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魚,那我只能好好欣賞眼前這片美景,說不定我這一生只能來這裡一次,自然要一次看個夠。」
「你心真寬。」單墨尋想到船上的某些人,就沒辦法放鬆下來。
她知道他暗指的是什麼,揚起一抹美麗迷人的笑靨,「當然要寬,要把所有不好的心情拋開、無視某些讓我不開心的人,不然不是白白浪費這片美景。」她忽然又扮了個鬼臉。
「我才不會因為一些我不欣賞的人而壞了自己的興致、犧牲自己欣賞這麼美的風景的權利。」
他認同的點頭,伸手擰了擰她粉嫩的臉頰,朗笑一聲。「你說的沒錯,不該為任何人任何事,破壞了自己的好心情。」
單墨尋接著讓人拿來了魚食,與何若薇兩人靠著船舷,一邊拋灑著魚食,一邊說笑,欣賞這片美景。
「對了,墨書呢?」她停下撒魚食的動作,側過臉看著他。
「他感到有些累,我讓他到床艙裡休息。」
「對了,墨尋,我剛剛看你對於君灼華說的午時水的秘密不太驚訝,你聽過這傳聞啊?」這一點她有些疑惑。
單墨尋瞇起深邃眼眸遙望著還有一段距離的湖心,沉思片刻,道:「這傳說其實以前就有了,約莫七十年前,這片山林還不是皇家園林,據老一輩的說,每年今天這時候,整個銀鏡湖上滿滿的都是大小船隻,全都是要到湖心取水的百姓。
「可突然有一年,當時的武德皇帝下了一道聖旨,將這裡劃成皇家圔林,不許百姓再到銀鏡湖湖心取水,違者格殺勿論,不論百姓怎麼抗議都沒有用,且不准再說午時水的傳聞,妖言惑眾,久了,民間也就沒有這傳聞,只剩一些老人還記得。」
「這麼說是武德皇帝本人有得到好處嘍,否則怎麼會突然下了這道聖旨?」
單墨尋瞇眸遙望著蔚藍天空,「我在一本遊記中看過一段紀錄,裡頭說有一年皇帝病重,眼看就要仙逝,朝政不穩,他當時在京城,京城風聲鶴唳,只是不知怎麼的,皇帝突然就好了起來。這一段文字,作者雖然沒寫出年號,可如果我沒記錯那位作者的生平,和武德皇帝是相同的。」
「嗯,那就有可能是武德皇帝喝了這裡的湖心水好的。」她點了點頭,忽然露出一記賊笑,「一會兒記得多裝點,我們三人不是也帶了水囊出來嗎,記得全裝滿。」
「你還真相信這傳說!」
「反正也沒壞處。」她搗著唇小聲說著,「其實我是打算除了墨書的分外,多拿的那些湖心水就拿回去熬藥給病人喝,有些窮苦的病人付不出醫藥費,當了全部家當也只能抓上一兩帖藥,要是這湖心水有這功效,讓他們加進去熬藥,也算是好事啊。」
「嗯,你放心,一會兒我會幫你多取些湖心水。」
他們兩人有說有笑,甚至還不避諱旁人,相互咬著耳朵說著悄悄話,讓從船艙出來,正好看見這一幕的君灼華凌厲眼眸中倏地燃燒起一團怒火,手中繡帕幾乎要被她撕破。
尾隨她上來的茯鈴郡主看到,鄙夷的冷哼了聲,「灼華姊姊,你又何必為一個連看你一眼都不願意的男人生氣,你可是天之驕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何必吊死在單墨尋那棵歪脖子樹上!」
君灼華憤恨的磨著牙,自齒縫間擠出話。「你不懂,自從我看到他第一眼,我就對自己說自己要嫁的人就是他,要不是有那賤蹄子從中阻攔破壞,單墨尋遲早會答應我的!」
「那你乾脆讓姨父出面或是請皇上下旨賜婚啊!」
「別說他們兩人,一說到他們我就惱火,我父王不答應就算了,連舅舅也不同意,說身份配不上!」君灼華用力扯著帕子,咬牙切齒地說著。
「難道你看著他們親親熱熱,你不心痛?」
「誰說我不心痛,多年的期盼破碎的痛楚,是任何人都無法體會的!」君灼華幾乎要尖叫起來。
「既然如此,直接要了那賤蹄子的命不就得了,你身為郡主,要一條人命跟捏死一隻螞犧一樣簡單,我真搞不懂你還留著她那條賤命做什麼。」她這表姊的刁蠻名聲她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表姊以前怎麼對付單墨尋的議親對象,還有那些愛慕他的女子,她也是知道的。
「你當我沒要過她的命?那賤人命大得很,摔下深不見底的山谷只是傷了腿、受了內傷,反倒因此讓單墨尋更恨我!」一想到那件事,君灼華是氣得肺都疼了。
「摔不死,總淹得死吧?」茯鈴郡主嘴角扯著一抹陰沉冷笑。
她這麼一提點,君灼華恍然大悟,「是啊……」要是伊秋語直接被淹死,她就不用聽母妃的意見,委屈自己巴結伊秋語這個賤人。
茯鈴郡主朝單墨尋他們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表姊,這可是老天給你的好機會,可別白白錯過了。」
君灼華也回給她一抹冷笑,兩人轉身回到船艙裡。
第十二章 穿越還買一送一(1)
畫舫愈接近湖心速度愈慢,這讓何若薇感到有些奇怪。
「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這畫舫像是要停下來了?」
單墨尋朝船尾的方向望去,將手中剩餘的魚食全撒入湖中。「沒錯,槳都收上來了。」對於這一點他也感到奇怪,還沒靠近湖心怎麼畫舫就停了?
「單大少爺,請你們準備一下,帶好接湖心水的容器,接下來要改搭小扁舟前往湖心。」一名侍衛向前同他們提醒道。
「改搭小扁舟?」單墨尋蹙起雙眉,眼眸微斂凌厲地看著這名侍衛。
「是的,這是規定,畫舫到這裡就不能前進,必須改搭小扁舟前往。」
「何時有這規定,我為何從未聽說過?」單墨尋眸光森冷的盯著對方。他是單氏商隊未來的掌蛇人,因此對於朝廷後宮的任何動靜都十分注意,這種規定他可是從未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