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聽著她的抗拒,鄭思行非但沒有停手,反而加重力道,就在他幾乎忍不住想要解開她衣裳看到更多美景的時候,門外的聲音讓他警覺起來。
還以為他會繼續,誰知突然停下,林皎睜開眼,滿臉羞紅,「你……」
「噓。」
鄭思行的噓聲剛停,辦公室的門被人不客氣地推開。
意外發生得太快,鄭思行敏捷地褪下外套包住她,儘管只是解開兩個扣子並沒有曝露什麼。
「啊,爸爸。」已經認出來人是鄭父,她嚇得喊出聲。
「連我都不見,我倒要看你在忙什麼。」
林皎短促的驚叫和另一個男人雄渾的聲音同時響起,房間裡的氣氛幾乎靜止。
鄭父不敢置信地看著只穿著櫬衫的兒子,他的表情全是無奈,在他身後躲著個女人,還有聽到那叫聲,砰的一聲,門又被鄭父關上了。
關上門快走幾步,鄭父表情先是尷尬又是哭笑不得,「混小子。」
沒能攔住人的秘書小姐哭喪著臉地跟在旁邊,她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可看董事長奇怪的表情就知道事情複雜,想到鄭思行說不定要怎麼罰她沒看好門,秘書小姐有點腿軟,可這父子倆一個是董事長,一個是總經理……她這個命苦的小秘書誰也攔不住呀。
離開辦公室的範圍鄭父很快冷靜下來,看看戰戰兢兢跟在後面的秘書小姐,「待會告訴他來頂樓,對了,進去的時候記得敲門。」
「好。」
親眼送董事長坐上專屬電梯後,秘書小姐鬆了一口氣,可等她回到鄭思行辦公室想要敲門的時候,裡面隱約傳來的聲音卻讓她臉紅起來,夭壽,她好像不小心聽見了不該聽的現場。
在辦公室裡,林皎急得差點要哭,「都怪你。」
「怕什麼?」
「你害死我了。」
「這沒有什麼。」
「你還說,討厭。」
鄭思行承受著女人的捶打,那就像是撓癢癢,臉上沒有半點羞愧,一點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他想要林皎有什麼錯,只不過不小心被發現而已。
聽著曖昧的對話,秘書小姐幾乎可以想像剛才發生了什麼,她偷笑著,一邊感慨老闆原來不是不解風情的禁慾男,一面替兩位祈禱,決定待會再去轉告董事長的話。
至於搭了電梯的鄭父,他很順利地到達了自己的地盤,原本今天沒打算來公司,畢竟兒子管理公司讓他很放心,有更多的閒暇陪著妻子,可前兩天聽到一些流言,說是兒子身邊出現了桃花,還大搞曖昧,這才忍不住過來看看,誰知道會碰到這樣尷尬的事情。
等坐下來細細想那女人會是誰,聲音熟悉,還喊他爸爸,靈光一閃,他先是驚訝,然後就笑起來。看來當初的猜測沒錯,兩個孩子的感情還沒結束呢。
猜到兒子不會很快上來,鄭父乾脆就撥通一組號碼,等到電話那頭傳來聲音,他笑呵呵開口,「老林,你猜我剛才看到了誰。」
第7章(2)
握拳在抱枕上輕捶幾下,林皎一臉要哭的表情,這會已經夜裡十點,可她完全沒辦法入睡,只因為手機對面還有一個不依不饒的通話對象。
蹙著眉,她有點心虛地說:「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發誓。」
手機那頭的林母一點都不好唬弄,執著地想要得到答案,「皎皎你從來不會騙人的,你就告訴媽媽好不好,你和思行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還能和好我們都很支持呀,你不用擔心什麼,也不用不好意思。」
同樣的問題已經問個半個小時,她的回答也重複十幾遍,可媽媽還是不肯相信,林皎這一次是真的要哭了,「真的沒有、真的沒有。」
聽她的聲音那麼急切,向來瞭解女兒的林母也是很糾結,「可是你鄭伯伯說,他親眼看到你和思行很親密,咳咳,就是你們看起來還不錯,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提到下午發生的事情,她臉上一紅,所幸媽媽看不到表情,乾脆就嘴硬地辯駁,「鄭伯伯一定看錯了。」
自從和鄭思行親密的舉動被鄭伯伯看到開始,林皎就知道這事情一定瞞不住,要面臨兩家家長的拷問,可她沒想到事情來得這樣快,才到晚上就接到爸媽的電話,擺明要拷問清楚的架勢。
林皎不喜歡說謊,她向來是很乖的,可這一次卻沒有辦法只能騙人,原本和鄭思行曖昧不清的關係就已經足夠她困擾了,如果多了雙方家長的介入,還不知道會變得多麻煩。在她還沒確定未來該怎麼選擇之前,只能說謊話,以後再道歉,何況就算自己坦白,那鄭思行呢,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真的不清楚。
「看錯了,不會吧?你鄭伯伯說就是你的聲音。」
臉紅得要命,林皎趕緊打斷,「你們相信我好不好?我們都離婚了,我不會和他……反正就只是朋友。」
「朋友?」
「是的,朋友。」說這話的時候只覺得心虛得要命,林皎刻意提高聲音,「你們不要胡思亂想,我還有事,啊,有人給我傳簡訊,我不能和你說了,掰掰。」
「喂喂……」林母被掛斷電話後,和丈夫相視一眼,「她說有簡訊。」
「這都幾點了,什麼簡訊這麼重要。」
和丈夫相視一眼,林母也很同意,說:「肯定是不敢承認,這裡面有古怪。」
林父歎息,「我也覺得,可要是這兩個孩子不承認,一直拖下去,哎,我還想早點抱外孫。」
看丈夫發愁,林母很認真地想了想,「皎皎是我們的寶貝,捨不得逼問,思行又太有主見,老鄭也拿他沒辦法,要想讓他們主動露出馬腳,我看除非讓……」她湊到丈夫耳邊說了幾句,夫妻兩個都眼前一亮。
「對,就這樣辦。」林父呵呵一笑,一臉篤定。
很顯然林父和林母並沒有放棄,只可惜林皎不知道這些,她把手機丟在一旁,趴在沙發上嗚嗚幾聲,想哭又哭不出來,覺得格外委屈。她甚至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撒謊,明明可以告訴他們真相,或者直接說和鄭思行不可能,痛快地打斷兩家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