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真的這麼狠心,你不再愛了我嗎?」張凱兒苦苦哀求,就是不走。
項仕鴻懶得多說,揪住她往門外甩,踢上厚重的大門,重新設定好保全系統,踅回屋裡。
巴可蕾站在院子,遲遲沒有進屋,她從窗口裡看見張凱兒並沒有離去,她一個人站在門外哭著,久久才走到一輛紅色的車旁,開車走了。
她關上門上的窗口,心裡五味雜陳,張凱兒也許有不良意圖,但是屋裡那男人也怪可怕的,拒絕舊女友的模樣真狠心,還不惜拿她這路人甲來當箭靶,充當他的新歡。
當男人不想愛的時候,比女人絕情一千萬倍。
她不禁想起自己,前男友要分手也只打了一通電話就算數了。
「唉!」她搖頭歎氣,緩步進屋裡。
「歎什麼氣?」項仕鴻在吧檯前替自己倒杯伏特加,見她一副無精打采便問她。
「感慨吧!」
「感慨什麼?」他執著酒杯走向她,很有興趣知道。
「我不想回答。」她很意外自己竟對他有些生氣。
「關心自己的員工不行嗎?」
他們的關係進化到可以彼此關心了嗎?好吧!反正她有話也憋不住。「男人……要甩掉女友都這麼快嗎?」
「你指的是我?」
「所有的男人。」她脹紅著臉。
「別人我不知道,我當然是經過一番考慮。」
項仕鴻的話提醒了她,她的前男友也曾考慮過,那她就是真的不如別的女人,前男友才會選擇不要她了……
「既然是未婚的男女朋友,誰都有權利做不同的選擇,我沒有必要忍受她老是使性子,鬧脾氣,毫無節制的花錢。」
巴可蕾怔怔地想,可是她從不鬧,不亂花錢,她算是保守型的良家婦女……
項仕鴻瞧她動也不動,傾身問她:「我說的不對嗎?」
她屏息地看著他突然逼近的帥臉,無奈地聳聳肩。「不,你說得對,沒有結婚,誰都有資格選擇更好的對象。」
她一定有不夠好的地方,她的前男友才不選她吧!
她突然不想跑去新加坡逼問他了,因為得到的答案可能更令她傷心。
她也有選擇別人的權利,何必一定要他呢?
這個新的想法解救了她困惑已久的心。
「你手上的是酒嗎?」
「伏特加。」
「可以……借喝一口嗎?」她很想醉倒,醒了以後就當她和男友的過去都是一場夢,她不再留戀他。
「你看來有心事,不只需要喝一口,整杯都給你吧!」項仕鴻大方地把整杯酒都給她。
巴可蕾遲遲沒接下,猶豫地說:「還是不要吧,萬一我醉了,怎麼保護你?」
「別想那麼多,我也想喝,你來陪我喝。」他把杯子塞到她手裡,走回吧檯拿了整瓶酒和另一隻酒杯,走向沙發坐下,拍拍身旁的位子說:「過來坐,一個人喝太悶了,我們乾一杯。」
她舔舔唇,心想只有一杯應該不會醉吧!
她坐到他身旁,爽快地和他乾杯了,咕嚕咕嚕地喝下後,沒有醉的感覺,她伸出杯子續杯。
他再往她杯子倒了一杯,問她:「你剛才為什麼問我那個問題?」
「做個調查而已。」她再乾掉一杯。
「你不會是失戀吧?」他猜。
「對啊!他去了新加坡就變心……不要我了……我本來想替你工作一陣子,存夠錢當旅費,然後去找他的,現在看來還是算了……我認為你說得很有道理……」她的頭有點昏了,管不住自己的嘴,毫無顧忌地說著自己失敗的戀情。
「喔……你會那麼快答應替我工作,就是因為要存旅費去找他?」
「對啊!」
「你不找他是對的。」項仕鴻失笑了,這是他從來不知道的事,聽來還有點不是滋味,不過他仍是給她中肯的建議。
「為什麼?」
「沒聽過下一個男人會更好嗎?」
「說得好,乾杯。」巴可蕾憨笑,同意他的說法。
她一杯又一杯喝,他也陪她喝,最後她先不勝酒力,仰著頭靠著沙發,昏昏欲睡。
「我好像快睡著了。」她軟軟地說。
「回房去睡吧!」他回頭瞧她,發現她竟才說著就睡著了,唇瓣間發出細微鼾聲。
他笑她,並沒有叫醒她,傾身拿遙控器打開電視看,想等她清醒些再勸她回房去,什麼都別再想,怎知無聊的電視令人眼皮沉重,他也略有睡意,擱下酒杯,合眼小憩,也睡著了。
第3章(2)
這時不甘心的張凱兒,開著快車到項允揚家。
項允揚是項仕鴻的大哥,他的屋裡亮著燈,賭徒群聚打麻將,她一下車就甩車門,高跟鞋蹬蹬地踩進裡面。
「我的祖奶奶怎麼又生氣了?」項允揚一把攔下她,抱她到腿上坐,往她臉上親了親。
她拗著推開他,站到一旁指著他罵道:「你那個弟弟我看是搞不定了,錢是要不到了。」
她光罵項允揚不夠,雙手插腰,連帶指著其他打麻將的人開罵。「你們還玩,要你們綁架他,連這種小事也做不好!」
牌桌上其他三人是項允揚的損友,平常不學無術,游手好閒只會在牌桌上混日子。
「嫂子,我們怎麼知道會有個小妞跑出來壞事嘛!」
「她身手真的不錯耶!……東風,我碰。」
損友們訕笑,繼續玩。
「等我們打完這局,你先想想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好了。」項允揚要她稍安勿躁。
張凱兒心底煩躁,一甩頭走開了,那天他們下手時遇到的那個女子,說不定就是她在項仕鴻家遇到的那個自稱是保鑣的女人。
項仕鴻既然起了戒心,她就很難再接近他了。
其實她真正的男友是項允揚,她和他交往在先,項允揚頂著項家金融世家的光環出現在各種派對,她以為他是有錢人家的公子,交往後才知他根本是個空殼,不只負債纍纍,還有前科,項家已經將他除名,父母根本不認他。
可是她已經愛上他了,根本無法自拔,離不開他,所有當模特兒的積蓄也都拿出來供養他,已經身無分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