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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所有的委屈悉數湧上心頭,她臉色蒼白了幾分,只得用強硬的態度偽裝自己,「你離開我的家,昨晚都是誤會而已。」

  原本心情好得很,可是瞧著懷裡人又煩躁又懊惱的模樣,再聽聽這話,眼底露出幾分陰鬱,衛簡言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強烈的挑釁。該死,她這是什麼表情,昨晚和自己滾來滾去做到脫力的女人難道不是她嗎,竟然敢擺出一臉嫌棄表情,還說這是誤會!

  雖然昨晚已經明白她的心裡有自己的存在,這些話不過是無心之言,衛簡言還是很不爽,還是忍不住用銳利的話刺痛她,「誤會?不太像吧。昨晚是誰纏著我不放,還一直喊我的名字?」

  想到昨晚的瘋狂已經瀕臨崩潰,曾綿綿眼圈慢慢泛紅,「我認錯了人!」

  按在洗手台的手掌猛地用力,衛簡言傾身讓兩個人完全貼近,聲音帶著威脅的口氣,「曾綿綿,你不要挑釁我,乖乖收回那些話。」

  「不要!」

  她從來沒有這樣拒絕過,這讓衛簡言氣紅了眼,口不擇言,「是嗎?誤會。那你以為是誰,謝俊恆嗎?」

  從來沒有這樣挫敗,明明知道這個女人只是故意這樣講,可心裡還是憋不住火氣,如果是別的女人敢這麼講大概他早就扭頭走了,可是面對著曾綿綿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小孩子一樣計較胡鬧。

  只想把這個男人攆出去自己的房間,曾綿綿紅著眼圈反駁,「他比你好太多了。」想到衛簡言躲避自己的那兩天,自己一個人像個傻子一樣等待就忍不住要掉眼淚,那時候就連謝俊恆都知道安慰自己一下,這個男人卻只會欺負她,先是消失不見,現在又做出這樣放肆的事情。

  腦海裡像是著了火,衛簡言瞇著眼睛打量這個不斷挑釁自己的笨女人,突然笑得邪氣,「看來你是忘了昨晚怎麼拚命喊我的名字。」話剛說完,他的手臂已經箍在曾綿綿頸間,強硬地吻上去。

  曾綿綿以為自己的記憶已經足夠細緻,可衛簡言親上來的時候才發現醉夢中記憶完全無法和清醒時相比,他的唇如同昨晚有些涼,舌尖卻發燙,在她嘴裡肆意攪動的時候不給她一點逃開的機會。

  狠下心想要懲罰她的口是心非,衛簡言吻得十分激烈,甚至輕咬她舌尖換來她身體的顫慄,手掌探入半掩半露的肌膚上,觸摸著絲滑的觸感不由得想起昨晚的瘋狂,原本捉弄懲罰的心思也變了味道,只想再次掠奪這份美好。

  「唔……」一直以為初吻的那次已經足夠激烈,卻發現這個男人永遠比自己想像的更危險,他的眼神帶著憤怒,動作卻沒有絲毫的猶豫。

  好不容易得了片刻的鬆懈,意識到自己不可能掙脫他的曾綿綿放軟了口氣,「不要,不要這樣……」

  牙齒在她形狀優美的脖頸上咬出一個淺淺的牙印,衛簡言的呼吸變得粗啞,「乖,你會喜歡的。」

  「別……」

  手掌攫住柔軟揉捏,感受她的身體因為自己繃緊,他輕笑,「看,它已經在召喚我了。」

  昨晚才把自己交付給衛簡言,曾綿綿哪裡承受得住這樣赤裸的言語挑逗,臉紅得能夠滴出血來,卻無法停止這個男人的侵略。

  他的動作實在有些粗魯,胸前柔軟被撫摸脹痛的時候,曾綿綿嚇得顫慄起來,「我錯了,衛簡言……我錯了。」

  她好怕在自己清醒的時刻做了這樣的事情,昨晚的醉酒已經不能用藉酒亂性的理由搪塞過去,如果現在兩個人再次上床,她真的沒有勇氣面對。不是不愛這個男人,只是很怕纏綿後的他會輕飄飄地告訴她,這只是玩玩。

  如果是那樣,寧願一切不要開始。眼淚控制不住地流出來,她嗚咽著掙扎著。

  懷裡擁抱著能讓他瘋狂的柔軟身體,衛簡言哪裡忍得住,手指放肆遊走到她的腿間揉搓,卻不防曾綿綿的眼淚滴滴答答落在他的肩頭。

  身體瞬間冷卻,手指退去,他怔怔凝視著自己懷裡哭得無聲無息的女人,一聲歎息,「別哭,我不做了。」

  第6章(1)

  那一天,曾綿綿沒有去公司,衛簡言也沒有出現。

  確切來說,自從那天開始,曾綿綿就沒給他一個好臉色,不只是愛心午餐沒了,乾脆見到就躲著。

  從來沒被女人這麼嫌棄過,衛簡言心情不怎麼美好,身為好友的謝俊恆首當其衝受了影響。

  「你沒事可做,為什麼每天過來蹂躪我的桌子?」一掃前些日子的鬱悶,謝俊恆溫柔的笑臉越發燦爛,「為什麼每天待在我的地方?」

  手裡拿著資料卻看也沒看,衛簡言大刺刺坐在好友的桌子上,恨不得趴在牆上去偷聽隔壁的聲音,沒什麼力氣地回答好友,「有。」

  「既然有,為什麼天天窩在我這裡?」目光在衛簡言和靠著曾綿綿辦公室的那堵牆之間掃了幾眼,謝俊恆難得好心地沒有落井下石,「想看人就過去瞧瞧,何必躲躲藏藏。」

  斜睨謝俊恆一眼,衛簡言皺眉。

  他倒是想時時刻刻待在曾綿綿身邊,可只要自己一出現,那張臉立刻煞白,逼得緊了還會掉淚……這讓他怎麼盯人?

  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住好友,衛簡言突然很想聊聊這件事,解決掉自己的困惑,「女人真麻煩,明明喜歡我,還口是心非。」

  被他這份自信弄得連連搖頭,謝俊恆不置可否,「你怎麼確定她喜歡你?」

  「直覺。」

  「你的直覺還真是遲鈍。」笑得一臉高深莫測,謝俊恆調侃說道:「我記得前些日子還是曾秘書任你欺負,你每天大少爺一樣吩咐這個、吩咐那個,我在旁邊看著都替她委屈。

  怎麼這些天曾秘書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笑得少了,也再沒幫你準備過午飯,反倒是你天天偷窺人家……我想想從什麼時候開始,哦,好像是從曾秘書請假那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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