他又問:「我的腳……小腿跟腳趾怎麼也好痛?」

  「呃……」她愣了一下,回想著,「那是因為……對了,誰叫你沒事長那麼高,我拖著你走,你的腿跟鞋子就磨啊磨的,磨久了,布破了,鞋破了,就磨傷了。」

  聽到她的口氣慢慢有了原來的活力,勤敬笑著再問一個問題,「那……怎麼我的臉也好痛?」問到這兒,他也替她抹藥抹得差不多了,便將藥放在一旁。

  可他的問題卻讓朱小小的臉兒紅了。當時怕他會昏睡過去,她那一巴掌打得實在紮實,回想一下,那張俊臉上當時好像隱約可見她的手印呢,可這怎麼說?

  瞧她手足無措,尷尬的看上看下,勤敬笑著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你是不是摑我一耳光?」

  「哈哈——」她乾笑兩聲,「情有可原嘛,我怕你暈了又沉入湖裡去,我可沒法子撈你起來。」

  他一挑濃眉,「沒有女人可以打我耳光。」

  「那讓你打回來嘛,小氣鬼!也不搞清楚是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拖回來的……」她很難不嘀嘀咕咕,怎麼說她也救他一命,現在也是渾身酸痛,雖然他替她擦了點藥,可是她的恩情比較大好不好!

  閉上眼睛,她嘴巴嘰嘰咕咕的,但等了好久也沒等到一個耳光,就在她好奇不解的睜開眼睛時,竟然正好看到他放大貼近的俊臉,而他的唇更吻上她的唇?!她雙眼發直的瞠視著他。

  勾起嘴角一笑,勤敬以沙啞的聲音誘哄,「閉上眼睛。」

  她眨了眨眼,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人看到後,才傻傻的閉上眼,但在他的唇舌探入時,她忍不住又張開眼睛偷看他在幹啥。

  事實上,勤敬溫熱的鼻息一直往她的臉上吹拂,讓她有點兒癢癢的,想去抓一抓,但手才剛抬起,他就握住她的手,魅惑一笑後,就把兩人的初吻給吻得更深更濃了。

  她再次眨眨眼,直到他轉為輕柔的逗弄、輕舔、吸吮,她開始喘起氣來,臉更紅更燙了,連身子也發燙、酥軟,胸部開始上下起伏,她再也受不了這溫柔的折磨,緩緩閉上迷濛的雙眸,讓他像帶著火炬的舌在她的唇裡恣意纏綿,挑逗著她,要她甜蜜回應,並誘導她輕輕的探舌碰觸他的唇。

  情慾的火已在勤敬體內燃燒起來,他的手往下解開她上衣的扣子,探入衣內愛撫她的柔軟,朱小小先是一僵,但在張開眼時,面對他溫柔多情的黑眸,她又羞澀的闔上眼睛,默許將自己交給他。

  「敬兒、小小,我們可以進來嗎?」

  房門沒有預警的突地被打開來,勤敬反應迅速的將她按在自己胸前,卻忘了胸口有傷,他痛呼一聲,小小一驚,連忙要退開,但他搖了頭,輕輕的讓她輕靠後,再回頭看著母親,「請進。」

  老福晉原來是帶著兩個愧疚的小鬼來道歉的,可兩人只是頭低低的,不敢看他們。

  「呃……小小怎麼了?」老福晉擰眉看著靠在兒子胸前的媳婦。

  「她說……呃……她一路拖著我回來很難看,不像個姑娘,所以在哭,呃……我正在給她安慰。」勤敬說得也很不自在,親熱一半被打斷,總是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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