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小妾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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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翠舞曾聽府裡的奴僕說起以前的白擎蒼並不是這樣花天酒地、行徑荒唐的,說來應該是感情甚好的堂兄,也就是大皇子白擎軒死後才變成這樣的。

  蘇語恬不免想,他們該是感情多好的兄弟才會將他打擊成如今這玩世不恭的模樣,知道他曾經備受稱讚,她便更無法放任他這麼頹廢下去。

  同樣是堂兄,二皇子對白擎蒼的感情就不若他的大哥了,若不是白擎蒼是世子,與皇位無關,她都要懷疑二皇子是故意要帶壞白擎蒼,否則既然老是他起頭去賭坊玩,為什麼又總是把白擎蒼一個人留在賭坊裡?

  世子府裡擔心白擎蒼的當然不是只有蘇語恬,白擎蒼在賭坊流連第三天後,丁麗蘊把蘇語恬找去了暢嬉閣,跟她商量白擎蒼沉迷賭坊的事,還說了蘇語恬較得寵,定能把白擎蒼勸回來。

  蘇語恬當然知道丁麗蘊不單是找她商量如此簡單,說什麼她比較受寵也只是灌她迷湯,丁麗蘊這麼做的用意不外乎有兩個,第一,若真能把白擎蒼勸回來是好事,第二,若真勸不回來,得罪了白擎蒼的人也是她,能藉機讓她失寵最好。

  但明知是陷阱蘇語恬還是跳了,她實在看不得白擎蒼再這樣下去,帶了車伕便上了馬車往百樂坊去。

  蘇語恬沒帶著翠舞,這種龍蛇混雜之處,她這種現代人進去都不一定能鎮定了,更何況是古代女子?

  瞧,這不連車伕都覺得放她一人入內不好嗎?

  「不礙事,世子既然是百樂坊的客人,還有人敢對我如何嗎?」

  車伕見她堅持也不多說什麼,近來蘇姨娘是得寵,但母家勢力終究比不上丁側妃,既然丁側妃交代了由她去,他就別多管閒事。

  立在賭坊外大紅石柱旁的兩名守衛大漢,一看到她一個女子要進去,連忙將人攔住。「做什麼?這裡不是你這種女人家該來的。」

  蘇語恬雖有些緊張,但是倒不至於害怕,她冷冷地回請:「我子府的姨娘,來這裡見世子,誰敢攔我?」

  兩名大漢互看一眼,又想著世子真的在賭坊裡,最後只得退開,讓她入內。

  蘇語恬一進賭坊,遠遠的就看見站在一張賭桌旁的白擎蒼。

  白擎蒼看著自己押注的二十兩銀子又被莊家吃了,一點也不心疼,又放了二十兩銀子在桌上。

  他對賭根本沒有興趣,自然懶得去學怎麼賭,賭骰子是最簡單的賭法,看是要押大押小還是押雙骰、押全圍,骰盅一開輸贏立見,又快又不用動腦子。

  那日他被召去王府,父王告訴他皇上打算安棑他一個差事,那差事可不是表面那麼簡單,看來皇上已經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了。

  為此,他只好變本加厲,沒顧上他寵愛的蘇語恬,陪著二皇子來演這場浪蕩子的戲碼。

  白擎蒼不經意的抬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產生了幻覺,他知道自己對蘇語恬是動心了,但已經到了幾天不見,就想念她想到產生幻覺的地步嗎?

  然而很快的他便發現不是幻覺,因為蘇語恬走到了他的眼前,雖然那雙眼是瞪著他的,但語氣勉強還算得上恭順——

  「世子在這裡玩了好些天了,該回府歇息了,傷了身子不好。」

  白擎蒼身邊一名男子立刻出言制止,「才玩了幾日,別掃興。」

  蘇語恬看著那名男子皺起了眉頭,白擎蒼似乎有什麼顧忌,立刻出聲為兩人介紹,「大哥,這是我府裡的侍妾語恬,這位是我結拜大哥。」

  蘇語恬心想,這人便是二皇子吧,原來他還知道出現在這裡於身份不合,懂得隱藏身份,既然如此,怎麼還大剌剌的帶著白擎蒼來?

  「這位就是你新納的侍妾吧?」

  「是。」

  白擎宇看了蘇語恬一眼,容貌堪稱秀麗,但是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怎麼白擎蒼會被這個青樓歌伎給迷了心,還幫她贖身,為此,惹得父皇險些要把白擎蒼給禁足在世子府裡,直到他放棄納歌伎為侍妾為止。

  最後是凌王替白擎蒼說項,說他知道分寸,雖是青樓歌伎,但肯定不是什麼狐媚女子,是白擎蒼真心所愛才會為她贖身,父皇這才勉強同意。

  「弟妹,別掃了大家的興,你快回府,我們玩夠了就回去。」

  「我聽說大哥你並不是整日待在賭坊裡的,表示大哥還知道分寸,可是卻還由著世子胡來,你既然身為大哥,應該要說說世子,至少在你離開的時侯也帶著世子一道兒,否則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大哥心裡謀算著什麼,才會故意把世子一人丟在賭坊裡。」

  聞言,白擎蒼立即變了臉色,喝斥道:「胡說什麼!女人家懂什麼,快回去。」

  蘇語恬從未被白擎蒼這麼凶過,先別說追求她的時候他總是在討好她,就連她入了世子府,他也是一次又一次的為她出頭,呵護著她。

  他是真傻了,看不出她才是為他好嗎?

  但蘇語恬可不是古代那種以夫為天的女子,既然她打定了主意要讓老公勸回家,就不會一被罵就哭著離開。

  白擎蒼在蘇語恬的眼中看見了桀驁不馴,正暗自叫苦,先前他不過輕薄了她幾句,她都打算掌摑他了,如今無端被罵,她肯定吞不下這口氣。

  果不其然,他看見她把兩手袖子推高,露出兩條藕臂,接著便把骰子拿了過來,還不屑的看了賭桌一眼。「賭骰子有什麼好玩的,我教教你們我家鄉的玩法,比這個大氣多了,再給我一個骰子,然後給我拿個海碗來。」

  賭場的人自然不想理會她,是白擎宇給了他們一個眼神示意,他們這才照做。

  白擎蒼雖然捕捉到了白擎宇的小動作,但是他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心中反倒更加篤定賭場裡的人怕是都知道白擎宇是皇子。

  「這個賭法叫『十八啦』,一人做莊,其他是閒家,一次擲四顆骰子,四顆骰子都不相同叫『無面』,重新再擲,如果是擲出兩顆相同點數的,餘下不同的兩顆算點數,三點最小,十一點最大,下一賠一,閒家擲出了四個相同的叫『一色』,兩組相同的叫『十八』,這樣都必須賠雙倍,但如果是莊家擲出了一色或十八,則是桌面賭注通殺。怎樣,敢不敢跟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家玩一玩?我做莊。」蘇語恬解說的時侯,遇到專有名詞以台語來發音,的確讓賭客們聽了覺得新奇,雖然在場的人都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玩法,但每個人都十分有興趣,再者骰子掌據在自己手裡,總是自己掌握著自己的命運,好過於別人骰自己押,於是賭客們一一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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