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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冬晏,你先進屋裡去。」

  哎呀,他竟然叫她進屋去?這兒可是他住的地方,每次她頂多在念冬居的亭子裡與他對弈,從沒進到屋裡,現在他叫她進去,是要和她說什麼嗎?她覺得好緊張、好……好開心啊!

  見她咧嘴露齒燦笑著走進屋,夏侯東煥忍住到唇邊的笑意,冷淡的看著夏侯廷玉和戴岳宇。

  「在下還有事,就不送戴公子了。」

  聽見他如此明顯的送客話語,戴岳宇挑了挑眉,冷笑一聲,隨即起身甩袖就走。反正他已經知道了傅冬晏對夏侯東煥的重要性,其他倒也無所謂。

  見戴岳宇被他大哥趕走,夏侯廷玉心裡一陣爽快,對嘛,戴岳宇根本就是個外人,哪有資格留在這兒呢?

  「廷玉。」

  「是,大哥。」大哥一定是要告訴他什麼重要的事吧?

  「去看你的帳簿。」夏侯東煥好冷淡的口吻。

  「……大哥?」怎會是叫他去看帳簿?應該要吩咐他更重要的事吧,譬如暗中宰了戴岳宇?

  「要我說第二次嗎?」

  夏侯廷玉看著冷漠的大哥半晌,然後恨恨的瞪向大門敞開的屋內,好似他可以用眼神殺死待在屋裡的傅冬晏。

  看著弟弟垂頭喪氣的背影,夏侯東煥轉身走進屋子,見傅冬晏笑嘻嘻的坐在桌邊,桌上放了兩杯茶。

  「冬晏。」

  「欸。」她兩眼猙嗎老大,一臉期待的望著他。

  看著她發亮的小臉,他唇角微揚,心裡覺得有趣。「該午睡了。」

  「嗄?」她張著嘴,一臉呆愣。

  他是在同她說笑嗎?難不成他留下她就是為了叫她看他午睡?這……其實也是可以的啦,反正她很少看到他睡著的模樣呢。

  「你該午睡了,冬晏。」他笑著,在她錯愕恍神之中牽起她的手,直接將她拉進寢室。

  「我沒有午睡的習慣。」其實也不是沒有,她曾經有這習慣,可十年前就沒有了。

  「有,從今天開始。」他將她按坐在床邊。

  「你晚上常睡不著,起碼要睡午覺,不然身子會受不了的。」他甚至不敢想她究竟有多久沒有好好睡過覺了。

  可她有學武,就算不睡覺也不會怎樣的。傅冬晏撓撓臉,終究沒有說出來,先別說她武功蹩腳得很,光是想像他不悅的臉色,她就好害怕啊!

  「一個人,你睡不著吧,冬晏。」

  她倏地睜大眼瞪著他。一個人,她睡不著,是這樣嗎?真的是這樣嗎?

  夏侯東煥神情溫柔的看著她面無表情的小臉,伸手扶著她躺下,為她蓋上棉被,自己則坐在床沿。

  「我就在這兒陪著你,睡吧。」

  她還是瞪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溫柔的臉龐。是追日嗎?是追日回來了吧……

  「你會叫我起床嗎?」她艱澀的開口,聲音既破碎又沙啞。

  「會。」

  「若我醒來,你會在吧?」她緊緊揪著他的袖子。

  「會,我會一直待在這兒,然後叫你起床。」他輕聲道,將袖子從她手裡抽出來,反手握著她的手。

  傅冬晏定定的看著他好半晌,才緩緩閉上眼。

  「我睡,你也在。」她低喃道,比他小上許多的手緊緊握住他的,用力的握著不放,像是怕他不見似的。

  夏侯東煥盯著她的睡顏,而後看向和她交握的手。

  怕他不見啊……

  第6章(1)

  夏侯廷玉第一次覺得——其實次數多到數不清了——他真想痛打傅冬晏一頓。

  「傅冬晏,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這麼噁心!」看得他都快吐了。

  「我這是高興啊,二爺。」她咧嘴燦笑,整個好開心。

  這傅冬晏笑起來的模樣怎麼……讓他覺得這張黑臉變好看了?夏侯廷玉瞪著她臉上燦爛的笑容,忍不住撇過頭去,頰畔浮起可疑的紅暈。

  他輕咳幾聲,那不是好看,絕對不是!而且笑成那樣,下巴快掉了、嘴巴都要咧到耳後去了,誰看不出來是高興啊?

  他臉皮忍不住抽搐幾下,大翻白眼。這傅冬晏,不用問也知道是在高興什麼,這幾日晌午時分傅冬晏就自動跟著大哥回念冬居,兩人在屋內一待就是一整個下午。

  整個夏侯府的人都知曉,那時候是大哥的午睡時間,可傅冬晏竟和大哥在一塊兒,這就表明了他們是一起午睡。

  若說傅冬晏是名女子也就算了……不,若傅冬晏是個女人更糟糕,他完全無法想像傅冬晏著女裝的模樣,實在太恐怖!

  總之,傅冬晏是個男人啊,而大哥更不用說是真正的男人,這孤男寡男的同處一室,本是沒有什麼的,可傅冬晏自己都承認喜歡大哥,大哥偏又對傅冬晏特別好,兩人還關在房裡一下午不出來,這下不用外頭的人說,他自己都覺得有什麼了。

  都是這討人厭的傅冬晏,害得大哥的清譽全毀了。

  夏侯廷玉恨恨的瞪了傅冬晏一眼,瞪得她一臉莫名其妙,不曉得自己又有哪裡讓夏侯二爺不滿了,這人還真難伺候呢。

  這些天她都有睡午覺,雖然晚上還是睡不著,可她抱著夏侯東煥的披風,即使只是躺在床上,還是覺得很樂。

  他都有遵守諾言,一直待在房裡陪著她,一開始她還是睡得不安穩,常常睡到一半就驚醒,可一睜眼便見他坐在床沿,大手握著她的,有時看著她,有時閉目,總之一直都在,叫她起床之前他從不離開。

  「傅冬晏,去把你的追日劍拿來,咱們來比武,就不信我打不過你。」

  她微張嘴瞪著夏侯廷玉。這人有病啊,上次的比武她都已經叫得這麼淒慘、輸得這麼徹底了,他還要比?他是覺得還沒被她羞辱夠嗎?

  「二爺,我們不是比過了嗎?我輸得淒慘無比,根本沒有打贏你啊。」他這分明就是在栽贓,怪不得雷公老愛劈他,就是因為太不誠實了。

  「你根本就是假裝的。」

  「我假裝?!」她指著自己的鼻頭,冤枉啊,她什麼時候假裝了?她一直都很正直又很誠實好不好?咳,其實也不是一直啦,不過起碼大部分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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