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為實,意識到夏悅身邊根本沒有別的男人,靳明宇的表情看起來好多了,「急什麼,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你就不給我倒杯水嗎?」
夏悅咬著唇,對上他滿是捉弄的眼神,心裡亂糟糟的,可還是忍耐著去倒了水。
接過那杯白開水,靳明宇勾起唇角,「既然要坦誠相待,你打算一直站著嗎?」
被欺負的窒息感越來越重,她有點忍耐不住,終於還是開口,聲音透著不滿,「你到底要做什麼?」
「欸,坐下聊吧。」她越緊張,靳明宇反而自在,還喧賓奪主地下命令。
夏悅遲疑了一下,坐在沙發的另一端,「我還要去咖啡店,如果你想問什麼,現在就問吧。」
「既然時間不多,那就簡單點。」靳明宇懶洋洋地靠在並不怎麼舒服的沙發上,眼睛微瞇,「你沒結婚?」
他的口氣很舒緩,像是好友重逢的隨意,目光卻灼熱地盯著旁邊的女人,看她的手指突然握緊,靳明宇似笑非笑,這是夏悅撒謊時候的習慣動作,當初在學校被自己糾纏的時候就發現了,他意外自己竟然還記得。
呼吸越加急促,心跳很快,夏悅覺得心臟幾乎要從喉嚨跳出來,「沒有。」
「那為什麼騙我?」
「沒、沒有理由。」
「這麼說,是故意的?」
靳明宇聲音微揚,透著不悅,夏悅覺得自己要暈倒了,她不明白靳明宇為什麼非要弄清楚這些事情,為什麼一定要打擾自己。
不安讓她的情緒有點失控,他挺直了腰,雙唇翕動,緩緩地開口道:「我沒有故意騙人,只是不想和你……就算是謊話,對你也沒有什麼傷害,我不想知道你為什麼來這裡,為什麼非要說起這些,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我們彼此都需要開始新的生活。」
「過去了嗎。」靳明宇慢悠悠開口,頗有興味把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因為緊張而繃
緊的身體,白色的T恤下讓人能夠盈盈一握的腰肢,「如果我說沒有過去,你打算怎麼辦?」
夏悅猛地站起來,她臉色發白,唇有點顫抖,「靳明宇,你到底要做什麼!」
靳明宇收斂了笑意,眸子裡蘊藏著一股讓人看不懂的情緒,他站起來,靠近夏悅,居高臨下地看著瑟縮的她,「你真的想知道?」
夏悅沒有回答,顯然面前這男人也沒想聽她的回答。
「我很想你,剛離開的那段時間每天都想見你,偶爾還會夢到你還在,但醒來只剩不爽。看到你第一眼就認出來,瞧見別的男人站在你身邊,有種強烈的衝動,想把從我身邊逃走的你給毀了,就算是被耍了兩次,還是會想要知道你的事情。找人調查你,知道你騙我,一面想折磨你,一面又開心。想和你上床,從再見你的第一眼就想,並且懷念我們每一次的歡愛,你在我的床上呻吟,該死的迷人。」靳明宇每一句話都說得很清楚,他邊說邊靠近夏悅,直到夏悅被他逼退,倒在沙發上。
兩個人貼得很近,靳明宇的眸子裡蘊藏著激烈情緒,他微微一笑,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現在,夠清楚了嗎?」
夏悅愣住了,不只是突如其來的吻,更因為那些震撼她內心的話,可這些情緒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靳明宇沒給她機會。他吻了下來,從溫柔到凶狠,吸取了她胸口中的所有空氣。
炙熱而瘋狂的吻結束的時候,靳明宇抹了一下被牙齒磕破的唇,「你的吻技還是和以前一樣糟糕。」
驚慌失措已經不能形容夏悅的心情,她幾乎成了木頭人,就連話都說不出。
靳明宇不打算饒過她,這女人驚惶不安的表情他還不夠看,他記得自己得到夏悅的初衷並不光明磊落,也隱約猜到她的離開可能是知道了什麼,可那又怎麼樣,只要他還沒有厭煩,這個女人就不能離開。沒有人可以背叛他,既然她做了,還又一次的撒謊,就要承擔後果。
靳明宇低下頭吸吮她的脖頸,有些凶狠地控制著懷裡的女人。
四年過去,他依然記得這女人的味道,那種讓他食髓知味,懷念了很久很久的感覺,在她離開之後,被丟下的不悅、戛然而止的失落,在這一刻盡數湧上心頭,促使他粗暴地掠奪,凶悍地佔有。
想要再次得到夏悅,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地侵犯,靳明宇驚訝這念頭竟然如此激烈。
夏悅的脖頸上連續被留下痕跡,疼痛讓她終於找回理智,奮力掙扎,「不、不要。」
回應她的,是更熱情和執著的掠奪。
房間小得可憐,可對緊緊糾纏的男女來說,狹窄的空間已經足夠。
「放開我!」夏悅很害怕,已經手軟腳軟,根本沒有多少力氣。她從來不知道靳明宇會這麼凶狠,簡直像是要把她吃下去,她被壓在老舊的沙發上,而他磕破的唇還在不客氣地奪取。
靳明宇早忘記身處哪裡,只是順從衝動抱緊了她,對她的掙扎視若無物,把她的衣服直接推到胸口,靈巧的唇舌直接落在她赤裸的肌膚上,瘋狂而癡迷地佔有,異樣的滿足湧上來,這是別的女人從來沒給過他的,只有夏悅。
「別這樣。」直到夏悅帶著哭音求饒,這場掠奪戛然而止。
靳明宇終於停手,卻沒有起身,把她壓在沙發上,身體裡慾望的叫囂讓他的聲音瘖啞,
「你想讓我停下,就乖乖回答兩個問題。」
夏悅想拉下去衣服擋住身體,可手忙腳亂的,怎麼都做不好。
「第一個問題,當初為什麼離開?」靳明宇沒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問出口。
被欺負得無力反抗,夏悅的眼圈通紅,聽到這個問題,臉上露出透著嘲諷的笑容,「因為我不想丟掉自己的尊嚴,就算當時不離開,你的遊戲玩膩了也會讓我走,我只不過是提前一點而已,這也算是錯嗎?」
對這個答案,靳明宇不覺得意外,他想過無數次-除了這一點,在那段同居的日子裡自己什麼都沒做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