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永恆沒有回復,這讓沈蜜有些唏噓,原來他說的不會再見是真的。
至於剛才讓沈蜜在VOG集團樓下傻笑的消息是肖逸發來的:今天氣溫很高,別送外賣了,我做飯給你吃怎麼樣?
沈蜜微笑著給他回復:兔子,我可是愛財如命的人,就因為今天很熱,大家都不願意出門,只能訂外賣,所以我的生意才好啊,不接訂單不行!
肖逸的訊息回過來:那我去陪你。
哎?你不用上班?她驚訝的回復。
我辭職了。肖逸秒回。
沈蜜高興極了:你終於肯辭掉那個鬼工作了。
不是你說的,不辭掉工作的話就不讓我碰你嗎?這句有點哀怨。
沈蜜知道他是在開玩笑,經過了上次的吵架,又發生了關係,肖逸對她不再像之前那樣,有時候會主動做出一些讓步來哄她開心,只不過他不願意承認罷了。
沈蜜回復道:你還真是色慾熏心!
肖逸發來一條語音,聲音特別嚴肅正經:「沒辦法,誰讓我是你的人了。」
沈蜜笑了,回復他,「真肉麻!不過很乖,表揚一下!」
「你在哪裡?」
沈蜜抬頭看看VOG大廈,想著肖逸可是個醋罈子,Vogt的醋他都吃,更別說聶永恆了。於是她離開了VOG大廈,走出好遠才給他報了個地址。
「哀家在青年路三十號,你來吧!」
肖逸騎著機車很快就到了,因為日光疹,即使在這麼熱的天氣,肖逸依然穿著長袖襯衫,七分牛仔褲,車子還沒停下,沈蜜就看見了他脖子上紅色的小疹子,有點心疼。
沈蜜在他的大長腿上拍了一巴掌,笑著說:「你這麼拚啊,連把傘都不撐?」
「你不是也很拚?」他的目光朝著她流汗的額角看過去,目光中有一抹複雜的情緒閃過,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他歪頭示意她上車,沈蜜摟住他的腰,發現汗水將他乾淨的白襯衫沾濕。
機車開動,行駛中的疾風吹過耳畔,沈蜜覺得舒爽極了,她緊緊地摟住他的腰,兩個人向最後一個客戶的家裡出發。
「兔兔,肖兔兔。」沈蜜喚道。
肖逸似乎對這個暱稱並不是很習慣,裝作沒聽見。
沈蜜也就是有事沒事叫叫他,見他不作聲,就把腦袋貼在他背上,閉著眼睛休息。
「累了?」肖逸問。
「還行。」
「送完最後一個我們就回家。」
「嗯!」
「其實我也會做飯的。」
「我沒聽錯吧?」
「要不要嘗嘗?」
「要要要!」
車子停在十字路口等紅燈,旁邊停著各種牌子的轎車,車裡有舒服的空調和座椅,可沈蜜一點都不羨慕。
她在肖逸背上蹭了蹭,摟緊他,就聽見肖逸說:「沈蜜,如果你實在很累的話,可以不用這麼拚。」
「不拚你養我啊?」她的聲音嬌滴滴的,讓人產生想要保護的慾望。
「行啊。」肖逸輕飄飄地答應了。
沈蜜怔忡片刻,也沒敢當真,便嬉皮笑臉地說:「還是要靠自己啦,我這輩子想嫁給醫生,誰要你這樣一個無業遊民養啊!」
肖逸笑了笑,沒說話。
她靠在他背上發呆,機車穿過熙熙攘攘的市區,穿過小巷子,就在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沈蜜聽見自己靠著的那個人說話了——
「可我是認真的。」
沈蜜有心裡暖暖的,在他們交往的這短短幾個月裡,無論肖逸有沒有真正愛上她,她都願意相信日久生情,也願意相信他是個值得依靠的男人。
車子在客戶家樓下停住,沈蜜從車上下來,肖逸跨坐在車上看她,隔壁的便利商店恰巧在播放梁靜茹的《愛久見人心》,彷彿成了兩個人的背景音樂。
沈蜜捏了捏他白晰的臉蛋,眉眼彎彎地說:「哎喲喂,我怎麼有點小感動呢?」
「鬆手。」肖逸好看的眼睛不滿地瞇起來,半邊眉毛挑高。
沈蜜一點都沒有被他生氣的表情嚇到,「就不鬆手!我們兔子怎麼變得這麼乖了,居然說要養我。來來來,給我親一下。」
肖逸特別大方地抬起頭,下巴微微揚起。
沈蜜低頭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誇張地發出了聲音,然後揉了揉他黑硬的髮絲,蹦蹦跳跳地拿著外賣上樓了。
肖逸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幾秒,唇角微微勾起,然後拿出一根煙放在唇邊點著了火,坐在機車上等著她。
這一晚,肖逸真的給沈蜜做了一頓飯,味道雖然比不上她,但是味道行,賣相也不錯,實屬難得。
晚上九點,兩個人下樓逛了逛夜市,沈蜜像是長在他身上一般,依偎著他穿過喧鬧的人群。
兩人走到一家婚紗店,沈蜜羨慕地往櫥窗裡看了幾眼,那件婚紗在燈光的照耀下變得光彩熠熠,讓人艷羨。
「你有沒有想過結婚?」肖逸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很平靜,似乎是隨口問問的樣子。
「我啊?」沈蜜回頭看他,牽著他的手繼續往前走,「倒沒有過特別想的時候,遇見了對的人自然就會想了。」
肖逸忽然用一種很認真的目光看著她,彷彿要將她看穿。
「怎麼了?」沈蜜停下來問。
肖逸收起那一瞬的認真,又恢復了閒逸的神態,手指彈了彈沈蜜的腦門,「真不會聊天。」
第11章
撞上了你的懵懂,避開了你的初熟,在最踏實的年紀,我們相愛。
沈蜜赤裸地躺在肖逸懷裡,第十次下定決心起床。
昨天的訂單有二十個,她必須在一大早就把訂單做出來,然後派送出去,可是偏偏一大早就開始下雨,床上又睡著一個摟起來比抱枕還舒服的男人,這讓她頓時覺得起床是酷刑。
「淫雨霏霏,美人在懷,這種天氣只適合窩在床上。」沈蜜嗚咽一聲,把腦袋埋進枕頭。
肖逸被她的聲音弄醒了,手臂搭上來,在她的頸子上環繞,男人的手臂有點沉,沈蜜推了一下,他就乾脆連人也挪了過來。
兩個人似乎都不太習慣床上躺著另一個人,雖然昨晚疲憊入睡時摟得跟連體嬰似的,似早上起來還是彼此背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