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害怕這個男人,曾經,她在他面前是那麼的肆無忌憚,那麼無所畏懼,可現在剩下的除了苦澀就是畏懼了。想到這,安潔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夠了,不要給我露出這樣的笑容。」這樣的笑讓他陰鬱的心情更煩躁,大掌扒了扒自己的一頭黑髮,「我說的是二十分鐘,可現在已經四十分鐘了。怎麼,第一天就學會反抗了。」
「如果我說並沒有呢。」安潔已經不知道跟他怎麼溝通了。
「那就是你根本就沒有把我說的話記在腦子裡。」易墨陽起身走近她,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黑眸冷冰冰地看著她,「不是說什麼都聽我的嗎,才第一天,你就這樣了,以後我還能相信你嗎。」沒給她回答的時間,他繼續冷言道:「不過也是,這種不講信用的事,你安潔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怎麼,沒話說了嗎?」
「你早就給我按上罪名了,我還能說什麼呢。」安潔內心一陣苦澀,「對於今天的事,我沒有什麼要說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安潔!」看到她對於今天的事不僅沒有一點解釋,反而是這般無所謂的態度,易墨陽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這就是你的態度,好,很好!」易墨陽鬆開手,轉身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機,「Harry,安家的材料全部都給我壓下來。」
「不要!」安潔一聽,想都不想就上前搶過他的手機,「對不起、對不起,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錯。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求你不要這樣。」
「現在才知道求我,剛才不是說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看來你的驕傲真的所剩無幾了。」易墨陽掛斷手機,然後往沙發上一扔。低頭看著哀求自己的安潔,再次出聲警告道:「這是你不守信用的懲罰。記住吸取教訓,下次再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是我的錯。」安潔知道他是認真的,現在的他什麼都做得出來,急忙解釋道:「我今天去設計院辦理離職了,晚上跟魏敏一起吃飯。原本吃完飯就來這的,我從來沒有想過不遵守約定。」
原本以為自己的不在乎可以讓自己不受到他的傷害,可是她忘記了他根本就沒有給她保護自己的機會。這樣的做法不僅沒有保護到自己,反而讓她陷入無比痛苦的深淵,現在的她就像是他手裡玩具,任由他搓扁捏圓,「請你不要這樣對我爸爸的公司,求你。」安潔再一次放下自己的自尊。
「想要我撤銷懲罰?」易墨陽來回掃視她,露出邪魅的笑容。
「你的條件?」就算安潔再笨也知道他不可能這麼爽快地答應她的請求。
「脫掉你的衣服,現在。」易墨陽往後一坐,靠在柔軟的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你只有這麼一次機會。」
安潔雙手微微顫抖地爬上胸前的衣扣,彷彿有千斤重一樣,怎麼也解不開那顆扣子。心頭湧上一股屈辱感,瞬間眼眶就佈滿了水霧。她的視線模糊了,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而衣扣也一顆顆地解開了,就像她的尊嚴被一點點地剝掉一樣。
坐在沙發上的易墨陽再也看不下去,起身往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往沙發上一甩,然後伸手狠狠地撕掉她身上的衣服,「既然要做,就乾脆一點,要不然就什麼都不做。反正你有的是驕傲和自尊,你這樣默默掉淚的樣子,只會讓我想狠狠地蹂躪你。」說完,易墨陽俯下身用力地咬住她的唇瓣,直到兩人的嘴裡都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他才離開她的嘴巴。
安潔的眼淚不斷往下滑落,嘴角的那抹鮮紅刺傷了易墨陽的眼,他的眼睛微微瞇起,站在沙發旁邊俯視那衣衫不整的女人,「不願意?」易墨陽冷冷的聲音在房間響起,「我易墨陽還不需要強迫一個女人,想上我床的女人多的是。」說著,他轉身就要走。
安潔急忙起來拉住他的手腕,「不要走。」如果他走了,那麼就意味著安家真要完了,她可以不在乎,但是她的爸媽怎麼辦,她終究狠不下心,做不到對他們不管不顧啊。
「安潔,你看看你現在,真的是為了安家連最後這點尊嚴都不要了。」易墨陽很生氣,看到她這樣委曲求全的樣子,真的很礙他的眼。
「尊嚴。」安潔自嘲地笑了笑,「我也想要,我也想大聲地對你說不,可是我們從一開始身份就是不平等的,你一出生就注定站在金字塔的頂端,而我就只能做那個仰視你的人。我們之間從來都不曾處於一個公平位置上,所以我有資格擁有尊嚴嗎。」
易墨愣住了,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她,看著她對自己的控訴,許久,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所以,你這就是你離開我的理由?」
他抓住她的手腕,拖著她走進臥室,然後狠狠地把她甩到床上,對她大吼道:「安潔,你真是好樣的,說來說去,不公平只是你逃離我的一個借口罷了!」他俯身壓住她,「既然你都說不公平了,那麼就不公平到底吧。」說著,把她還掛在身上的幾塊布也全都撕了。
……
整整一夜,易墨陽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昏了過去,易墨陽才停止了掠奪。看著被他弄得狼狽不堪,全身都是紫青痕跡的安潔,易墨陽感到了一絲絲的內疚,起身抱起昏過去的她,走進浴室,為她清洗乾淨。
最後,抱著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他也沉沉地睡去了……
第9章(1)
安潔一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睡在易墨陽的懷裡。幽黑的房間裡,安靜得只聽到易墨陽傳來規律而又平穩的呼吸聲。她的腦子空白了好久,才慢慢清醒過來。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他折騰得昏過去了,心裡的酸楚無法言語。她微微低下頭看了一下,身上已經穿上了一件寬大的襯衫,一看就知道是易墨陽的,身子除了酸痛外,還算清爽,看來他在自己昏過去的時候,幫自己清洗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