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被這一嚇,哭得是更加淒厲。
「卑鄙小人,放開小康!」
「卑鄙?老子讓你看看什麼叫做卑鄙!」孫大江更用力地晃著被他拽在手中像是個破布娃娃的小康,「就讓你沐家斷子絕孫」」
只要他故意一鬆手,小康就會摔個鼻青臉腫,要是他故意丟小康去撞樹木,那小康的小命很有可能就此消失。
「住手,你們究竟想怎麼樣?」看到小康被孫大江用衣襟勒住脖子,臉色發紫,哭得幾乎要斷氣,她的心都快碎了,不得不妥協。
「給老子們跪下來,把你背的那個賤雜種丟到一旁,伺候老子三人,老子爽了就鐃了這兩個小賤種!」
沐綾蘿悲憤地暗咬著牙,恨不得有把刀在手,一把砍了這三個人渣,因憤怒而暴出青筋的雙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她深吸口氣後緩和情緒,眼眶含淚地怒視那三個禽獸不如的畜牲,在心中暗自發誓,今天她所遭受到的凌辱,總有一天她一定要討回。
她解開身前背著的小福,渾身顫抖,咬牙同他三人談條件,「要我服侍你們可以,先把小康放下,否則你們想都別想!」
「呸,你個小娼婦有什麼資格跟老子談條件,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不成!」孫大江拽住小康一隻手臂,用力一折。
那幾乎要斷骨的疼痛讓小康哭得更是撕心裂肺,「哇,痛、痛,姑姑……小康痛……」
就在小康的手臂快要被折斷的瞬間,樹林中一記銀色閃光乍現,只聽見「簌」的一聲,一把飛刀飛來,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注意的瞬間,孫大江拽著小康的手臂已被人斬斷。
鮮血噴得小康滿臉都是,過度的驚嚇讓摔落地面的他整個人嚇傻,驚呆的瞪著大眼看著已經倒臥在地上痛苦慘叫的孫大江。
「啊!我的手——」孫大江跪倒在地上,抱著鮮血直噴的傷口痛苦哀嚎。
孫大河率先回神,對著幽暗的樹林東張西望,怒聲大喊,「是誰?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斬掉我大哥的——」他話還沒喊完,一顆石頭從樹林裡飛出來,直接「咚」地擊中他的額頭,他整個人向後仰倒昏死。
孫大海驚覺不對,拔腿要往密林外逃跑,可來不及了,他的腳筋被另一把飛出來的銀色飛刀砍斷,一記像是殺豬般的尖叫響徹整個密林。
這時樹林中走出兩名男子,其中一名擰著眉頭看著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兩人。
沐綾蘿驚詫的看著他們,身子顫抖,吃力地自喉曨發出聲音,「凌大哥、鐵雄大哥……是你們救了我們……」
凌宇逍抱起已經嚇傻的小康,走過去將雙腿依舊發軟跪坐在地上的她扶起,拍拍她的肩頭,輕聲安撫,「抱歉,我來晚了。」
這低沉溫和的嗓音像是有安定人心魂的力量,令她停止了顫抖,好像只要有他在身邊,一切都不足為懼,她只覺得籠罩在週身的驚恐與不安正在逐漸消失。
沐綾蘿用力吸了兩口大氣,緩和心頭殘餘的緊張與惶恐,將嚇得兩眼呆滯、忘了哭鬧的小康自凌宇逍手中抱了過來,跟小福一起摟進懷中,輕聲安撫,「小康,不怕,不怕,沒事了。」
呆愣的小康一聽到沐綾蘿的聲音,愣愣回過神看著她跟小福,整個人像是被解穴一樣,這才有反應,大聲哭了出來,「姑姑,血,小康怕怕……」
「小康,沒事了,沒事了,別怕。」她抹去小康臉上的血漬,用力親吻著他的額頭安撫他,「是凌叔叔救了你,沒事的。」
「叔叔……壞……人……」小康指著孫大江三兄弟哭得淒慘。
「沒事了,壞人已經被叔叔給修理了,他們不會再欺負你們了。」凌宇逍揉了揉小康跟小福的頭,「以後有叔叔在,不會再有人欺負你們,別哭。」
一直站在一旁的鐵雄實在很不想打擾他們,不過難保不會有人再從這密林經過,該處理的還是要趕緊處理,免得被人看見壞了事情。
他湊到凌宇逍身邊,小聲詢問凌宇逍的意見,「少主,這三人如何處理?」
他低聲在鐵雄耳邊交代接下來的計劃,「這三個敗類留在這世上也是危害社會,拖到山上處理了,我們正好缺人執行接下來的計劃,就由他們頂替,別讓人發現,同時放出風聲說已經找到那批被盜的兵器。」
「是。」
稍微在溪邊整理好儀容,等心情平復後,沐綾蘿抱著兩個小包子坐在載著半車大米的平板車上,由凌宇逍推著回到青埔村,直到離村口不遠處她才下來,讓小康繼續坐在上頭。
平板車上載的是每一個人都想搶奪的大米,這半車的大米進到村子時引來了一陣騷動,不少人緊跟在平板車後,希望擁有者可以好心分他們些大米。
可這大米的擁有者卻像是沒有看到身後這些飢渴的村民,逕自按著沐綾蘿的指引推著平板車來到村長家。
「凌公子,這裡就是村長家。」她抱下小康,「你在這邊稍等下,我進去找村長。」
他們在路上說好就當作剛認識,他向她詢問哪裡能租屋子,她好心領他過來找村長,免得為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將孩子交給跟來看熱鬧的村人代為照看後,便進入村長家,幫凌宇逍詢問村長,村子是否有空屋,他想要租房子。
她不解凌宇逍怎麼突然想要在青埔村租房子,據她對他的瞭解,他一向喜歡獨居深山,只有到鎮上交獵物才會下山,且上下山時一定是找天已黑或是天剛亮,路上沒有人走動時候出沒,因此村裡的人幾乎沒見過他,也不知道有人早已破壞村裡不得進山打獵的規矩。
至於孫家那人渣三兄弟,凌宇逍讓打算跟著他一起住到青埔村的鐵雄留下來處理善後,至於最後他們的下場如何,她一點也不想知道。
她比較好奇的是,凌宇逍為何會突然想下山住進村子,還有那鐵雄看起來根本就不是他的朋友,兩人比較像上司與下屬的關係,不過她也知道他們會如此隱瞞定是有原因的,她也不打算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