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本萬利小嬌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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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葉嬤嬤!」

  他第一時間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飛奔而去,因為在她身邊竟未看見那道倩影。她們主僕倆不是一起離開茶坊的嗎?為何現在只有葉嬤嬤獨自一人,而且臉色還如此難看?

  見到陸昊允,葉嬤嬤猶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的緊緊抓住他,淚如雨下的急迫開口求道:「陸公子,救救我家姑娘,老奴求求你救救我家姑娘!」

  「發生了什麼事,佟姑娘呢?」陸昊允臉色遽變,反手抓緊葉嬤嬤。

  「張家派人來抓姑娘,姑娘叫老奴分開跑,那些人全部都跑去追姑娘了。」葉嬤嬤哭著說道。

  「該死!」陸昊允忍不住咒罵一聲,毫不猶豫的抬起頭朝四周揚聲怒喚道:「衛十一,衛士一。」

  兩道人影無聲無息的突然從天而降,跪在陸昊允面前。他們是皇上的人,負責保獲他人身安全的暗衛。

  「救人!」陸昊允只有這兩個字。

  「屬下的職責是保護公子。」衛十一說。

  「你們保護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經商天分。她的經商天分比我還要高,孰重孰輕還要我說嗎?」陸昊允冷峻嚴厲的對兩人道。

  衛十一和衛十二兩人對視了一眼,僅猶豫了一下便異口同聲道:「屬下遵命。」接著兩人身形一晃便失去了蹤影。

  陸昊允見狀,臉色稍微好看一點點,但緊蹙的眉頭卻沒有一絲放鬆的跡象。

  「放心,那兩個人的武功很高,一定能將你家姑娘救回來。」他安撫葉嬤嬤,「如果她真被張家人帶走的話,咱們就直接去張家要人。若她身上少一根頭髮,我就叫他們拿命償。」他冷酷無情的迸聲道。

  葉嬤嬤用力的點頭,用衣袖抹去淚水,臉上憤恨冷厲的神情不下於陸昊允。此刻她對張家恨之入骨,聽陸昊允說要拿張家人命來償時,她只想叫好,叫活該。

  兩人回到馬車上安靜地等候,雖然心急如焚卻又莫可奈何,只能在心裡不斷地向菩薩祈求保佑佟子若平安無事。

  日長歲久,兩人如坐針氈般的等了又等,似乎等了一整年般,終於等到有人返回。

  回來的是衛十一,他如實向陸昊允稟報道:「人已經找到了,但昏迷不醒。四名歹徒皆已制伏。我們將人暫時安置在胡同內的一間屋裡,阿岳去請大夫,十二守在那裡。」

  陸昊允在聽見「昏迷不醒」四個字時,整張臉都冷了下來,冷峻而鐵青。他緊繃著臉開口道:「帶路。」

  佟子若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面無血色。平躺的身子單薄得幾乎要淹沒在薄棉被裡,若非那張小臉還露在外頭,根本看不出被子下還躺了個人。

  她,怎麼會這麼瘦?這麼蒼白?這麼的羸弱?

  平日的她總是充滿了自信與活力,精神奕奕的站在課堂裡連續說上一個時辰,甚至兩個時辰的課也不見她喊一聲累。

  平日的她總是用完早膳就會出現在議事廳或書房裡,與他或各地來的商舖掌櫃論事,一討論便是一整天,大伙散會各自回房休息後,她還能一個人孤燈忙到三更半夜。

  平日的她總是不認輸,對他大小聲又齜牙咧嘴的,比他那些五大三粗的屬下們都還要強勢,身上哪看得出來一絲柔弱?

  可是那樣的她現在卻躺在他面前,面無血色,慘白柔弱,不省人事!

  陸昊允不禁握緊拳頭,感覺有把火在心裡狂燒,火勢愈來愈大,愈來愈難以壓制。

  「人呢?」滿腔怒火的他,聲音卻像十二月寒冬般的冷冽,令聽者不由得一顫。

  「柴房裡。」阿岳答道,他已將大夫請來又送走了。

  至於衛十一和衛十二則在完成救人任務之後,再度消失不見,繼續做他們的暗衛。

  對了,他們也已經回到城南他們所居住的三進宅院。

  轉移時,將昏迷中的佟子若抱上又抱下的自然是陸昊允,這事他做得非常順手又自然,讓葉嬤嬤看了都不知道該謝他還是該罵他。

  總之,回到自個兒的地盤上比較讓人心安,葉嬤嬤能專心照顧佟子若,陸昊允也能放心去處理那幾個張家的爪牙,以及罪魁禍首張家。

  來到柴房,陸昊允冷漠無情的看著那四個被捆綁手腳、塞住嘴巴的張家爪牙,就像在看四個死人一樣。

  他沒有開口與他們說任何一句話,只是站在雙眼充滿了驚惶害怕的他們面前,面無表情的連對阿岳下達三個命令。

  「阿岳,把這幾個傢伙送到青州官府,讓青州知府重審,找出主使的罪魁禍首,我要他償命。」

  「是。」

  「動員我們在商界的影響力,我要封殺張家,讓張家在青州商界寸步難行,在最短時間內垮台。」

  「是。」

  「讓張家知道他們究竟做錯了什麼又得罪了誰才自取滅亡,我要他們今後每天都活在悔不當初與驚恐之中,直到張家徹底垮台不復存在為止。」

  「是。」

  說完,陸昊允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留在原地的阿岳心想著,張家完了。

  陸昊允這一怒當真是震動了整個青州。

  因妻舅的關係,青州知府一直都知道青雲城裡來了這麼一個大貴人,只是貴人低調不見客,他也只能按捺著攀附投誠的心,耐心的等候被接見的機會。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治下的愚蠢百姓竟去得罪了這位大貴人,簡直快要把他給氣死了。所以即便沒有嚴審治死罪的秘令,他也不打算放過那個該死愚蠢的罪魁禍首。

  張家二房那對父子直接定罪,其父張盛碩因捐官有官位在身沒辦法一次治死,只能先免去他的官職打入大牢。其子張守信沒等到斬首,嚴刑逼供的傷勢已先在牢房中奪走了他的命。

  張家如陸昊允所願,整個陷入不安與恐懼之中,惶惶不可終日。

  張家經營的產業也一間間的陷入困境之中,不是東西賣不出去,就是貨源出了問題,甚至出現合作多時的下游商販們集體倒帳,拿了貨、欠了貨款卻不認不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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