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聲,伊利寒立刻沉到水裡了。
「伊利大哥?伊利大哥?」吹雪笑著拂開濕漉漉的長髮。「你躲在哪裡?別鬧了……快出來啦!」
水面一片平靜無波。
「伊利大哥?」吹雪有點急了。「你到底在哪?別嚇我了,快出來……」
仍只有嘩啦啦的水流聲。
「伊利大哥?」吹雪慌得眼淚迸出來了。「你到底在哪?你沒事吧?伊利大哥……」她心慌意亂地涉水找他,越找越害怕,眼淚也不受控制地拚命往下掉……「伊利大哥?!」吹雪真的快嚇病了,邊哭邊喊:「別嚇我了,你快出來呀!什麼事我全答應你……」
「答不答應當我的新娘子?」一個奇怪的聲音由背後傳來。
「答應!答應!我統統答應!你?你——」吹雪止住眼淚,驚覺地回過頭,笑瞇瞇的伊利塞已由水底一躍而上。
「哇!你答應嫁給我了!老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伊利寒笑得歡天喜地地緊緊抱住她,還左右開弓地在她頰上親了好幾下。
「你……你混帳!賴皮!不要臉!」吹雪又羞又氣地用力捶他。「我才不管你的死活呢!你乾脆沉到水底去當海龍王的女婿算了……」
「你捨得?」伊利寒邪氣地挑高一邊濃眉,黑眸灼灼發亮地盯著她。「親愛的老婆,如果我真的去當海龍王女婿,那你的終生幸福怎麼辦?嗯?」
「你管我!」吹雪面紅耳赤地大喊:「反正我又不嫁給你,這事不需你操心!」
「又不嫁我了?」伊利寒大笑:「唉!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呀!剛才是誰哭著說:「伊利寒!伊利寒!親愛的,你快出來呀!我替你做牛做馬都可以,只要你出來,我不但馬上嫁給你,還替你生一打以上的小胖子!」
「什麼?!你胡說!我哪有說這麼噁心的話?」吹雪拚命捶打他,羞紅了麗臉氣呼呼道:「不管你怎麼胡言亂語,反正,我就是不嫁給你!聽到了沒有——本姑娘不、想、嫁、給、你!明白嗎?」
「不明白o也。」伊利寒笑意橫生地緊摟著她,寵溺地在她髮絲上輕吻。
「老婆大人,你說話不算話喔!別忘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吹雪噘起小嘴。「我管你怎麼說!反正……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姑娘呀!」
「對!你不是君子。你是個嬌嬌動人的大美人!今我瘋狂失控的大美人……」
伊利寒笑得更邪、更壞了!一隻手很不安寧地滑進她濕透的衣衫裡,在她耳畔吹著熱氣……
耳畔的熱氣呵得她渾身酥軟,他的大手撫弄她的嬌軀,引起她一陣陣的顫悸……吹雪心跳如擂鼓,拚命閃躲他的攻勢。「不要!放開我……」
「吹雪!」伊利寒捧起她的臉直視著她,熾烈黑眸底沒有玩笑,沒有戲謔;只有足以將她焚燒的烈焰和灼灼的真情,語音沙啞而堅定道:「知道嗎?我好久沒這麼開心、這麼快樂過了。長期待在宮中,我幾乎要忘了什麼是歡笑?什麼是最簡單卻永恆的快樂!」
「我……」一股暖流與不捨流過吹雪胸臆間,她正想開口說些什麼時,伊利寒俯下臉,直接以吻堵住她的唇。
這個吻溫柔而纏綿,細膩而柔情款款。沒有前幾吻的瘋狂熾熱;但驚天動地的暖流與震動襲向吹雪——她感覺得出……伊利寒,是以更珍惜、更愛憐的態度來擁有她,更深情的方式來吻她!
他在吹雪快窒息的前一秒才眷戀不捨地放開她,唇刷過她嫣紅的唇瓣低語:「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
伊利寒拉著她往湍急的瀑布走去,吹雪立刻道:「不要!我可不想再試一次被瀑布當頭罩下的滋味。」
伊利寒大笑:「反正我們都濕透了,還在乎什麼?」
吹雪來不及尖叫,就硬被他拉進瀑布——她驚愕地發現:瀑布後竟別有洞天!不是一塊塊的大石,而是一個小山洞!
洞外水勢澎湃湍急;洞內卻十分陰涼乾燥。人在石洞內往外看,只見晶瑩的水珠嘩啦啦而下,彷彿串成了一幅美麗的水晶簾般!有如水濂洞一般。
吹雪感動地低呼:「這裡……好美!好動人!彷彿與世隔絕的仙境一般!」伊利寒由背後抱住她,柔聲道:「這是我最喜歡的小角落,一走入這裡,彷彿所有的世俗煩惱全煙消雲散了,全被這水晶簾沖消了!整個人變得很清明、很沉靜。能讓心靈好好地休憩一番……我從沒想到會帶人進來這裡,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他的千情萬愛毫無保留地傳遞入吹雪的心湖內,吹雪閉上眼睛,靜靜棲息在伊利寒懷裡,兩人雙手緊緊地交握……無需任何言語,心與心之間,已做了最好的交流與契合……
※※※
六天後的夜晚。
水上竹屋內只點一盞昏黃的琉璃燈,朦朧的光影照在伊利寒雄健傲人的壯碩軀體上,也照在吹雪佈滿紅潮的俏臉及光滑雪白的肌膚上。
伊利寒將她緊緊圈在自己懷裡,以自己古銅色的高大軀體覆住她雪白晶瑩的玲瓏嬌軀,咬著她幽香醉人的粉頸輕歎:「你好美!吹雪……你是上天賜給我最美好的禮物!如此甜美……且令我瘋狂!」
吹雪翻過身,璀璨的瞳眸投向窗外,一縷輕愁緩緩地自心底升起。
伊利寒由背後抱住她,輕咬她柔嫩的耳垂。「在想什麼?吹雪?我知道你有心事,告訴我。」
「寒……」她吻著他的大手,幽幽道:「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伊利寒一僵,扳過她的身子注視她。「吹雪?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漾滿輕愁的美眸瞅著他,她歎了口氣道:「寒,我們……已經出來六天了……
全部的人一定找我們找得快瘋了……我們總是得回去面對現實,更何況……你還是皇太子……身負國家民族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