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我會娶你。」他既然敢做就有心理準備,絕不讓她受到丁點兒委屈。
「不是這個問題。」她對婚姻毫不關心,事實上她是不婚主義者,根本不想結婚。
「不是這個問題?」他愣住。
「嗯。」她點頭。「是因為、因為……」真是丟臉死了,教她怎麼說得出口。「是因為我沒有經驗……」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丹倫一臉茫然。「未出嫁的姑娘,哪一個有這方面的經驗?」
……是啊,她忘了她身在古代,而且是禮教嚴謹到幾近變態的清朝,女人婚前不會有性行為,萬一有了可是會出大事。
「既然如此,你一定能瞭解我的苦衷。」他都知道會出大事了,還對她下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如果我願意負責,苦衷就不是苦衷,而會成為甜美的果實。」丹倫不愧被稱做「風雅貝勒」,連拐女人上床都搞得這麼詩情畫意。
「可是……」
丹倫不待她把話說完,就低頭封住她的嘴,伸出舌頭把她的芳腔搞得天翻地覆。
喬妍沒經驗就是沒經驗,她以為丹倫聽懂她的意思,從沒想過聽懂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男人在情慾當頭的時候,耳朵往往聽不見,就算聽見也當作沒聽見,事後再來道歉。
事實證明沒經驗真的很吃虧。
當喬妍緊緊抓住丹倫裸露的肩膀,在他身下滿身大汗、痛苦呻吟時,她真的很後悔自己在現代為什麼不多學一些經驗?
「啊!」真的好後悔。
第9章(1)
芙蓉帳暖,春宵一刻值千金。
丹倫雖然還未正式迎娶喬妍,但在他的心裡,今晚就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喬妍就是他的福晉,這點是肯定的,絕對不會改變。
相較於丹倫一門心思都放在如何同她成婚上,喬妍反而是對他的身材感興趣,丹倫外表高瘦,又長得眉清目秀、細皮嫩肉,她根本不對他的身材抱任何希望。沒想到他的體格意外地好,皮膚雖然白皙,卻不是沒肉的白斬雞,他的體格結實,雖沒有六塊肌卻有胸肌,說明他不只舞文弄墨,恐怕也練武,不然身材不會這麼結實。
她雖然沒當過小偷,但夜間任務出過好幾趟,練就一身躡手躡腳的功夫,這會兒剛好派上用場。
桌上的殘燭火光忽明忽滅,喬妍的影子也跟著一會兒大一會兒小。她原本期望房裡一片漆黑,這樣她還比較好做事,但既然還有照明,她也只好加減利用,只求不要被自己的影子嚇到。
丹倫已經就寢,看似熟睡但眉頭深鎖,喬妍甚至懷疑他還握著拳頭。
……算了,不管他了,雞婆對你沒好處,你還是做你的獨行俠比較爽快。
喬妍告訴自己不要多事,趕快拿到包袱走人,從此跟丹倫say good-bye,永遠不再理他。
她悄悄走到床邊,趴下來尋找包袱,她應該隨身攜帶小型手電筒的,這樣她就不必像大海撈針,在漆黑的床下摸索。
她的包袱呢?……啊,找到了!
順利找到包袱,喬妍伸長手將它從床底下拖出來,包袱磨地發出的聲音其實不太大,只是在寧靜的夜裡特別刺耳。
床上的丹倫好死不死剛好在這個時候翻身,喬妍僵住身體動也不敢動,一直等到他的呼吸平穩,才敢繼續。
呼!嚇了她一大跳,她還以為自己吵醒他了呢!
把包袱拿到手,喬妍站起來拍掉身上的灰塵,看著床上的丹倫,回想這兩個月來兩人共同經歷的種種。
從他們在平安鏢局的初相遇,到他們結伴去錦州,到躲過殺手追殺。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場景都有如DVD,在她腦中不斷按repeat,她想著想著竟然掉下淚,急忙用袖子把淚水擦掉。
真沒用耶,喬妍,即使你的初戀是這個結果,也不能掉淚呀!
她不想留下來當悲劇的女主角,於是毅然決然地轉身,永遠走出他的生命。
「不要走!」
丹倫懇切的呼喚,這時候在她身後響起,她飛快地轉身,以為丹倫正求她留下來,結果只是囈語。
「不要拋下我,阿瑪……」
他又被困在夢境之中,喬妍想起丹倫曾經說過,只要是打雷的天氣,他就會作惡夢,可是今天的天氣很好,無風無雨,安靜到只聽得到蟲鳴,他為什麼還是作惡夢?
「阿瑪……」
而且他在喊什麼,阿瑪?這不是滿族人對父親的尊稱嗎,這麼說,他夢見了他父親?
喬妍原本打算拍拍屁股走人的,但他痛苦的表情讓她忍不住走上前關心,或許她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瀟灑,也比自己想像中更喜歡他。
丹倫被惡夢糾纏,流了滿身大汗,喬妍猶豫該不該找條手帕來幫他擦汗,如果放任不管,他可能會感冒,她就更走不開。
她沒有帶手帕的習慣,身上唯一可以用來擦汗的東西只有袖子,喬妍於是用袖子幫丹倫擦汗,才剛碰著他的額頭,他就醒了。
「啊?」喬妍以為他少說會被困在夢境一陣子,沒想到他會這麼快睜開眼睛,害她閃躲不及。
她的一隻手就這麼壓在丹倫的額頭上,丹倫眨眨眼睛,確定她不是幻影之後,兩手撐住床板坐起來,喬妍則乘機收回手,準備逃跑。
「三更半夜的,你怎麼會在我的房裡?」他打量喬妍,她身上仍穿著白天的衣服,顯然尚未就寢。
「呃,我來看你睡得好不好。」她隨便編借口,一聽就知道是胡扯,她當他的貼身護衛十五天了,從來沒在晚上進到他的房裡,除非有別的企圖。
「你覺得我睡得好嗎?」她肯定又聽到什麼。
「我覺得不錯呀,你呢?」糟糕,要怎麼閃人?
「一點兒都不好,我又作惡夢。」他一邊下床,一邊回道。
「是嗎?真遺憾。」她攢緊手上的包袱,往後退一步,打算馬上開溜。
「你不是全聽見了嗎?」就會裝 她突然想起他面對嵐亦時所表現出來的緊張,和不時干擾他的惡夢,覺得他們有必要談一談,如果他們想要相處愉快,就不能藏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