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錢妻高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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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她的抽噎一下子就憋回去了。

  麥兆城轉過身,淡定地看著眼睛像核桃的她,「來吃飯吧。」

  蘇妙安憋不住地罵了一聲「吃什麼,吃一屋子的垃圾嗎?」

  麥兆城撥弄了一下桌上的塑膠袋,然後轉身回臥室了,蘇妙安探頭看了一眼,見他正在抱著蘇曉傑玩。

  蘇妙安冷笑了一聲,勉強睜開哭腫的眼睛,走過去翻看了一下袋子,發現麥兆城居然帶了外賣回來,還是她最愛的披薩,還有炸洋蔥圈和別的食物,全都是熱的。

  蘇妙安一樣樣看完,然後忍不住又啪嗒啪嗒開始落淚。

  「你是打算把這二十年沒流的眼淚都流出來?」麥兆城抱著孩子走出來,抬腳踢走眼的的障礙物,姿態熟稔地誘哄箸蘇曉傑。

  蘇妙安狠狠抹了抹眼睛,然後把袋子往那一扔,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不說話。

  麥兆城慢悠悠地搖晃著蘇曉傑,不痛不癢地說「曉傑,看看你媽咪的倔樣,也不乖乖吃飯,你說我該怎麼懲罰她好呢?欸,那幾張照片我放哪裡了?」

  蘇妙安渾身的毛一炸,猛地抬眼瞪向麥兆城,但到底是形勢比人強,而且經過剛才的歇斯底里,她也確實餓了。

  她用力扒開袋子,洩憤似的扯開了披薩盒子,然後用手拿起一片就吃,第一口披薩下肚之後,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餓,於是接下來不禁開始狼吞虎嚥。

  抱著兒子的麥兆城忍不住笑了笑,然後很快就斂去笑對蘇曉傑說「看你媽咪餓成這樣,還逞強不肯吃。」

  蘇妙安想裝作沒聽到,卻忍不住咬著披薩側頭瞪他一眼。

  麥兆城轉而看了看一室的狼藉,歎口氣又打了個電話給清潔公司。

  蘇妙安一聽一會會有人來打掃,立刻就抱著披薩盒進臥室了,一分鐘後她又跑出來,拿了洋蔥圈進去,然後用力甩上門。

  麥兆城摀住蘇曉傑的耳朵,等巨響過後才鬆手,然後晃著他說「其實你媽咪這個樣子還滿可愛的,是不是我早就該用這個方法了?溫柔戰術根本沒用啊。」

  他說完又低頭,認真看著蘇曉傑,「不過你以後對女生可得溫柔點。」

  第9章(1)

  十幾分鐘後打掃人員就到了,四十分鐘後就完工走人。

  等他們走了以後,麥兆城推門進房間,見蘇妙安竟然躺在床上睡著了,手裡還拿著片披薩。

  麥兆城一拍蘇曉傑的屁股,「你以後可不能這麼不講衛生,床上是不能吃東西的。」

  他把蘇曉傑放回嬰兒床,然後伸手拿下她手裡的披薩和一旁的披薩盒,扔了之後又回來收拾了一下,最後幫蘇妙安蓋上了被子,就又抱著蘇曉傑去客廳玩了。

  雖說蘇妙安讓人操心,但兒子卻是可愛得很,越看越喜歡、越不想放手,他一個下午都抱著蘇曉傑玩,頑強不息地試圖教會一個小嬰兒叫爸爸。

  蘇妙安這一覺睡得不太安穩,夢裡一直在和麥兆城吵架,最後還是以打他一個巴掌為結束,一個激動就醒了。

  她睡到有些呆呆的,揉了揉自己蓬亂的發,恍惚掃了一眼房間,發覺披薩沒有了,兒子也不見了。

  她匆匆下床,鞋都沒穿就闖了出去,結果卻看到麥兆城正斜躺在沙發上,裹在襁褓裡的蘇曉傑就在他懷裡安穩地睡著。

  蘇妙安鬆了一口氣,轉開目光看了看客廳,收拾得可真乾淨,她撇了撇嘴,抓著頭髮往廚房走。

  麥兆城輕輕從沙發上起身,然後走到廚房門口,果然見蘇妙安呆呆看著眼前的東西發呆,他體貼地讓她又看了一會,才開口,「材料我都幫你洗好、切好了,放到鍋裡炒一炒就可以,米也洗好放在鍋裡了,按個按鈕就行。」

  他等了等,見蘇妙安只是擰眉瞪著自己也不說話,於是就繼續說「別這麼看著我,你該感激我現在所做的一切才對,本來打算讓你包辦所有的家務,可是很顯然你做不到,那麼我們就一點一點學。」

  那她是不是還要謝謝他?蘇妙安哼笑。

  麥兆城對她使了個眼色,「還不快做?我在旁邊看著,告訴你放多少調味料。」

  蘇妙安握了握拳,知道現在的形勢她也反抗不了,而且他懷裡抱著孩子,自己也不好和他吵,於是只好忍氣開始炒菜。

  這次有麥兆城從旁教導,所以過程遠沒有中午時慘烈,雖然成果慘澹了點,但起碼還沒造成任何人身傷害。

  折騰了快一個小時後,麥兆城把蘇曉傑放進房間睡了,然後折回來坐到餐桌前,這時蘇妙安正冷著臉把菜上桌。

  麥兆城看了眼桌上根本談不上色香味的飯菜,輕輕搖頭。

  他歎了口氣,「把碗筷拿上來。」

  蘇妙安吸了吸氣,重重把菜往桌上一放,「自己沒手嗎?」

  麥兆城歪嘴一笑,「我的手光顧著拿照片了。」

  蘇妙安眼裡瞬間迸出一道寒光,咬牙切齒看著他,「我之前怎麼就沒有看透你?」

  麥兆城歪了歪頭,「當然是我藏得好。」

  蘇妙安點點頭,「好,算你狠。」

  麥兆城繼續笑,「謝謝。」

  蘇妙安留下一個白眼就回廚房了,然後叮叮噹噹地找出餐具。

  擺上桌後,麥兆城發現只有一副筷子,於是又說「你常用的那副在第二層抽屜的最裡面。」大

  蘇妙安看他一眼,回去取了又坐回來,然後悶頭開始吃飯,但她根本沒吃進去多少,一直心不在焉地神遊。

  麥兆城到底在搞什麼?他明明卑鄙到極致,但偏偏自己又有幾個瞬間完全沒脾氣。他用照片威脅自己,讓自己做他的奴隸,他讓自己幹這幹那,又動不動就要教訓自己,說話還句句氣人,可是當她歇斯底里地搞破壞之後,他又找人來幫她擦屁股,還事先猜準了似的帶了外賣。

  她下午睡著時,他還進來幫她蓋被子、收拾殘局。

  就在剛剛,雖說讓她做事,但又準備好了一切,現在更是還惦記著她常用的那雙筷子。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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