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安合上書,尷尬一點一點席捲過來,令她的背脊又有些僵硬,與她相比,麥兆城就顯得自在多了。
他仔細將袋子裡的東西都看了一遍,接下來他把袋子繫上,放到一邊,笑說「顯然都是用不到的。」
蘇妙安擰眉,「那個潤滑油……」她可不像被疼死!
麥兆城隨口說「天然的效果更好。」
然後沒等蘇妙安疑惑,就伸手將房間的燈關掉,轉身又走到床邊問「床頭燈還留著嗎?」
蘇妙安別開目光,「隨便。」
麥兆城並沒有關上,只是將亮度調得更暗,這亮度不會讓蘇妙安覺得不適,也不會讓自己看不清她的小臉。
房間陷入昏暗,蘇妙安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來,忽然襲來的黑暗令她一時間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感覺到大床忽然陷下去一點,接著有熱源在靠近。
她屏住呼吸,感覺麥兆城用手臂環住自己,緩緩靠近後安撫說「我們之前也接吻過,所以你不用緊張,當作和原來一樣就可以了。」
他的安慰令氣氛變得更奇怪了。
麥兆城漸漸將她摟緊,然後輕扳過她的下巴吻上去。
吻上之後,奇怪的是蘇妙安根本不覺得這很奇怪,雖然他們已經吻過兩次,但她應該有這種奇妙又舒服的感覺嗎?她的尷尬與僵硬被麥兆城溫柔的親吻舒緩,然後情不自禁地閉上眼,身體漸漸放鬆下來。
麥兆城的大手撫在她背上,緩慢的撫摸有效地驅散她的緊張、瓦解她的意志,當蘇妙安回神過來時,他們已經躺了下來,而她的浴衣也已經半敞開。
麥兆城解開她的腰帶,浴衣下的曼妙身軀漸漸呈現,只可惜她還穿了內衣褲。
他慢條斯理地用手劃過她的胸罩,沿著緊繃的小腹來到兩腿之間,然後用指尖輕輕一戳,引得蘇妙安忍不住攔下他的大手,然而當對方停下,以目光詢問的時候,她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麥兆城看出了她的緊張,於是傾身吻了吻她的唇,安撫說「別緊張,這並不是件恐怖的事。」
蘇妙安嘴硬地說「恐怖我也不怕。」
麥兆城的笑容裡攜了幾分挑釁,「那麼把手拿開。」
蘇妙安臉一沉,白他一眼後撤開手,「快點,速戰速決!」
麥兆城沒回嘴,大手依舊流連在她的腿間,不疾不徐地挑逗,直到看見那棉制內褲中間滲出了一絲絲不明顯的濕潤。
他抬眼,只見蘇妙安別過頭、咬著唇,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麥兆城又笑了笑,幾縷慾望的光芒點亮了他的眼,他懸在她身上,伸手將她的胸罩推了上去,這次蘇妙安依舊試圖阻擋,但卻沒能成功。
麥灰狼終於開始行動了。
麥兆城吻住她,封去她的掙扎。
蘇妙安開始掙扎,但根本掙不過他的力氣,不但如此,還在他的撫摸下變得無力,唇舌糾纏,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沉重紊亂,麥兆城俐落地脫了他的睡衣,然後熾熱的吻就細密地落了下來。
蘇妙安終於忍不住開始喘息,她的手胡亂地在麥兆城背上劃來劃去,他的背脊上肌肉糾結,蘇妙安微涼的指沿著他的肌肉曲線滑下。
……
那一晚的「試用」情況,蘇妙安還算滿意。
只是她不知道原來過程這麼累,如果早些知道,她或許就選擇去人工授精了,可是現在她已經沒得選擇,雖說那晚是試用,但她的初夜可沒有重來的機會。
雖然她對初夜、初吻什麼的並不太在乎,因為覺得反正以後也不想找男朋友,但想得開不代表她無上限,不可能白白地就把第一次奉獻出去,所以既然已經做了……那就一幹到底好了。
而且經歷了最緊張、最尷尬的一晚過後,一切就變得簡單順利多了。
蘇妙安特意用手機下載了一個計算排卵期的軟體,在確定幾天後就開始排卵之後,她就以要去學校複習期末考試為由開始夜不歸宿,暫時搬進了麥兆城的家,與此同時,最佳男配角河澤也開始了他有家不能回的淒慘生活,而他的損友麥兆城,卻開始享受著隱忍四年後所得到的勝利成果,整天過量的笑容都不知道放到哪。
第5章(2)
麥兆城的幸福生活正式拉開了帷幕。
但他不得不為此付出一些代價,比如自由。
這個詞在他身上不僅僅代表行動上的自由,還包括吃的自由、喝的自由和做愛時體位選擇的自由。
為了生出一個健康的寶寶,蘇妙安對他們生活規律、飲食習慣的嚴格控制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就像今天,他們一起吃了一頓健康晚餐過後,蘇妙安就拉著他開始做瑜伽,說真的,瑜伽對一個將近一百九十公分的大男人來說,簡直比武術還難。
麥兆城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他和蘇妙安腳心對腳心地坐在地毯上,雙手交握,在做動作之前,麥兆城不死心地問「必須要這樣嗎?或許你一個人做瑜伽就可以了。」
「書上說了,這必須兩個人做,瑜伽有助於緩解壓力,提高懷孕的機率。」
「我沒有壓力啊。」
「讓你做就做!」蘇妙安拉下臉,拉著他的手猛地往這邊一扯。
麥兆城的上半身壓在腿上,腿筋被拉直,他停頓了一下,然後猛地哀號出聲,「啊!」
「這麼點小痛算什麼?」蘇妙安嫌棄地看他一眼。
「小痛?」麥兆城聲音都顫了。
「行啦,忍忍就過去了。」蘇妙安沒好氣地鬆手,但接下來還是逼著麥兆城做完了整套動作,雖然都不是很標準,但她實在聽不下麥兆城殺豬般的慘叫了,於是只好降低標準。
不過說來也好笑,她還從沒在麥兆城臉上見到過這麼豐富的表情呢,原本就只看他笑笑笑,偶爾看看他齜牙咧嘴的樣子,還真是讓人心情愉悅。
做完瑜伽後,蘇妙安心情大好地去沖了個澡。
麥兆城則是坐回沙發上,苦著臉揉著自己的大腿根,現在他只覺得手腿都酸得要命、散架了似的,讓他恨不得都拆下來用熱水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