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擎宇沒有離開之前,他和宇可是好兄弟,現在說得他好像是壞人一樣,他一點都不高興,他是唯一可以救霍擎宇的人,她現在這樣一說讓他心情不好,小心他會對她家的宇做點什麼哦。
藍馨兒不懂他為什麼會知道她是誰,但是一聽到霍擎宇會死掉,她馬上放開他並且推他進去,她緊張的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待著手術的結束,父母和孩子已經回家了,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們後來也看到了,為了不讓兩個小孩看到那麼血腥的場面,便馬上把他們帶走了。
她在擔心也在後悔,她應該早點讓孩子跟他相認的,要是他出了什麼事的話,她一定會恨自己一輩子的,她十指緊扣,祈禱上天一定要讓他平平安安,她還有很多話沒有跟他說呢,祂絕對不可以把霍擎宇帶走,一定要讓他平平安安的活著。
突然一個男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你好,藍小姐。」男人有禮貌的問好。
藍馨兒站起來,她並不認識他,他是誰?「你是……」
男人看了一眼手術室,「我曾經是宇的上司。」
上司,黑道也有上司這說法嗎?藍馨兒不懂他的意思,誤以為他是黑道的老大。
「你是他的老大?」
郝航輕笑,「我不是黑道,他還沒有把之前的事情告訴你嗎?」
藍馨兒搖頭,他什麼都沒有說,他在沒受傷之前是想要說的吧,但是最後還是沒有告訴她。
「你拿著他給你的證件吧?」郝航本來要收回他的證件的,但是他卻說給了她。
「嗯。」她一直都隨身帶著,所以她從口袋裡拿出來給他看。
「這是他身份的象徵,從他把這個證件給你的那一刻起,他的命運就交到你的手裡了,他為了你拋棄了一切。」郝航不禁感歎的說。
藍馨兒不懂他的意思。
「對於我們來說,這個牌子證明自己是組織的一分子,證件不見了,隨時會被不知情的同事殺掉,所以對我們來說這很重要,但是他卻交給了你。」
藍馨兒愕然,他當年交給她的東西是那麼重要的嗎?那他為什麼要交給她,而且他剛剛說的組織又是什麼,他不是黑道嗎?
「我們組織是屬於某些機構的,具體的不能跟你說,但是宇不是壞人。」郝航企圖為他解釋,「當年是我讓他離開你的。」
藍馨兒不解的看著他,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當年他必須為了任務作這樣的選擇,可能他事後很後悔吧,要不然也不會在完成任務之後就離開了組織,不過組織的事情等他醒了他會告訴你的,不需要我這個外人來說。」
郝航一直都覺得當年自己讓他作選擇沒錯,只是到了今天才發現,該來的也還是會來的。
藍馨兒還是不太明白,但是也大概知道霍擎宇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也明白當初為什麼他會把她留下了,全部都是為了她。
郝航對她說「他是好人,不管他曾經做過什麼,他都是好人。」
藍馨兒深思這這句話,沒錯,因為他是好人,所以他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好人不是有好報嗎?他一定會回到她身邊的,一定會的。
霍擎宇好像睡了很久,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眼前的景像有些熟悉。
「你醒了?」一個男人站到他的面前,微笑的看著他。
他有些失望,原來在他身邊的人不是藍馨兒,而是組織的醫生,范星。
「真是傷心,看到我居然是失望的表情,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范星低頭靠近他。
霍擎宇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但是還是要說一聲,「謝謝。」
她還是走了嗎?看到他傷得那麼嚴重,她還是帶著孩子離開了,他好像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原來她真的不愛他。「衝著你這一聲謝謝,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范星對他這個病人檢查了一遍之後說。
「賴青已經被抓住了,因為殺人未遂還有逃獄,應該已經加重刑罰了。」
霍擎宇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只是沒想到自己會受傷而已,他剛醒過來還是有些累,所以並不怎麼想搭理他。
「你不想聽嗎?不想聽的話,我就不說了。」范星沒想到他現在居然那麼冷情,怎麼說他們都共事十幾二十年了。
「沒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因為睡太久的緣故,一時還沒有緩和過來。
范星搖頭,「還真是絕情,本來還想告訴你藍小姐的事情,看來你不想聽。」
一聽到他說藍馨兒,霍擎宇馬上來了精神,「說。」
范星覺得神奇,怎麼這藍馨兒變成一副好藥了?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讓你不要失望,她會出現的。」他說完房門就開了。
藍馨兒沒注意到霍擎宇是醒著的,對范星問好,「范醫生。」
范星微笑,然後示意她看病床上的霍擎宇,藍馨兒看向霍擎宇,這才發現他已經醒了,而且眼睛一直都看著她。
「你們聊吧,我先出去了。」范星很識相的離開,他才不會笨得留下來當電燈泡,免得以後霍擎宇看他不順眼。兩人對視了很久很久,看得藍馨兒都哭了。
「過來。」霍擎宇聲音沙啞的說。
藍馨兒乖乖的走過去,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看到他清醒了,她才知道什麼是放心,他終於醒過來了。
「你睡了很久。」她不滿的控訴。
霍擎宇點頭。
「久到我以為我再也沒辦法和你說話了。」她的淚滑落,滴在床單上。
霍擎宇抬起手,幫她擦掉淚水,「我沒事了,你放心。」
她知道,他已經在范星的手上被救回來了,再過不久就會康復了,她知道他會完全康復站在自己面前的。
他微微一笑,「你哭的樣子真的好醜。」
藍馨兒生氣的在他的手臂上一捶,「要你管。」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真是的。
但是那一捶好像讓霍擎宇扯到傷口一樣,他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