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准她跟你在一起!」
當真是……這死老頭,還嫌他不夠悶嗎?
「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不管你准不准,這輩子她只會有我這個男人!」
慕悠晚看著這兩個對她而言都很重要的男人相互低吼,心中就不住地傷痛。
「你們兩個別吵了。」她的頭又開始疼了,她皺起眉,用雙手抱住了頭。
霍東齊第一個發現她的不對勁,趕忙上前抱住她,關心的低聲問道:「頭又疼了嗎?」
慕悠晚點點頭。
「我去拿藥,你先躺下。」霍東齊說完,轉而面對這兩個大眼瞪小眼的男人。「你們出去吵吧,悠晚不舒服。」
雖然醫生一再保證慕悠晚的頭疼之所以在短時間內反覆發作,是因為頭部撞傷再加上緩慢恢復記憶之故,過陣子就無大礙,可這一夜,宮之南還是堅持守在女兒的病床邊不願離開。
看似平靜的醫院,其實外面部署了三方人馬,X帝國、夜軍和現在實際由宮之南統領的V組織,都靜待著自己的主子發佈下一個命令。
外頭劍拔弩張,待在醫院樓梯間的其中兩位主子卻都沉默得很,最後還是原火先不耐的開了口——
「你決定怎麼辦?」
霍東齊挑挑眉。「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打算怎麼辦?這麼多年來,X從沒打消過找出宮之南的主意,這也無可厚非,因為他曾經對X有過威脅,為防未爆彈,知道對方的動靜也是必要的,可找到了之後又如何?就算當年他做了對不起X的事,畢竟沒有成功,而我卻讓他失去了女兒整整九年……這筆帳算到底,能算得清誰錯得多、誰錯得少嗎?」
「聽你的意思是不想再追究下去了?」
「我從來就不想蹚進這渾水中,當年我之所以帶宮雨漫一起離開X,除了她失憶之外,就是不想再讓她成為我父親手中的一顆棋子,沒想到還是避不開我父親布下的網,她終究還是因為我成了被威脅的目標。」想到此,霍東齊突然道:「有件事得跟你說一聲,我跟納月容離婚了。」
「什麼?你——」原火一愕,想起流蘇差點流產一事便馬上明白了。「那……那個殺手會不會對悠晚動手?」
「這點我自然是想過,可是這事我非辦不可,如果納月容的存在已經危害到我身邊的人,我自然不能再容忍,更何況,我現在在美國政治圈的勢力已站穩,就算和她離婚,也不會影響到我守護X的任務,以這一點來說,對方沒有殺悠晚的理由。但,我們還是不能不防範未然……
「其實,納月容有可能就是那個殺手,因為她知道宮雨漫是慕悠晚的事,不過她否認了。」
什麼?她竟然知道連他都不知道的事?原火大駭。
「你信她?」她比他這個X首領都還清楚內幕,若不是老首領身邊重要的人才有鬼呢!
「不信,所以我已經派了幾個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若是她,反而容易提防,就怕不是她,另有他人……你上次說的,我父親可能派在你身邊的那個殺手……究竟是誰?」
原火瞪著他,不語。
「是流蘇吧?」霍東齊輕輕地說出她的名字。
「你——」見鬼的!這個男人的敏銳度當真是直逼神的境界!「那只是我的猜測!蘇兒無父無母的,根本沒有人威脅得了她,所以,她沒有接受這個任務的可控制性,以老首領縝密的性子而言,不可能把暗殺悠晚的任務交給無可控制性的蘇兒,那樣風險太大。」
「若是這樣看來,流蘇不可能是那個會取悠晚性命的人,但,她也許知道那個殺手究竟是誰。」
「落雪都查不出來的人,她能查得出來?」
「如果流蘇是我父親的人,自然比落雪又更容易掌握到一些訊息。」而如果她是老首領的人,也就不難猜出她之所以留在原火身邊的原因。
原火突然看了霍東齊一眼。「如果,納月容或華流蘇是那個殺手,你要如何?殺了她們?」
霍東齊黯了眸。「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要如何處置宮之南吧?假裝打一場,然後自稱技不如人放他走?還是不管悠晚的感受硬是要把她父親綁回去,繼續這場沒完沒了的冤冤相報?」
原火的眉頭挑得老高。「你在問我嗎?」
「這裡沒有別人了。」
「我的意見是把悠晚娶進門當我的妻,從此冤家變親家,這樣,是不是簡單明白又輕鬆多了?不過……我懷疑宮之南會放過你,你可是害他思念女兒思念了九年的人呵!說到底,你才是那個該仔細思考這個問題的人——」
「我無妨。」霍東齊的眼色更沉,聽到原火這傢伙說要冤家變親家,他的心便不由一緊,沉悶得難受。「現在最重要的是守護好悠晚,不管那個殺手是誰,斷不能讓他傷害到悠晚一絲一毫……」
如果,當真能冤家變親家……這該是最好的結果了,不是嗎?
就算,他將要永遠失去慕悠晚……
第5章(1)
才一大早,原火便像只爆怒的猛獅狠狠瞪視著眼前對他冷冰冰的慕悠晚。
果真一切都是他自己想得太美好!
冤家變親家嗎?一旁的宮之南還沒大發雷霆的拒絕,慕悠晚連想都沒想就逕自毀滅掉他的美好想像!
「你剛剛說什麼?」
「我不嫁你。」
「慕悠晚!」
「叫我宮雨漫,我已經不是慕悠晚了。」慕悠晚冷冷地看著原火。「當我記起過去的一切時,我們就已經不可能了,當年,X派人追捕我,害我墜入海中失去記憶,至此跟父親生離了九年——」
「那是因為你父親背叛X在先,打算借他人之力毀掉X,老首領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知道!關於這一點,我已經跟父親說清了,既然兩方都有錯,前仇舊恨都一筆勾銷吧,我跟我父親一起離開,我父親也不會再對X或是你及夜焰做出任何報復的舉動,從此兩方無恩無怨,就此太平過日子。」這已是她企求的最美好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