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你大哥,那沒良心的傢伙拿了你的五百萬,帶著女人跑到上海去不回來了,這算什麼?他花光我的錢,現在把我當殘花敗柳踢到一邊,難道你們姓項的沒責任嗎?」張凱兒愈說愈激動,淒聲尖叫,把罪過全推給項允揚。
他自己五百萬得手,不但不還她錢,還立刻拋棄她和新歡遠走高飛,她求他,他反而拳腳相向,把她打傷,害得靠臉蛋謀生的她再無法拍戲掙錢,她落魄又窮,只好聯合項允揚的損友,想架走項仕鴻,向項氏金控要錢。
「你和我大哥早就熟識?」項仕鴻向她求證。
「對,他是個壞胚子,他叫我接近你,就是為了向你勒索,都怪我太傻……因為愛他,聽了他的話!」張凱兒又是一陣尖叫,忽然悲從中來,忍不住地哭了,整個人顫抖,蜷縮著身子。
巴可蕾放開張凱兒,同樣身為女人,她可以體會張凱兒的傷心。
張凱兒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項仕鴻遠遠地和巴可蕾四目交接,張凱兒的話驗證了她先前的判斷無誤,而依照張凱兒的說法,大哥恐怕短期間是不會再回台灣來了。
「我大哥欠了你多少錢?」他問張凱兒。
「三百萬,那是我這些年辛苦拍戲的積蓄。」
「我加一成利息還你,不欠你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項仕鴻沒有回答她,他的理由仍舊相同,大哥畢竟是他的大哥,他不想讓父母知道大哥在外不堪的作為,同時也得維護項家的名聲。
「我會讓秘書明天跟你聯絡,你快走,還有你們,永遠別再讓我見到你們。」項仕鴻指向那三個趴在地上的男子。
匆促中,那三人爬向座車,張凱兒也揮著淚上車,開車走了。
山頂只剩項仕鴻和巴可蕾。
「回家。」他簡單地說。
她心裡有話想問,可是這裡蚊子好多,不是問話的好地方。
她上了車,先開走,他也上車,緊隨著她回家。
兩人一進家門,停好車,一下車來,項仕鴻以高分貝先開口了。
「你怎麼可以不告訴我,就一個人把他們都引到山頂?幸好我看見了你的車,你知不知道,在無人的山頂單獨面對他們有多危險?」
「我……」她想說話。
他繼續說,不讓她插話。「難道你不會先打手機告訴我一聲,好讓我跟你裡應外合嗎?你要是有什麼閃失,我會心痛一輩子,你知不知道?」
她吶吶地瞅著他熾然的雙眼,激憤的模樣,他的心情她可以理解,可是他會為她心痛到一輩子那麼久,她是直到現在才知道。
她挽住他的手臂,溫柔地安撫他說:「我怎麼會有什麼閃失嘛,倒是你的跆拳道挺厲害的,深藏不露喔,你一點也不需要我的保護。」
「我需要。」他聲音壓低了。
「保護什麼?」
「我的心……」
她沒見過他欲言又止,需要人秀秀的樣子,立刻善解人意地把自己塞到他的懷裡,拍哄著他胸口的心脈說:「我保護你就是了。」
「別因為我會跆拳道而搬走。」他握住她的手,聲音更低地請求她。
她終於懂得這個大男人在想什麼了,他在擔心她會因為發現他不需要被保護,而打算搬離他。
「我沒有要搬走啊,我喜歡跟你住在一起。」
「你說的。」
「我說的。」
他安心地用力抱緊她,吻她,他出拳痛擊那些壞蛋之時,心裡想的是這下糟了,她可能會不諒解他而離去。
他多想留住她,最近他的應酬明顯的減少,更不常加班,他工作一脫手,就想回家和她窩在一起,即使只是聽音樂、彈琴,或者東南西北的瞎扯,都覺得很有意思、很幸福。
她愈是對他無條件的好,他愈愛她,愈不能沒有她,他已慎重思考結婚的事,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和老婆沒有兩樣。
巴可蕾響應他的每一個糾纏,小舌幾乎被他熱烈的吮吻吞沒,身體逐漸在他懷裡軟化,發熱……
「晚餐時間都過了,你不餓嗎?」她喘吁吁地問。
「怎麼不餓?」他沉柔地說。
「我去煮東西給你,告訴我要吃什麼?」
「吃你。」他臉湊向前要再吻她。
她嬌笑著躲開他。
他再親,她阻止不了他的熱情,跑進屋裡。
他追上去,揪住她熱情地狂吻;她被他吻得情濤翻湧,再也管不了晚餐,雙手往他身上摸索,解開他的領帶,剝去他的西裝外套……他隨之也動手解去她的衣服。
兩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掉落在地板上,直到僅剩內衣,他將她壓在沙發上,隔著蕾絲胸罩把玩她的柔波,親吻她光滑的肩,美麗的鎖骨,雪白的肌膚……
她細細地呻吟,眼波迷濛,雙手無助地輕撫他的發。
漸入佳境,她的手機卻響了。
他斂眉,動作打住,她強迫自己回神,抓來手機接聽。
「可蕾老師……你怎麼沒來上課?」項雨潔等不到她,以往她都七點半就到了,今天怎麼快八點了都還沒到,所以擔心地打手機問問。
「啊!雨潔,今天晚上要上課,我竟然忘了……」巴可蕾還在想該怎麼辦?
項仕鴻聽出是妹妹來電,拿過手機,親自對妹妹說:「妹,我們在忙,今晚停課。」
「二哥!你們在一起忙什麼?」雨潔好奇二哥怎會正好在可蕾的身邊?
「小孩子別問太多。」
「我才不是小孩,從手機聽來,你們周圍很安靜,不像在市區倒像在山上,我猜,你們該不會是……住在一起了吧?」雨潔仔細聽,猜測著。
「沒錯,今晚你就自由活動吧,bye了。」項仕鴻關了手機。
「雨潔問你什麼?」巴可蕾問。
「問我們是不是住一起。」他一笑,低頭吻遍她嫣紅的雙頰。
她感到害羞,卻也悄悄地歡喜著,他竟然毫不遲疑地告訴家人他們同居,這等於宣示了某種肯定。
雖然她不敢想像他們會不會有將來,但她可以肯定他的愛絕對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