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王妃下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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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征戰了?那我家主子怎麼辦,王爺就這麼把我家主子丟下了?」

  啪的一聲,摑掌聲陡起。

  「你怎麼可以動手打人呢?」

  啪!又是一記犀利的摑掌聲。

  「鈴月,嗚嗚……你嘴角流血了。」

  這是瑩星的聲音,紫一皺起柳眉,緩步往門口走去。

  「你們兩個賤丫頭,還看不清楚形勢嗎?王爺對這趕鴨子上架的婚事不滿,寧可跟我家主子溫存一夜,也不想跟你們家主子洞房!」

  「就是啊,別提昨晚,這陣子,王爺都是在我家主子那裡過夜的,我家主子肚裡也許已經有了王爺的子嗣,而你家主子枯等一整夜,也許已經羞愧得服毒自殺了!」

  紫一腳步未停,思緒也跟著傳進耳中的話語轉著,所以原主是自殺的?

  「呸呸呸,我家主子才不會自殺,她才剛嫁人呢!」瑩星火大的吼了出來。

  啪!又是一記摑耳光的聲音。

  「全京城誰不知道你家小姐都還沒進門呢,就開心的四處跟一些閨女說她就是寧王妃,還肩負著替王爺留後的重責大任,真真是不要臉!」

  「就是,你家小姐不只不知羞恥,還是個毒婦,王爺此行打仗,凶險萬分,羌族與金族長期聯手侵犯我國邊疆,要拿下他們,沒個一年半載是辦不到的,但王爺武藝過人,這一仗還是勝算極高,她的留後說,根本就是在詛咒王爺!」

  「才不是呢,我家主子是喜歡王爺,鈴月,你快跟她們說啊!」瑩星急道。

  「真的,你們誤會了,我家主子是個善良的人,她在見過王爺的畫像又聽到老爺說王爺種種的好,如此尊貴的身份還願意領兵征戰,遂心生傾慕,知道要嫁給王爺後,她就努力的調養身體,希望能有個入門喜……」

  啪啪啪!

  一下又一下響亮的摑耳光聲陡起,嗚咽哭泣聲也跟著響起。

  夠了!紫一抿緊唇瓣,打開房門,映入眼中的一幕,讓她不由得蹙緊眉頭。

  碧藍天空下,亭台樓閣的庭園間有五名身著古裝的女子,其中一名珠翠環繞的女子顯然是個主子,她身邊兩名粉衣丫鬟,正對著一對跌坐在地的紫衣丫鬟左右開弓。

  兩名粉衣丫鬟看到她一身鳳冠霞帔的走出來,隨即目瞪口呆,呼吸都微微一窒,好個天仙美人!

  「誰讓你們停的?!」李芳儀冷冷的嗓音隨即響起。

  玉瑜、玉妍頓時回神,繼續揚手扇耳光,啪啪啪……

  鈴月跟瑩星被打得臉部紅腫,淚如雨下,好不淒慘。

  「住手!」紫一語調平靜的開口。

  李芳儀冷笑一聲,點個頭,玉瑜和玉妍這才收了手,退到她身後,跟著得寵的主子,即使她們只是丫鬟,下巴也抬得高高的,不過她們眼中的驚艷仍然明顯,她們真的沒想到新進門的王妃有如此傾國之貌。

  李芳儀眼也不眨的看著佔了王妃位置的丁荷晴。

  春日暖暖的陽光下,她的臉上無半點殘妝,卻更顯得五官精緻非凡,眉如畫,一雙黑白純淨明眸如碧泉澄澈,姣好的鼻形,粉嫩欲滴的紅唇,在凝脂肌膚的映襯下,美得如夢似幻,漂亮得令人嫉妒,但……再美也只是個棄婦!

  她冷聲嘲諷道:「不知我該喊你一聲王妃還是姊姊?」

  紫一直勾勾的看著這個杏眼薄唇,眼角微揚,流露幾分傲慢的女子,她能察覺到她對自己的惡意。

  她正要回話,腦海裡突然跳出略顯蒼老的女聲的溫柔提醒——

  側妃李芳儀是戶部尚書的庶出千金,這才當不了正室,但她有才氣容貌,加上是李尚書唯一的千金,家人嬌生慣養,並不好相處,你與她共事一夫,得多寬待些……

  紫一蹙眉,稍微頓了一下,就見兩名紫衣丫鬟慌亂地起身,快步來到她身前,背對著她,卻是朝著李芳儀雙雙跪下。

  「側妃娘娘,我家小姐……不是,王妃什麼都不懂,你別、你別……」瑩星急得眼淚落得更凶了,慌亂的看向她心中最聰明的鈴月。

  主子最是單純善良,根本不知人間險惡,而這樁婚事雖是皇上賜婚,但老百姓間的議論早就傳得沸沸揚揚,寧王根本是抗拒不喜的,可是,包括最疼愛主子的老夫人,還有景寧侯府的其他人,全都瞞著返回侯府居住待嫁的主子,老夫人是善意,不捨主子多幾日煎熬,但侯府的人卻是惡意欺瞞,怕她得知內情不願出嫁。

  「側妃娘娘,王妃自幼與潛心學佛的老夫人在偏僻別莊同住,因王妃先天心疾,老夫人特別寵愛,不對她過多要求,週遭的人事物皆純良,以致王妃性純無邪,很多事都不懂,還望側妃娘娘體恤,不與王妃計較。」

  鈴月的口齒雖清晰,但她在說話間扯痛了紅腫的雙頰,淚水壓抑不住的直直落,這樁婚事,老夫人雖不喜,但皇上賜婚,她也無力阻止。

  「唉呀,姊姊,你瞧瞧你這兩個哭喪著臉的死丫鬟,是把我當成妖魔鬼怪不成,怕我這先來的欺負你這後到的?兩個丫鬟如此放肆,姊姊你說說,是不是該教訓教訓?用杖刑如何?打個上百下應該就可以了。」李芳儀嘴角一揚,冷笑道。

  上百下?這會被活活打死!瑩星和鈴月簌簌發抖,面色如土的面面相覷,卻不敢回頭看向自家主子,她們知道主子肯定手足無措,她應付不了側妃的。

  紫一習慣性的垂下眼簾,掩住心中的複雜情緒。

  她是被丟在日本一家孤兒院的棄嬰,一張薄薄的紙上只寫了她的出生年月日,是個中日混血的孩子,還有一個她早已遺忘的中文名字,但她從五歲開始,就被帶進隱密的國家特工營,她沒有名字,只有代號,接受忍者的各種調教,刀劍、幻術、毒藥、暗器等幾近生不如死的殘酷訓練整整十年,她的心志及體能都超乎常人,也開始執行忍者任務。

  她所屬的組織以保衛國家安全為第一要務,負責執行竊密、暗殺、偵察等等的任務,但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組織,一旦失敗,也不會有人替她收屍,所以每一次出勤,她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也從未有人擋在她身前護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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