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那麼重要?」莫天煒語氣不善地。「我正在開國際會議,有什麼事你不能自行決定嗎?」
「好,我有話就快說,我招聘的業務經理恐怕無法在月底上任,必須到下個月底才能到任。」
「下個月就下個月!」莫天煒簡直不敢相信尹兆文居然敢為了這點小事而來煩他。「還有什麼事嗎?」他幾乎要吼起來。
「沒什麼事啦!你安心去開會吧!噢,對了,香緹剛才來向我辭職了。」
電話彼端維持了片刻靜默。「過兩天我回去會跟她談!」
尹兆文在電話這頭卻無聲地笑了。「恐怕不行唷,她去意甚堅,只怕明天就會回南部老家羅!啊,順便問你,需不需要替你招聘新的秘書?」
「不必!」這一次莫天煒吼了回去。
尹兆文笑意更甚,一點也不覺得惱怒。「香緹大概和以前那些秘書一樣,愛上你了,不過這次她倒替你省了麻煩,不用你開口叫她走路。」尹兆文嘲弄道。
他早看出這傢伙對冷香緹和別人的不同,只是他一直利用其他女人來逃避,真是活該,冷香緹讓這傢伙受點教訓也好。
該死!「我沒時間和你談這些!」說完,莫天煒用力掛斷電話。
接下來的時間裡,莫天煒努力集中精神開會,然而,冷香緹的身影卻一再地浮現......
當他和其他人討論一巾場權利時,他看見冷香緹站在露台上對他微笑,長髮迎著夜風飄揚……
這段日子以來,他飽受妒嫉之苦,一天到晚注意著和她接近的每個男性工作人員,她快逼瘋他了,她知道嗎?
也許,她離開公司對兩人都好。
會議結束之後,他和眾人一起去吃飯,當他回到飯店,一刖往電梯的時候,經過飯店裡的珠寶店,玻璃櫥窗裡的一隻方形鑽戒,吸引了他的視線……
然後,他嗤笑一聲,提醒自己不能向女人低頭,賄賂是最低級的事。
他絕對不會求冷香緹留下來,陪在他身邊。
想起那一日的求歡,她的拒絕,她的盛怒……從來沒有女人對他如此—.
該死,他早該忘了不是嗎?居然還如此耿耿於懷,真是見鬼了—.
下一刻,莫天煒轉身大步離開珠寶櫥窗,走向電梯。
求她留下來就是傻子!他告訴自己。
第二天——
會議在上午十點召開,所有人都陸續到齊,唯獨不見莫夭煒。
不多時,會議秘書人場,在主席耳邊低語….:
主席面露難色,看著其他人。「莫天煒先生臨時有事,必須回台灣一趟,因此這次會議必須延後。」
「他到底有什麼問題?」法國代表不滿地開口。
「聽說是嚴重的勞工問題二 主席回答。
聞一言,眾人陷人一片私語……
天氣很熱!
冷香緹搬著一箱箱的東西,在電梯與停車場來回。
人就是這樣,在一個地方待下來這後,就會不知不覺地添購一大堆東西,然後在搬家的時候累死自己。
冷香緹再一次搭乘電梯回到屋裡——
還是裡面涼快,有冷氣。
冷香緹來到房間,打開櫃子,小心翼翼地取出條圍巾,這是兩年前他拉著她路了好幾條街買到的。
回憶讓冷香緹的心緊緊縮成了一團!
驀地,她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她警覺地一個轉身,卻看見了莫天煒。
當他向她走來的時候,眼中那」抹奇異的光芒教冷香緹感到不安……
他、他又想幹嘛?冷香緹忘了臉上的淚,警戒地往後退。
在驚惶下,她不小心撞到床角,整個人往後跌在床上。
「這是邀請嗎?」莫天煒饒富興味地注視著,半仰躺在床上的美麗女人。即使只有T恤和短褲,她還是不可思議地吸引著他。
「我真是受寵若驚!」他在床前站定。
「你怎麼進來的?」她怔怔地問,目光忍不住梭巡著他英俊的臉龐…
才兩天不見,她卻這麼的想他!往後日子該怎麼過?
「門沒鎖,甜心!」他似笑非笑地答。
「別叫我甜、心,我不是!」雖然想他,卻也氣他。
莫天煒只是靜靜盯住她,目光落向她仍拿在手裡的圍巾。
「想不到你還留著這條圍巾。」 他的語氣很輕,連黑眸也因為回憶而變得溫柔起來。那一個晚上發生的事,他沒有忘!
在這一刻,兩人像是一起回到兩年前那一夜….!
冷香緹很快的回到現實。她迅速翻身到床榻另一端,隔著床鋪盯著他。即使只有這一點距離,還是令她安心不少。
事實上,他對她的影響力大得可怕,若是她稍稍意志不堅,只怕又會傻傻地被他騙上床。
「我不會吃人,別這麼怕我!」他作勢要接近。
「別過來!」她阻止他,神色微顯驚惶。
「好吧!如果你覺得這樣比較安全二他半是椰揄的勾起一抹微笑。
冷香緹盯著他性感異常的唇,不知不覺地憶起被它纏綿吻過的時光……
天!她在想什麼?期待他撲過來發狂似的吻上她嗎?
「你不是在上海開國際會議?」她舔了舔發乾的唇,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儘管這似乎成效不彰。
冷香緹這無意識的小動作,卻差點逼瘋他!
老天!她看不出他有多想要她嗎?
好一會兒,莫天煒只是盯住她,然後以暗啞的嗓音開口:「其實我也一直這麼問著自己,為什麼丟下八個服裝界的代表人物,出現在這裡?等我搭上飛機,鄰座的一位女士向我搭訕時,我仍然這麼問自己。」
到底……他想向她表達什麼?冷香緹的、心跳漸漸加速。
「等我出了機場,推開一個壯漢搶搭計程車時,還在不斷的問箸自己,冒著性命危險前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冷香緹想猜測他的心情,卻怎麼也辦不到。最後,她提起很大的勇氣,終於問出口:「現在你來了,到底想說什麼?」
「我要你,香緹!」
冷香緹僵住了。「這是不可能的,也許你是要我,但那指的永遠只是肉體需求而已。」停了下,她再度開口:「你還是走吧!我要回家了。」她平靜下來,堅定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