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誤入妻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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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嚴毅鈞自己應該沒有意識到,但他發現他的嘴角會不自覺地往上揚,眼眸中多了一股柔情,那是陷入戀愛的男人才會有的。

  「是嗎?可是我感覺他一點也不在乎我。」關潔書悶悶地道。

  這幾日完全把她當作隱形人,一副有沒有她都沒差,他們雖然還是同睡一張床、同蓋一條棉被,可是兩顆心的呢離變得好遙遠。

  她也想主動接近他,可他背對著她,就連她喚他,他也沒有回應,明明他就沒有睡,就是不理會她。

  劉允輝指了指她左手腕的手煉,「頭一次看到他對這條手煉露出微笑,我就知道他喜歡上你了。」

  關潔書一臉迷惑,「我不懂,這不是客戶送給他的嗎?」跟他笑不笑有什麼關係?

  他錯愕,「毅鈞這樣告訴你的?」

  她點頭。

  劉允輝將嚴毅鈞買手煉時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如果沒有對你用心思,他不會回我那樣的話。」

  也是,隨便買一條都可以。

  「那他幹麼騙我?」直接告訴她就好了,還要她拿去丟掉。

  「男人也會害羞。」但劉允輝不明白的是,他們都已經同居了,嚴毅鈞表達感情有必要這麼隱諱嗎?

  是害羞嗎?關潔書咬著唇,右手不自覺地輕撫著手煉。他從來沒有說過喜不喜歡她,這條手煉是代表喜歡的意思嗎?

  見她一臉苦惱,想必有什麼事困擾著他們這對小情人,他想要幫幫他們,便問道:「能夠告訴伯父你們是因為什麼事情吵架嗎?」

  關潔書想說,卻又吐不出一個字。雖然感受得出劉允輝很疼愛嚴毅鈞,但嚴毅鈞畢竟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再說他又是害死嚴毅鈞父母的仇人,她擔心他會對付嚴毅鈴。

  瞧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劉允輝微笑,看來兩人鬧的彆扭不小,「我相信毅鈞不會劈腿。」

  「不是劈腿。」她倒寧可他劈腿,那麼事情就簡單多了,至少受傷害的只有她。

  「要不然是什麼?」除了這個,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可以吵的。

  關潔書想了一下,試探地問道:「明知道他做了錯誤的決定,我該怎麼做?」

  劉允輝挑了下眉頭,「我倒從沒看過他做錯過任何決定。」

  望著他得意的表情,她胸口一揪,「伯父很信任他?」

  「當然,他可是我一手栽培出來的,比我那個不成材的兒子不知道要強了幾倍。」如果兒子有嚴毅鈞的三分之,一好,他就要偷笑了。

  聽出他語氣中的驕傲,關潔書不知道該如何響應,只能微笑以對。

  第5章(2)

  跟劉允輝喝完咖啡後,關潔書的心情更低落了。

  雖然只有半個多小時,大多都是劉允輝在說話,但內容通通都是圍繞著嚴毅鈞打轉,言談中,她可以感受到劉允輝對嚴毅鈞的關懷和驕傲,他是真心將嚴毅鈞當作親生兒子看待。

  在外頭毫無目的閒逛,等到她察覺該回家,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除了拍照以外,她還是頭一次忘記時間,在外頭閒逛了五個多小時。

  回到嚴毅鈞的住處,她愕然發現他已經回家了。這幾天他沒超過十點絕不回來。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嚴毅鈞抬頭看了她一眼,「正等著你吃飯。」

  關潔書愣了一下,他吃錯藥了嗎?竟然主動跟她說話。

  他又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餐桌前坐下。

  她跟了上去,坐到自己的位子。

  吃了幾口,嚴毅鈞突然問道:「說了?」

  關潔書先是一愣,隨即意會過來他指的是什麼,「你派人跟蹤我?」

  嚴毅鈞對上她指責的目光,「你站在那裡,當我眼瞎了嗎?」

  「你看到我了?」

  「嗯。」

  「多久?」

  「十幾分鐘有吧。」

  「那你為什麼不下來?」

  「你愛站在那裡,關我什麼事。」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下來把她拉走,但當時他沒有,是因為想賭賭看她會不會背叛他。

  他這種冷漠疏離的態度徹底激怒了關潔書,她不由得吼道:「嚴毅鈞!」

  嚴毅鈞淡淡地瞥她一眼,「我耳朵沒聾,不需要這麼大聲。」

  她瞪著他,深呼吸再深呼吸。

  「我剛才問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劉允輝回到公司後,試探性地提起了她,還問他們是不是吵架了,所以他可以認為她並沒有跟劉允輝說什麼嗎?

  「答案是什麼對你而言有差嗎?你會改變心意嗎?」現在的他,已經被仇恨蒙蔽了良知,就算她說了,他恐怕也不會停止復仇。

  的確如此,但他還是想親耳聽到她的答案,想知道她會不會背叛他。

  「我只是想知道該不該改變戰略。」不過以她的表情判斷,應該是不用。

  關潔書氣怒地道:「你知不知道你是劉伯父的驕傲,他對你有多麼的信任,你卻要背叛他,你的良心被狗啃了嗎?」

  嚴毅鈞冷笑了聲,「我的良心,早在知道他是害死我父母的兇手時就沒了。」

  他才不要這種帶著贖罪的疼愛,對劉允輝復仇,他的心不會痛嗎?會,但他還是只能忍著像是被利刃戳剌的心痛,一步一步走向復仇之路,如果沒有劉允輝,他不會失去雙親,更不會面臨到必須咬著牙,對一個他曾經視為再生父親的男人出手。

  望著他堅決執著的目光,她放軟了語氣,「我只是不想你後悔。」

  「我最後悔的就是認賊作父。」曾經他把劉允輝當作父親,現在看來還真是可笑。

  關潔書心痛地道:「毅鈞,收手好嗎?你現在不是在報仇,你是在玩火。這把火會傷到別人,也會傷了你自己。」

  嚴毅鈞笑了,面容痛苦扭曲,「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全身而退。」

  他是打算同歸於盡嗎?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心更痛了。

  關潔書深吸口氣,等激動的情緒稍微緩和下來後,她道:「我知道這麼說你可

  能會覺得我是在為劉伯父說話,但是你和他相處最久,你認為他會害你們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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