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競天抿著唇,不甘的說:「你剛剛明明說了我比較重要。」
絛嵐秋忍不住失笑,「這怎麼能比?」
「我不管!我要你留下陪我!」他乾脆耍賴,將她緊緊抱住。
他連續三日到絛府拜訪,都讓絛威以一句嵐秋沒空給趕了出去,若不是他有錯在先,他哪肯乖乖走人,現下好不容易見到她,他豈會這麼容易放人。
「別這樣……」他這摸樣非但沒讓她感到不耐,反而心裡泛甜,像哄小孩般哄著。「我去去就回,明兒個我再找機會來見你,好嗎?」
「岳父最好有這麼容易放人!」他說得咬牙切齒。
「我會想辦法,時間快來不及了,我真的得走了。」她語帶歉然的說。
她也很想他,可正事要緊,她不得不先去處理。
即便不願,他也只能乖乖放人,然而不知為何,他突然有種錯覺,像是她就要消失在他眼前一樣,他焦急地連忙大喊,「嵐秋!」
她頓住腳步,不解地回頭問道:「怎麼了?」
「我和你一同去。」心裡的不安讓他無法放她獨行。
「爺,您不能出去,這個月的帳目,你連看都還沒看……」本要去書房、正巧經過廳外的秦穆一聽,連忙上前攔人。
封競天看著他懷中那疊厚厚的帳本,正要開口,卻被絛嵐秋搶先一步。
「你忙吧!我自個兒去行了。」
為了不耽誤彼此,絛嵐秋轉身便走,腳程之快讓封競天連阻止都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第10章(2)
頭,好沉……
忍著昏沉睜開雙眼,絛嵐秋有絲迷濛的看著頂上俗麗的紅帳簾。
這……是哪兒?她怎麼會……
正當她不懂明明該去錦繡莊的自己怎麼會躺在床上時,胸前突然傳來一陣濕潤,讓她驀地回神。
當她低頭看見有個陌生男人正趴在她胸前舔吮著她雙峰上的蓓蕾時,俏臉倏地一白,嚇得她奮力一推,將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給重重推下床。
「你、你是誰?」發現自己竟光裸著上身,她花容失色的拉過被褥,將身體緊緊包住,美眸驚惶的看著從地上爬起的男人。
男人站起身,身上滿滿的酒氣,打了個酒嗝,邪氣的說:「這才對嘛!像只死魚似的怎麼玩?這樣才來勁兒。快來!小美人,讓爺抱抱……」
見他撲來,絛嵐秋忙往床角縮去,大喊,「你別過來!」
男人又笑了,「不過來,爺要怎麼疼你?快,爺忍不住了,快來幫爺消消火……」
說著,他再次朝她撲去。
她被逼得無處可躲,情急之下抽起發上的簪子,指向他,急喊,「不准過來!」
被她用簪子指著鼻頭,男人就算再醉也知危險,皺起眉,低罵道:「搞什麼鬼!大爺我花錢玩女人,可不是來給你玩的,別鬧了,把那玩意扔了,否則等會兒讓你好看!」
玩……他究竟在說什麼?絛嵐秋六神無主,根本搞不清楚狀況,緊緊的握住手中的簪子,顫聲問:「你、你究竟是誰?這究竟是哪裡?我怎麼會……怎麼會在這?」
她一連串的問話讓男人覺得有趣,打了個酒嗝道:「你是誰我不曉得,我只知道你是大爺我花大錢買來共度春宵的女人,這兒自是爺包下的客棧,快過來,讓爺抱抱……」
客棧……買下的女人?
這話讓絛嵐秋驚惶的臉色更白,忙搖頭,「不!我沒有賣身,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我不能留在這……」
她想起身,卻發現身子虛軟無力,一股酥麻由腹中急速上揚,讓她整個人臊熱不已。
「這是什麼話!」男人擋在她身前,不悅的說:「爺可是付了大把的銀子,好不容易來了個大美人,不當嘗怎麼成?你不能走!」
色膽加上酒膽,讓他不再猶豫,直接撲上她身,便要扯下她胸前的被褥。
絛嵐秋嚇得不顧一切,拿起簪子便是一陣猛揮,「不要!走開!快走開——」
「該死!」男人手上馬上浮現一道道血痕,痛得他大聲咒罵,酒也醒了幾分。「搞什麼!你這賤女人,居然敢傷本大爺!」
成功嚇阻他,她總算安心了些,厲聲說:「不許再靠近我!出去!給我出去!」
「他媽的!」他低罵,當真轉身走出房門。
見他離開,絛嵐秋總算鬆了口氣,才想下床將房門鎖上,誰知男人去而復返,這一回還帶了個女人來。
「是……是你?」絛嵐秋臉色一白,即便頭腦昏沉,可聰明的她馬上猜到這是怎麼一回事。
「凝姬姑娘,是你說這女人任我擺佈,現在這筆帳該怎麼算?」男人惱怒的問著。
「放心……」凝姬勾起一抹媚笑,安撫道:「她吃了萬花樓最新的迷春藥,那藥會讓人飄飄欲仙,完全不曉得自己在做什麼,藥效差不多就要發揮,到時別說是任你擺佈,巴著你不放都有可能。」
聞言,男人這才稍減不悅,「這可是你說的,到時要是成不了事,你可得陪我一夜,老實說,凝姬姑娘還是比較合我的意。」
花魁誰不想嘗,尤其是像凝姬這種光是瞧就讓人酥麻入骨的美人兒,床上的女人雖然也美,可他還想要命,誰知她下一次劃傷的會是哪裡。
「就怕到時爺會玩得樂不思蜀,連凝姬是誰都給忘了……」凝姬嬌笑,眼中卻閃過一抹嫌惡。
絛嵐秋壓根沒細聽他們的對話,只聽見三個字。
迷春藥?她身子一震,手上的簪子差點滑落。
怪不得她不僅渾身無力,身子更是像有千萬隻螞蟻在攀爬,麻癢得難受,直想要人替她……
她緊咬著下唇,力道之大,甚至讓粉嫩的唇滲出點點鮮血,好不容易才拉回一些理智,「你……你究竟想幹麼?」
凝姬斜睨她一眼,勾起笑,附在她耳邊說:「沒想做什麼,只是想讓你嘗嘗在青樓裡送往迎來的滋味,你可要爭氣點,除了這位柳公子,後頭還有三、四位爺排隊等著,過了今夜,我便將你賣至外地的青樓妓院,讓那口口聲聲說一生只愛你一人的男人永遠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