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上選嬌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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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我去門口瞧瞧。」

  夏依寧擱下碗正要起身,就聽見院子傳來動靜,沒一會兒就見章鐵走了進來,她不由得鬆了口氣。

  「餓了吧?快坐下,我給你添飯。」她連忙拿起碗添飯,一邊心慌意亂地說道:「吃完了飯,我有話對你說。」

  章鐵看了眼她惶惶不安的模樣,若無其事的坐了下來,彎身把討抱抱的滿兒抱在懷裡,氣定神閒的看著她。「我已經見過他了。」

  夏依寧的身子猛然一震,抬起頭來驚愕的瞅著他。「你說什麼?你見過他了?見過誰了?」

  章鐵雲淡風輕地道:「宣景煜。」

  她瞬間洩了氣似的跌坐在椅中,喃喃地道:「怎麼會……你怎麼會到他?」

  「他找來了打鐵鋪。」他咧嘴一笑。「他要我放了你,他說你是逃妻。」

  她又是一愣。「什麼?逃、逃妻?」

  他乾脆地說道:「總之,他既然已經千山萬水的找來,也是個有心人,你就把包袱收拾收拾,帶著滿兒跟他回去團圓吧!」

  夏依寧有些無言的看著他。「你都跟他說些什麼了?不會什麼都說了吧?」

  他眼裡的笑意加深了。「我說我知道有個男人對你始亂終棄,你才會遠走他鄉,我說我不介意你的過去,如今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娘,我叫他回去,他聽到始亂終棄這四個字時,氣得臉色鐵青,說他沒有對你始亂終棄,是你拋夫棄子。」

  夏依寧緩緩吁出一口氣,她垂下了眼陣,笑得很是苦澀。「我不會跟他回去,他愛的是別人,不是我。」

  章鐵好笑地又道:「愛的不是你,為何找到這裡來?」

  在她再次怔愣之時,他低頭親親滿兒粉嫩的小臉,笑了笑道:「滿兒,你娘這是當局者迷啊!雖然爹爹也捨不得你走,可也不想再看到你娘折磨自己了。」

  夏依寧已經很久沒有失眠了,可是只要一想到宣景煜竟找到這裡來,她著實輾轉難眠。

  她冥思苦想,他為什麼來?他愛的人是夏依嬛,雖然人死了,可活在他心中,且他身邊還有個貴妾雲姨娘,他來找她,雲姨娘知道嗎?若是知道,怕是會氣得不輕吧?最最叫她想不透的是,他為何要來?他希望她消失,她就消失,如此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如此胡思亂想也沒有個答案,她一夜沒睡,早早就起來做飯,做飯時魂不守舍,好幾次都差點燙著自己。

  用早膳時,章鐵見她憔悴的面容和帶血絲的雙眸,心知肚明她肯定整晚沒睡,他沒多說什麼,早膳後如常出門去鎮上的打鐵鋪。

  送走了章鐵,夏依寧覺得惴惴不安,心裡很慌,一顆心不知道怎麼搞的,一直怦怦跳個不停,眼皮也亂跳,她找事做,把屋裡灑掃了遍,做些飯菜,炸了一大盤食物,又把要縫補的衣裳拿出來補。

  中午做好了飯,和章母對坐著吃了兩口就擱下了碗筷,她實在沒胃口,接著便去灶房把陳年不用的用具都洗了。

  午後,章母犯困去睡了,她神遊太虛的望著門外,宣景煜的面孔一直在她眼前揮之不去,她心裡亂得很。

  「娘,滿兒要吃麻花。」滿兒走過來抱住了她小腿肚撒嬌。

  女兒粉嫩的小臉上,一雙眼睛亮晶晶的,跟齊兒極是相似,她每每看著滿兒總會想到齊兒,不知道他如今長得如何?入學堂了沒有?

  「好,娘餵你吃。」夏依寧拉回飄遠的心思,拿了塊炸麻花,一小塊一小塊的掰下來喂滿兒,見她吃得律律有味,滿嘴的餅屑,她拿帕子替滿兒擦嘴,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這個孩子是她的依靠,若不是有這個孩子,她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這孩子……是我的孩子嗎?」

  這冷不防出現的聲音令她渾身一震,眼前一陣發黑,那問話宛如一道焦雷對她劈頭打了下來,令她一陣暈眩。

  她抬起眼,就見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走進來,正眸光炯炯地瞪視著她們母女倆,不是宣景煜又是誰?

  夏依寧看著他,一顆心劇烈跳動,有些口乾舌燥的問道:「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打開院門就進來了。」

  她的睫毛顫了下。「你、你沒得主人家的同意,怎可擅自進入他人屋內?」

  「現在這重要嗎?」宣景煜大步入內,他蹲下了身子,修長的手緊緊扣在滿兒的雙肩上,定定的看著她。

  夏依寧心跳如擂鼓,臉色發白,聽到宣景煜肯定的說道——

  「她是我的孩子。」

  第二十二章 兩世的圓滿(1)

  「她不是你的孩子,她是我的孩子!」夏依寧慌忙把滿兒摟進懷裡。

  宣景煜直起身來,好笑地瞅著她,這種宣示主權沒有意義,不過他願意配合她一下,「好,那麼,她是我們的孩子。」

  她的心咯登一聲,嚴正否認道:「你不要胡說!這孩子是我和我夫君的孩子,和你半分干係都沒有!」

  她覺得無地自容,也覺得惱羞成怒,在他親口說愛的人是夏依嬛之後,她還獨自一人生下了他的孩子,她就那麼沒自尊嗎?她就那麼喜歡他嗎?現在還叫他發現了,證據就活生生的擺在眼前,叫她要如何否認?

  宣景煜輕笑,根本不信她的話。「那麼你告訴我,為何她和齊兒幼時生得一模一樣?」

  夏依寧強詞奪理地道:「都是我的孩子,自然都生得一樣。」

  「是嗎?」他清朗的聲音冷冷地道:「就不知章鐵敢不敢和我一起跟這孩子滴血認親?若是不敢的話,我只好報官了,說有人強佔他人的孩子,相信以我宣家的財力,要買通縣令讓章鐵蹲牢房不是難事。」

  她面色慘白。「你憑什麼這麼做?你憑什麼讓鐵哥去牢房?」

  鐵哥?這親暱的稱呼聽了實在刺耳,他嗤笑一聲。「就憑我是孩子的爹!」

  「娘親,你們在吵架嗎?」小女娃拍著自己的臨口。「不要吵架,滿兒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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