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硬派總裁養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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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安念剛到厲家時,只有五歲,那時安父因為車禍重傷,在重症病房待了沒幾天便撒手人寰。

  安父一生磊落,彌留之際,將公司和寶貝女兒都托付給摯友厲銘。

  這個好友是打小的兄弟,知根知底,將公司托付給他,他很放心,只是可憐自己的女兒那麼小,從小就沒有媽媽照顧,自己還沒陪她多久也要離開她了。

  安父眼角滑下一滴淚,看著在病床前哭得好不可憐的女兒,安父伸出吊著點滴的手,想去摸摸這個他最愛的寶貝,只是一口氣順不過來,就見那隻手在空中垂落,而安父的眼睛也不甘地閉上了。

  已經懂事的安念看著閉上眼睛的爸爸,知道舉著她玩遊戲的爸爸,和自己躲貓貓的爸爸,給自己買洋娃娃的爸爸已經永遠離開她了。

  安念撲向病床,嘴裡哭喊著:「爸爸!」卻因為悲傷過度,哭暈了過去。

  安母在她要出生時因為難產,拼盡一身力氣終於將安念生出來,完成自己做母親的心願。

  那時的安念還躺在襁褓裡,睡得無知無覺並不知道 自己的媽媽已經隨著她的出生而離世。

  安父坐在病床前,握著愛妻的手,雙眼通紅,他最愛的妻子,他們一起期待這麼久的孩子,他的妻子才看一眼就要見不到他們的寶貝了。

  「老公,對不起,把女兒留給你一個人,我真的好想好想陪她長大,看她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和我說說女孩的悄悄話。可是現在沒機會了。」安母說得很吃力,「老公,對不起,這段時間你辛苦了,說好陪你一起變老的,我現在只能先走了,我會等你的。好好疼我們的寶貝,你如果對她不好,以後我們再見時,我會怪你的。」

  安母眼角掛著淚,「把女兒抱過來讓我看看好不好,這麼可愛的女兒,我……」安父把小小的安念抱過來,放在枕邊,安母看著熟睡的女兒,輕輕地吻在她額頭,然後握著老公的手,終於閉上了眼睛。

  見狀,安父終於哭出來,看著嬌妻離世,終於讓這個堅毅的男人洩露了內心最深處的感情。

  安父這麼多年,既當爹又當媽,盡量彌補安念沒有媽媽的遺憾。怕安念受欺負,也沒想過重新找女朋友。即使工作繁忙,也是事事親力親為,更沒有將嬌妻離世的難過轉嫁給安念,所以安念在他無私的愛里長得很好。

  只是幾年美夢一朝散,安念終究還是只剩下她自己。

  葬禮是厲家幫忙辦的,小小的安念一身孝服,站在偌大的靈堂裡顯得那麼孤單,每個前來弔唁的人都是一臉不忍。

  安念眼睛腫得厲害,整個人一抽一噎,彷彿有無盡的悲傷。只是她努力忍住眼淚,她知道,在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兩個人已經離開了,她現在擁有的,只有她自己。

  第1章(1)

  「唸唸,在叔叔阿姨家就跟自己家一樣,沒事就找你小厲哥哥玩好不好?」厲母是個隨和的婦人,她打心底喜歡安念,也是真的心疼她這麼早就沒了父母,安父臨終的托付也算是全了她想要女兒的心願,所以她從沒把安念當作外人,全然當作自己的親生孩子養。

  只是,早早沒了母親的安念懂事的早,她知道自己不是這個家的人,所以她心懷戒備,即使厲家父母對她再好,她始終覺得自己沒法融入他們。每當夜裡,就會偷偷躲在被子裡哭,她想媽媽,她更想爸爸。

  安念在厲家誰都不親近,只除了厲行,那個總是一臉冷漠,神情淡然的小男孩。

  安念五歲到厲家,那時厲行八歲,正是被學校的小女孩愛慕的年紀。他對誰都冷漠,只除了安念,那個總是一臉小心,眼裡含著畏縮的小女孩。

  「小厲哥哥,晚上好黑,還打當,我會怕,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我不告訴阿姨的。」

  「厲哥哥,我想吃冰淇淋,可是阿姨說吃多了會肚子疼,你陪我好不好?」

  「厲行,你昨天怎麼回來那麼晚?都沒人陪我寫作業,你得負責。這個題目好難,我不會寫,你幫我……不對,你教我寫好不好?」

  稱呼一年年變,可是兩個孩子的距離卻一點點在拉近。安念已經習慣有事找厲行,她知道他一定會幫她,即使她殺人放火,厲行也一定會幫她善後。沒來由,她就是這樣無條件地相信他。

  他們似乎是好兄妹,在外面的時候,到哪裡兩人都一起;卻又好像很疏離,兩人很少交流,即使兩人默契十足,可是兩人之間的對話卻很少。

  小時候的安念還會對厲行撒嬌,可是後來慢慢話也少了起來,兩人在一起更多的是安靜。

  一轉眼安念已經十五歲,長成了一個大姑娘,漸漸長開的面容然是一個美人胚子,即使站在英俊挺拔的厲行身邊,也是般配得不行。

  周圍的人好像都默認兩人是一對,厲家父母看著兩人這麼好也很欣慰,說實話,他們還真不排斥安念當他們兒媳婦。

  可是安念知道,這些都只是他們的揣測而已,厲行對她,從來只有兄妹之情,不會有愛情。

  安念和厲行讀的是私立學校,學校從小學部一路直升國中及高中部,安念還在念國三,厲行念高三。每次回家都是厲行在校門口等安念,這麼多年從不例外。

  這天下午,怕厲行多等,安念一下課就跑向校門口,只是校門口擠滿了學生,卻獨獨沒有等了她多年的厲行。

  安念撥厲行的手機,響起的是關機時冰涼的女聲。她不死心,她不相信厲行會這樣丟下她,甚至不留一句話。

  她一個人背著書包站在校門口等厲行,太無聊了就踢踢腳邊的石頭。來往的學生向她投來注目的眼光,可是她不在乎。

  等家裡來接送的車出現在校門口時,她依然沒等到她的厲哥哥。

  「小姐,少爺已經先回去了。」坐進車時,司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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