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澡,你快吹頭髮。」
浴室門一關上,夏喜言胡亂吹了幾下頭髮後,立刻抓來手機求助。
「怎麼辦?我完全沒想法。」她傳LINE給白致平。
「都把人帶到旅館了,你還沒想法?撲倒他就是了!」白致平知道前因後果,迅速地回。
「萬一他不從呢?」
「那你就在一旁表演啊,嗯嗯哼哼幾聲,他如果不撲上去就是轉性愛男人了。」
她叫扇著發燙的雙頰。「你好色。」
「如果我不色,你幹麼問我?話說回來,你才最低級,寫這種訊息問一個男人,你究競安什麼心?」
「你不是男的。」
她飛快傳了幾個字之後,手機突然被人從中攔截。
「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
「我再回一句就好。」她跳起來搶手機,生怕他看到裡面的內容。
「趙季慶?」他狀若不經心地問。
「白致平啦。」
「嗯,總之別聊太晚。」他拍拍她的頭,把手機還給她。
夏喜言抓起手機衝到角落的沙發上,飛快地打字。
「他洗完澡出來了。」
「反正撲倒他就是了,就這樣。」
夏喜言放下手機,抬頭看向駱靖天。
他們住的這間飯店套房,除了臥室之外,還有一個小客廳。
他此時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邊吹著頭髮,邊看著窗外夜景,身上浴袍半敞著。
他從來都不是走精壯路線,不過清瘦身材也不是軟趴趴的那型,事實上,她認為他體格軟硬適中,沒有一絲贅肉。她看著他漂亮的鎖骨,不由得嚥了下口水,她覺得那是他全身最性感的部位。
撲倒他就是了!白致平的話在她腦中一閃而過,她不給自己思考的時間,一鼓作氣,飛也似地朝著駱靖天飛撲而去。
駱靖天驚覺地抬頭,連忙往旁邊一個閃身,她一個收勢不及,整個人撞進沙發裡,撞了個頭昏眼花。
「你怎麼了?」駱靖天著急地抱住她。
她搗著被撞得很痛的額頭,絲毫未覺自己在這一連串的動作之下,浴袍已經半敞,露出胸前的半邊雪白。
他拉緊她的浴袍衣襟,把她密密包裹好,馬上又推她在一臂之外。
「你……不想要我嗎?」她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的退後。
「你有未婚夫,請自重。」
「你應該要我的,這樣你才知道什麼叫做自責,才會懂得我當時一邊看不起自己但又情不自禁的苦。」
「激將法對我是沒有用的……」
「那你告訴我,怎樣對你才有用?」夏喜言摟住他的頸子,親吻著他的下巴、喉結,指尖則輕滑過他的胸膛,身子也大膽地挨近他的男性,輕輕地撓動著。
她不是不經人事的小女孩,即便和趙季慶在一起時,她總是被動的,但女性本能讓她知道此時該做什麼。
路靖天的喉結虜緊地起伏著,被她碰觸之處,無一不像有火在燒窟。
他抓住她的肩膀,將她往沙發裡一推,驀地起身要離開。
她從他身後抱住他。「不許走!」
「不要做出會讓我們後悔的事。」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
她更加抱緊他,什麼羞恥全都拋到腦後,只一心想著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如果你不要我,我就會在每次我的男人愛我時,想著如果是你愛我,我會不會更有感覺……」
駱靖天低吼一聲,轉身將她壓入沙發裡。
他的唇堵住她,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
她呻吟著,貓般的低泣輕喘更加刺激了彼此的情/yu,他的雙唇和雙手撩撥著她,看著她拱起身子,看著她在他指尖下崩潰、泣不成聲地達到高//潮。
他舉起她的雙腿環住他的腰,讓兩人最親密處相觸,她星眸半瞇,因為太強烈的yu/望而疼痛著。
他俯低身子,沉入她體內,同時感覺到她的手指緊抓住他的手臂,因為太強烈的快//感而緊繃著。
「放鬆,我不會傷害你。」他柔聲說道,每一次深入都注意著她的反應。她點頭,努力放鬆著自己,可每一次放鬆,卻總在他的磨人進出下被注入更多的快感。
「我……痛……我要……」她拱著身子欲泣欲訴的模樣,引來了他的征服欲,於是他扣住她的雙腕,置於她的頭頂,讓她更無法抗拒他的深入。
她敏感的身子不堪他的熱情,一次又一次地在高潮時崩潰,哭喊著要他饒了她,可他沒饒過她,激情的撞擊聲在房內各處迴響著,直到清晨陽光灑入房內,兩人交奏的樂章這才緩緩地步入終章。
早上十點半,已事先打過電話請了一個半小時病假的夏喜言抵達辦公室。
同事見她臉色稍嫌蒼白,過來拍拍她的肩膀,要她保重。
夏喜言點頭,只能慶幸自己虛弱無力這回事倒不是演出來的。今早一搭上高鐵後,她累得靠在駱靖天肩上睡著了,一直睡到抵達台北,他喚她起來為止。
她慶幸自己在車上睡得很熟,免得她若想起他們那幾場纏綿,就覺得自己臉紅到中風都有可能。
回到台北後,駱靖天先送她回家,在她沐浴換衣的時候,幫她買好了早餐,然後又讓計程車載她到辦公室。
她一進辦公室,就忙到再也沒時間多想。今天有本書要二校,還要幫譯者請款、跟一個新譯者討論譯文,還要開會討論一本總編新購入的英國小說……光想到這些事,她就沒有出去覓食的力氣了。
幸好,駱靖天準備的三明治很方便,她嘴裡咬著,手上還能跟譯者在線上討論公事。
等到早上安排的進度告一段落之後,她拿出手機,發現有好幾則LINE的訊息待回,除了駱靖天和白致平之外,還有趙季慶。
她先打開駱靖天的訊息——他叮嚀她要吃中餐,說他會讓人在一點左右送來一些東西,然後七點會去接她下班。如果她要加班,就再聯絡他。
她還來不及回覆,總機已經來電告知她有外送。
「有未婚夫就是不一樣。」總機妹妹眼裡冒著粉紅泡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