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強欺嬌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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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伸手覆上他的手,她用極其認真的目光直視著燕荊,「聽我說完,我是不會嫁給張家公子的,他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我不喜歡。」

  「你……」

  「別打斷我,讓我說下去。第一,我知道你雖然默許兩家的來往,可事實上並沒有明確給我們兩個定下婚約,所以如果我說不願意,你是可以退掉那些禮物的,這對你來說並不算一件多難的事情;第二,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不是祈求,你可以把它當做一個交易,你幫我退婚,我答應再也不會糾纏那件讓你不快的事情。」

  「什麼意思?」燕荊鄭重看她一眼。

  目不轉睛看著眼前的男人,燕初寒伸手撫上他的臉頰,笑得極美,「你知道的,別裝傻!你幫我退婚,我退讓一步,你不吃虧!」

  按住那只肆意妄為的手,燕荊咧嘴笑了,「丫頭,你越來越像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了,這麼說,你這段時間的乖巧,都是為了今天這個目的。」

  「多謝誇讚!」燕初寒啟唇一笑,「我還不算一個很好的商人,因為我的籌碼並不一定管用,當然,這取決於你。十五年的情義和我此生唯一一次退讓,拿來換你退婚,好嗎?」

  「我似乎沒有退路了,初寒,你真的長大了。」

  「這一生,我都會記得這一句話,所以你也不許忘記。」燕初寒淡淡的笑,心卻隱隱作痛。

  握住那隻手,燕荊應聲:「好。」

  第5章(2)

  「那我回去休息了。」微微一笑,燕初寒欲轉身,卻又停住腳步,臉上露出一個極燦爛的笑容,「你真的答應幫我退婚?」

  「答應。」

  「那你先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露出小狐狸的狡黠目光,燕初寒追問:「你剛剛不是說沒有任何人能奪取我的自由,那我如果要出去玩也沒關係吧。」

  「難道你這些日子不是天天跑出去?」敲她額頭一下,燕荊欣慰一笑。

  真好!他的丫頭又回來了,雖然這一步棋走得艱難點,總算還掌握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他從來沒想過把初寒嫁到張家,只是想讓這丫頭明白,自己的心意,是決不會改變的!

  「我是說遠一些。」

  「多遠?」他不認為這丫頭能離得開這裡。

  燕初寒輕輕笑了,「你還記得有一年,你帶我去晉北。」

  「自然記得。」

  「那地方真是美呀,我到現在還是不能忘記。」

  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燕荊拍拍燕初寒肩膀,「莫非是想念那裡了,也好。這段時日我也是閒來無事,不如陪你去那邊住上一段日子。」

  「好啊!」嫣然一笑,燕初寒抬頭貪戀看著眼前的男人,「不過,不是你陪我,是我自己去。」

  燕荊怔住,皺眉,「你胡說什麼。」

  「我不是開玩笑的,是真的,我想去那邊住一陣子,一個人去。」

  燕初寒一臉慎重,「就像你當日說得,人生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就像我不想離開這裡,可我最後還是必須離開,謝謝你讓我這一次看清楚這個事實。所以,我不想再折磨自己,從小都待在你身邊,我不敢保證自己在離別真正到來的那日,能堅強面對,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學會放開你的手,學會習慣沒有你的生活。」

  就這樣走吧,保持著最後的尊嚴,就像書中寫得那樣,相儒以沬,不如相忘於江湖。

  「你……」

  「我已經決定了,別忘了,你剛剛答應過我,不會讓我覺得不自由。」

  燕荊沉下臉,「你是在逼我!」

  「我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答應吧!就當償還我那些日子裡的痛苦。」燕初寒信心滿滿的模樣,「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那我明日就會離開,你會送我吧。」

  「你在逼我,不要胡鬧,初寒!」

  「你說錯了,我沒有胡鬧,更沒有在逼你,我是在逼我自己,從現在開始學著放手,如同你教給我的那樣。」

  我要學著放手,如同你教給我的那樣……這些,都是自己教給她的嗎?不是的,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初寒這樣說,是要放手了嗎?離開自己,從此再也不屬於這裡,不屬於自己。

  為什麼聽到這樣的一番話,自己的心裡有種被刀割開的痛,空落落的。

  這丫頭是說,她要永遠放開他的手……可是,他不允許!

  初寒,你可以離開,但是別忘記回來,因為我不會讓你走掉,即便給不了你承諾,我也要你做我一生的妹妹,也許這是自己一生中最自私的決定,可是我不會後悔……

  看著窗外那個離開的身影,燕荊自負的想。

  可是,事情永遠會出人意料,此時的他尚且不知道,有些人,也許走了,就不會再回來!

  兩年後。

  迎客來,余姚城裡生意最好的客棧,正值午時,裡面早就坐滿了前來吃飯的客人,五個店小二一邊高聲吆喝,一邊端著菜左右跑動,忙得腳不點地。

  俐落的端著菜,一個小二笑嘻嘻來到角落裡的一個桌子前,「客官,您的菜來了。」

  「放下吧。」座中一個絡腮鬍子男人答應一聲。

  「好咧。」俐落的擺好了菜,小二轉身離開,卻又忍不住回頭打量那三位客人幾眼。

  至於為什麼要打量,說來不怨他見識淺薄,實在是這三位客人有些奇怪,看他們穿著講究形容大方,本能就覺得肯定非富即貴,可奇怪的是,來到店裡住了三日,偏偏來尋他們的人都是些要錢不要命的地痞之流,一個個神秘兮兮的模樣,匆匆來就匆匆走。

  這三個人,看著像是一家主僕,可偏偏一個個不言苟笑的模樣,在人前說話的時候是神神秘秘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大部分時間都是各自待在房裡,只有用飯時間才走下樓,就算坐在一起也都是古古怪怪,再說他們的模樣,一個是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隨時都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另一個絡腮鬍子就大呼大喝的,一聲吼能把入耳朵震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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