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要考慮到美國學餐飲?美國的餐飲學校也挺不錯的。」
「不必了,他一出國準會鬧事。」她搖搖頭。
「我可以幫你看著。」他直覺的說出口。
她心一熱,隨即搖搖頭,「不必了,我爸媽不想再讓他離家太遠。」
「好吧!如果有需要再告訴我。」他眷戀地看著她五官優美的線條,好幾次想伸手輕撫她的臉,但還是強忍住。
「你這次回來打算待幾天?」安裴霓私心希望他能多待一陣子。
「還沒想過,美國那邊如果有急事,就得趕回去。」撇開嘴角,他揚起一絲笑影,「其實這次我是陪竹野崗來的。」
「陪竹野崗!做什麼?」她不解地問:「他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想去潘希燕家拜訪她父母,但一個人又膽怯,所以把我拖來壯膽。」他彎起嘴角。
「這真不像是你會做的事。」在她印象中,他最不愛管閒事,就算是摯友也一樣。
「沒錯,以前我是不會做這種事,但現在想試試。」駱迪凱笑說。
「為什麼?」她眨眼望著他。
「試試管閒事是什麼感覺啊!」他抬頭看看轉黑的天色,「記得在日本的時候,你為了潘希燕那麼擔心,還管起她交朋友,當時看在我眼中覺得很可笑,但後來想想卻很欣賞你的義氣。」「所以想學我多事囉?」
安裴霓綻出笑容,這笑千嬌百媚,令駱迪凱抨然心動。他凝神望著她,眸光多情,叮得她全身發熱。
她不僅他為何要這麼看她,是對她仍有情嗎?但想起在美國時他與那名金髮女子在一起的情景,又讓她打梢了這種妄想。
「你住在飯店?」安裴霓趕緊垂下臉,小聲問道。
「對,揚琴飯店。」
「你怎麼不住家裡呢?」
「呃……離婚後我就將房子賣了,並將事業重心移轉到美國。」
原來如此……她苦澀的想,當初他一定是想將有她的記憶全部丟掉,這才會將房子給賣了。
「你怎麼了?」
「沒事。」她搖搖頭,畢竟那已是過往雲煙。
「我們去吃飯吧!我請你。」他提議。
「不用了。」
「不過是一頓飯,別跟我客氣,但如果你真不願意,我也不勉強。」駱迪凱斂下眼。
「好,我去就是。」她對他笑了笑,「不過今天讓我請客,我可是地主,況且我都還沒好好謝謝你的幫忙。」
「既然你堅持,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囉!」他爽快地道。
吃過晚餐後,兩人愉快地在街道上散步,突然有人擋住他們的去路。
安裴霓仔細一看,竟是那名金髮女子!
駱迪凱也愣住了,瞇起眸望著沙莉,「沙莉,你怎麼也來台灣了?」
「真要我當著外人的面說嗎?」沙莉看了眼安裴霓。
安裴霓意會出她的意思,對駱迪凱說:「你們聊,時間已不早,我該回家了。」說完,她便迅速轉身離開。
駱迪凱想喊住她,但看見沙莉帶著好笑的臉龐,也只好強忍下來,「你為什麼會來?」
「我還不曾來台灣觀光過,知道你來之後就跟著來啦!」沙莉上前勾住他的手臂,「你忘記答應過我的事了嗎?」
「我答應你的事?」
「你求我幫忙擺平朋友弟弟在義大利的事,我要求等事情解決後,你得陪我出國玩一陣子,你也答應我了。」沙莉不滿地道:「但是事後一直沒接到你的電話,既然現在在台灣,就當是你實現諾言的時候吧!」
「這次不行,下次吧!」他說著就要離開。
「是她嗎?就是剛剛那個女人的弟弟在義大利惹事?」沙莉塗著深紅色口紅的唇微微勾起。
「回美國後,我一定陪你到你想去的國家玩三天,但這次真的不行,我是陪朋友過來辦事的。」駱迪凱捺著性子對她說。
「哈……真要等到那時候,我頭髮都白了。」沙莉一點都不相信,「我只是很單純想與你獨處一陣子,絕沒有更多的妄想,你就別擔心了。」
駱迪凱閉上雙眼思考了好一會兒,「好吧!我就陪你三天,之後我就沒義務——」
「我知道,別說得好像我會死纏著你似的。」沙莉低首一笑,「我和你住同一家飯店,既然你同意,那就從明天開始囉!你得負責帶我去玩!」
「我知道。」駱迪凱歎口氣,「我送你回飯店吧!我的車在那兒。」
「那就麻煩你囉!」沙莉笑意盎然地跟著他走。
第8章(2)
「你昨天為什麼要騙我?」
隔日上班,安裴霓一早就到了,當看見潘希燕走進辦公室,立刻質問道。
「我是想撮合你們,不好嗎?」潘希燕鬼靈精怪地說:「雖然你什麼也沒說,但你從回國後就經常發呆,想事情想得入神,我想一定和他有關。」
「所以你就製造我和他見面的機會?」
「怎麼了?不開心?」
「不是。」她對潘希燕搖搖頭,「老實說,我很開心。」
「那你還用質問的口氣問我,嚇死我了!」潘希燕拍拍胸口,再次看向安裴霓,卻發現她的眼睛紅紅的,「你怎麼哭了?」
「昨天……我看見他的女朋友也來台灣了。」捂著臉,安裴霓終於控制不住的掉下淚來,「我在美國就知道他有女朋友了,也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但是昨天親眼目睹還是會傷心難過!」
「裴霓-」她的反應讓潘希燕嚇一跳!
「怎麼辦?我的心真的好疼……」
「我早看出你喜歡他,可沒想到竟會愛得這麼深。」潘希燕仔細看著她,「你有事瞞著我吧?」
「希燕對不起,有些事我沒說,因為那已經是過去式,提了只是讓自己難堪,況且那件事他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斂下雙眸,心情凌亂。
「到底是什麼事?」潘希燕這下更加好奇了。
「別問了,而且我也沒事了。」安裴霓用力抹去淚水,「哭一哭就好了,其實我咋晚就哭夠了。」
「哭夠了還哭,什麼也不說,搞什麼神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